70年代,由於近通貨膨脹的不斷加劇,政府和企業在工人罷工與社會動盪的壓力下,往往不得不同意工資上漲;
可這卻像是推倒了多米諾骨牌,進一步推動了通貨膨脹的惡性循環。
石油價格的上漲更是雪上加霜,生產成本大幅上升,企業為了維持利潤,將成本轉嫁給消費者,導緻商品價格一路飆升。
與此同時,消費者們由於對通貨膨脹的預期,紛紛傾向於提前購買商品,這又進一步拉動了需求,使得通貨膨脹愈發嚴重。
一些國家還面臨著供給短缺的難題,糧食和能源等重要商品供應緊張,物價飛漲,通貨膨脹的壓力如泰山壓頂般沉重。
直到 8 月 6 日,美國聯邦儲備系統(美聯儲)新任主席保羅・沃爾克上任,這場經濟危機才將迎來真正的轉機。
他上任後的首要任務就是樹立貨幣政策的可信度,恢復公眾對通貨膨脹的穩定預期。
亨利作為後世者,他非常清楚對方即將採取的貨幣政策是多麼激進!
明年,也就是1980年,聯邦基金利率將飆漲至 20% 左右。
經過手下精算團隊的精密演算,若是一切操作順利的話,亨利抵押黃金給家族換取的十億美金,將在這次投資中獲取 300% - 350% 的豐厚利潤。
「吼!!」
仿佛是為亨利的完美計劃鼓掌,鐵籠內的非洲戰士虬結的背肌突然暴起,將背上的拉斐爾掄過半空砸向籠壁。
巴西拳王拉斐爾在墜落瞬間,憑藉著驚人的柔韌性擰腰變向,腳跟如同一柄鋒利的戰斧,重重劈中阿庫巴的肩胛。
然而,阿庫巴也毫不示弱,他小腿肌肉猛然膨脹,一記羚羊蹬月,直踹拉斐爾的膝蓋窩。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拉斐爾的左腿呈九十度外折,可他那染血的牙齒卻扯出一抹猙獰的獰笑,借勢旋身,使出巴西戰舞的殺招 「鱷魚擺尾」,腳背帶著殘影,狠狠抽中阿庫巴的太陽穴。
兩人翻滾著撞上鐵籠,拉斐爾折斷的腿骨刺穿皮膚,在鋼闆上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猩紅軌跡。
阿庫巴耳孔滲血,卻被激起了更盛的兇性。
他突然以一種扭曲的瑜伽姿勢彈起,雙掌拍地,施展出衣索比亞皇室體術 「帝王卸甲」,肩胛骨如波浪般起伏,硬生生震開了拉斐爾的絞殺。
拉斐爾趁機一口咬住阿庫巴的跟腱,阿庫巴則將拇指狠狠摳進拉斐爾鎖骨下的舊傷,兩具軀體在血泊中瘋狂撕扯,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當終局鈴進入十秒倒計時,他們如同被斬首後仍在掙紮的眼鏡王蛇般,抽搐著立起。
此時,拉斐爾的右臂軟垂如絞刑繩,毫無生氣;
阿庫巴的左膝反關節外折成 Z 字形,碎裂的半月闆隨著他的移動,在皮下咯咯作響。
兩位拳王染血的瞳孔同時收縮,亞馬遜雨林的殺機與撒哈拉沙暴的兇性,在這一刻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拉斐爾殘存的右腿突然高頻震顫,卡波耶拉終極奧義 「千面佛」 撕裂空氣,七道腿影化作森蚺群襲;
阿庫巴顱骨發出祭祀鼓般的悶響,祖魯禁術 「血陽墜」 點燃生命餘燼,頭槌的破空聲竟震得賭客們手中的香檳杯接連炸裂。
當森蚺虛影與燃燒的頭顱相撞時,衝擊波在鐵籠內炸開肉眼可見的氣浪。
雙重骨裂聲如冰川崩解般響起,拉斐爾的脛骨鑿穿阿庫巴的第三肋間隙,非洲戰士的天靈蓋卻楔入巴西人的頸動脈。
兩具軀體在空中凝滯半秒,飛濺的血珠在聚光燈下凝結成血色星環,最終墜地時,將鋼闆砸出人形凹痕。
阿庫巴痙攣的左手仍保持著祖魯戰舞的起手式,拉斐爾斷裂的指尖則在血泊中劃出最後半圈卡波耶拉弧線。兩具軀體在這緻命的一擊後,轟然墜地。
剎那間,整個 「血窟」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這慘烈的結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仿佛時間都為這兩位拳王的同歸於盡而停止了流動。
「廢物!」
一聲尖銳的咒罵打破了這份死寂,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層浪。
血珠順著鍍金欄杆緩緩滑落,在聚光燈的照耀下,折射出二十七道妖異的虹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嘲笑。
華爾街的那些 「禿鷲」 們率先按捺不住,一位西裝革履的金融大鱷將整瓶價值連城的羅曼尼康帝砸向鐵籠,暗紅酒液四濺,混著玻璃渣濺落在阿庫巴那尚未閉合的眼瞼上,顯得格外刺眼。
某位子爵夫人也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優雅,她手中綴滿鴿血紅寶石的鱷魚皮手包瘋狂地敲打著圍欄,支票本的碎屑如雪花般飄落,她的珍珠項鍊在青筋暴起的脖頸間勒出了一道道血痕,歇斯底裏地尖叫著:「RNM,退錢!」
「狗娘養的巴西雜種!
說好的碾壓呢?
我的五百萬啊!
這可是我們幾近所有的可用資金啊!
勞資要剝了他的蟒蛇皮做腳墊!」
傑瑞和布魯斯也注意到了這一切。
布魯斯緊盯著鐵籠中的兩具屍體,咬著牙咒罵著;
而傑瑞的眉頭也瞬間擰緊,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這…… 就這麼打了水漂?」
他們的聲音在嘈雜的拳場中雖不響亮,但那份對五百萬賭金的重視與焦急卻溢於言表。
另一邊,舉辦方對此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畢竟,能在今日匯聚於此的觀眾,皆是歐美世界隻手遮天的一方巨頭。
若依照《血窟章程》判定雙死局成立,將所有賭注歸入深淵基金池,舉辦方實在得罪不起這些權勢滔天的人物。
在短暫的慌亂與商議後,舉辦方緊急拿出預案。
頭戴金絲面具的莊家快步走上升降台,聲音從嵌在顴骨裏的骨傳導器傳出,帶著幾分急切與強硬震盪全場:「各位貴賓稍安勿躁!
鑑於這場史無前例的同歸於盡,我們將採用特殊裁決方式。
即刻挖出兩位拳王的心臟,哪個先停止跳動,對應的拳手算輸,而押注贏方的貴賓將獲得先前賠率!
並且,現在可以繼續加注!」
「哦吼~這才有意思!」
此言一出,原本就躁動的拳場瞬間炸開了鍋。
那些平日裡在各自領域翻雲覆雨的權貴們,再次被瘋狂的賭欲支配。
傑瑞和布魯斯的眼裡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左手不自覺地摸向胸前口袋,那裡裝著他們的賭注憑證:「還有機會。」
「我堅信非洲佬撐不住,我賭他先輸,五百萬加注!」
「哼!
五百萬就想贏?
太天真了!」
一旁的歐洲伯爵不甘示弱,他用鑲滿鑽石的手杖狠狠地敲擊著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大聲叫嚷道:「非洲人的心臟更有野性,生命力肯定更強,我再出八百萬賭非洲人贏!
等我贏了,就把他的心臟帶回去,找最頂尖的工匠做成最精緻的工藝品,讓它成為我家族榮耀的永恆象徵!」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殘忍又得意的笑意。
整個拳場亂成了一鍋粥,叫罵聲、爭吵聲、競拍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瘋狂而又恐怖的樂章。
而那兩具躺在血泊中的拳王屍體,就像被遺忘的物品,靜靜地躺在那裡,任由這些權貴們肆意地決定他們最後的 「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