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聲大喊,那幾個武當山的苦修士當即停了下來,紛紛轉頭看向了我這邊,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不過他們接下來就知道了。
我靠近了那個劍奴,但見他不僅被一個苦修士給扎了一劍,也被我的冰旋風給傷的不輕,身上的褲衩子都露了出來。
他癱坐在地上,口中吐血,看到我靠近,還想要再起來掙扎一下,這時候,我直接一揮手,將煉血球朝著他拋飛了過去。
那個劍奴並不知道我這煉血球是什麼東西,直接一伸手去抓。
你還別說,煉血球還真被他給抓住了。
然後煉血球快速的分離出了無數紅色的血絲,將他的一隻手給纏繞了起來。
那劍奴頓時大驚失色,不停的甩動著那隻手,想要將煉血球給甩飛出去,可是根本沒有用,煉血球分離出來的紅色血絲越來越多,尤其是那劍奴傷口上流出來的鮮血,還主動朝著煉血球的方向飄飛過去。
半分鐘不到的光景,那些紅色的血絲便將劍奴的周身給完全包裹了起來,疼的他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哀嚎。
在那三個武當山苦修士的注視之下,我用上了煉血球。
當煉血球將那劍奴給控制住之後,我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了一陣兒火辣辣的目光。
回頭一瞧,就看到那三個苦修士,正在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
那眼神充滿了警惕和不安,甚至還有些仇視心理。
我知道,他們肯定以為我跟血靈老祖之間會有什麼瓜葛,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這般誤會了。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苦修士冷冰冰的看向了我:「小子,你跟血靈老祖什麼關係,你身上怎麼會有煉血球如此邪門的法器?」
「別跟他囉嗦了,此人肯定是個大邪修,咱們先將他殺了再說。」
另外一個老道一聲招呼,那三個苦修士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法劍,便要朝著我這邊撲殺而來。
我的天,這三個老傢伙真是修行修的腦子都壞掉了,竟然將我當成了大邪修。
我連忙後退了兩步,擺了擺手:「三位老前輩,別先動手,我有話要說。」
「跟你這種邪修有什麼好說的,人人得而誅之!」那些老道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提著劍就要撲殺上來。
「等一等……我不是邪修,我這煉血球是特調組發的,唐部長發給我的,不信你們回去問。」我連忙狡辯。
聽我這般說,那三個苦修士便停了下來,彼此對視了一眼,滿眼的疑惑。
「你休要胡說八道,特調組怎麼可能會發給你如此邪門的法器?」一個老道恨恨的說道。
「千真萬確,不信你們現在就可以用傳音符去問,如果我是邪修的話,怎麼可能會幫你們破了一關道的法陣,而且還幫著你們殺劍奴?」我是真怕這老哥幾個眼裡容不得沙子,將我給殺了。
此話一出口,那三個老道便有些信了。
其中一個老道還真的拿出了一張傳音符拋飛了出去,仔細問了一下。
咱也不知道問的誰,那邊的回應是不要多管閒事,還說我是特調組的人。
為了證明我的身份,我還拿出了特調組的證件給那三個苦修士去看。
那三個苦修士看了一眼,這才有些將信將疑,總算是沒有再對我動手,但是對我的觀感一下子變差了很多。
我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煉血球已經將那劍奴的修為給吞噬乾淨,我徑直走了過去,朝著那劍奴看了一眼,發現他還剩下一口氣了。
直接將煉血球收回,然後一劍扎在了對方的心口窩,結束了他的性命。
要說起來,這劍奴也是個可憐人,直接被白彌勒當成了實驗品。
要怪就怪他命不好,跟錯了人。
將那劍奴結果了之後,我便轉身看向了那三位苦修士,客氣的說道:「三位前輩,這邊的陣眼已經被我們破壞了五處,剩下的兩處陣眼形同虛設,意義不大,咱們可以回去交差,讓特調組和江湖各路的高手進入這個江心島了。」
那三個苦修士點了點頭,沒有多言,一個個臉色冷冰冰的,轉身就走。
這會兒,煉血球回到了我的身體之中,沒多久,一股強橫的力量,便開始在我身體裡面快速的流轉,讓我周身變的一片火熱。
糟糕,劍奴吞噬的九洲鼎的能量,已經開始在我體內運轉了,我這身體根本無法承載這股能量,頓時讓我有些痛苦不堪起來。
看來還是不能貪多,貪多不好消化。
當這股力量在我體內橫衝直撞的時候,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聲悶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門上不斷有冷汗冒了出來。
那三個苦修士聽到了動靜,連忙轉身過來看我。
看我這般模樣,他們並沒有丟下我不管,紛紛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位小友,你這是怎麼了?」一個苦修士疑惑的問道。
「諸位前輩,這些劍奴的身上都被強行注入了九州鼎的能量,我身體有些吃不消……」我有些艱難的說道。
「用如此邪門的法器,肯定是有副作用的,你就不該有煉血球這麼邪門的法器。」另外一個老道還是對我十分不滿。
我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第一個說話的老道嘆息了一聲:「這小子幫我們破了法陣,又是特調組的人,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大傢伙一起幫他將這九州鼎的能量給轉化了吧。」
說著,那個老道伸出了一隻手,手掌之上金芒浮動,一下拍在了我的後心處。
另外兩個老道也沒閒著,分別將一隻手放在了我的天靈處和前胸處。
三股暖流在我體內遊走,將那股九州鼎強橫的力量給包裹住了,頓時讓我舒服了很多。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之後,那三個老道也都是大汗淋漓,渾身瑟瑟發抖。
等我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時候,我便長出了一口氣:「感謝諸位前輩,我沒事兒了。」
聽我這般說,那三個老道才鬆開了手,各自後退了幾步,一個個臉色蒼白,看上去十分虛弱。
我就知道,這三個老道肯定不會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