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故意說讓金星原搜身,就是這個原因。
只要他敢搜,肯定就寒了各大宗門的心。
我們都是為了天下道義,沒有索取任利益的情況下,才來跟特調組的人一起對付一關道的。
結果我們拼了命,流了血,反倒是被特調組懷疑,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在場的所有宗門的人,如果看著我被搜了身,估計都會感同身受,心寒意冷,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以後特調組再遇到什麼麻煩,各大宗門的人估計都會袖手旁觀,這對於特調組的損失來說太大了。
而邋遢道士這麼聰明的傢伙,自然也瞧出了我是什麼意思,在一旁推波助瀾,添油加醋,一時間讓那些各大宗門的人都有些義憤填膺起來。
我還是高估了劉顥的人性,我以為我們退讓,將殺了玄武長老的功勞都給了他,他就不會再陰我們,而且當初我們還讓劉顥進入了東皇鍾之中躲避,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於情於理,這小子都應該感激我們才是,我對他還是抱有一絲幻想,覺得能夠多個朋友,肯定比多一個仇人強。
還有就是,劉向東死了,劉顥抱著他屍體痛哭流涕的畫面,那一刻感染了我們。
如果劉向東死了,我們再殺了他兒子,那就太殘忍了一些,這事兒我們幾個人都干不出來,首先圓空就會阻止我們。
看來以後,我們跟劉顥之間是有的玩了。
那武當山的老道首先站出來說話,當即很多各宗門的人也都站了出來,紛紛附和。
這情況讓金星原有些始料未及,當即大聲說道:「諸位江湖朋友,你們不了解吳劫他們這群人,這些人一向是牙尖嘴利,比狐狸還要油滑,肯定是要搜一搜的。」
「姓金的,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知道,你一直看我們不順眼,就是因為上次小劫從小鬼子手裡搶到了八尺瓊勾玉,沒有交給你,你一直懷恨在心,找機會報復我們,你這才是假公濟私,咱也不知道你這麼大年紀了,還這么小心眼,為老不尊,專門欺負我們這些小孩子。」
邋遢道士真是牙尖嘴利,這些話一說出來,那金星原當即就變了臉色。
這下是戳到了金星原的軟肋了,氣的他直接拔劍,指向了邋遢道士:「你這小賊,信不信老夫這就殺了你!」
「大傢伙看到了沒有,姓金的惱羞成怒了,這說明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就是在找機會報復我們。」
隨後,邋遢道士又看向了金星原:「姓金的,道爺就站在這裡,有種你就殺,道爺不是嚇唬你,今天我要是少一根汗毛,茅山宗大刑堂的人第二天就會堵在你家門口,你有種殺一個試試。」
「你還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你!」金星原暴怒,作勢就要朝著邋遢道士殺奔過去。
「住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蕭部長突然攔住了金星原。
「金老,你跟小孩子生什麼氣,既然黑色符籙已經找到了,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蕭部長這般說,是給那金星原一個台階下,如果金星原真的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金星原不動手,那面子自然是一點兒也沒有了。
金星原也是會借坡下驢的,冷哼了一聲:「姓羅的,今天老夫就給蕭部長一個面子,要不然定然讓你身首異處。」
「我好怕啊,打嘴炮誰不會。」邋遢道士得得瑟瑟,根本沒有把金星原放在眼裡。
唐上寧此時也站了出來:「行了行了,就不要再糾結這件事情了,都少說兩句,一關道計劃失敗,咱們守住了九州鼎,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怎麼還窩裡鬥了?」
既然唐上寧都站出來說話了,邋遢道士自然是要給他這個面子,當即也是冷哼了一聲,沒再多言。
邋遢道士這次是立了大功,他很巧妙的轉移了矛盾,煽風點火,化解了一場危機,要不然,我們身上的那些黑色符籙估計是保不住的。
既然這裡的事情已經了結,所有人打道回府,暫時先回當地的特調組再說。
那邊,張慶安中了白虎長老的劇毒,好在是用吊命用的丹藥保住了性命,只要三天之內能夠回到紅葉谷薛家藥鋪,就能將他救活。
之所以要跟著他們回到當地的特調組,還有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就是有些話,我想找劉顥當面說清楚。
這小子以後最好是不要再跟我們作對,必須要敲打敲打他,如果不聽話的話,那我們只能想辦法將他除掉了。
等我們一行人回到當地特調組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起來。
特調組這邊也有醫術高明的高手,唐上寧還專門幫我們找來了一個神醫,幫我們瞧了一下張慶安的病症。
這個神醫姓陳,是當初幫我控制住降頭術的那個陳神醫的兒子。
那個陳神醫的兒子仔細檢查了一下張慶安的症狀,說他是中了一種十分罕見的毒,他解不開,只能他爹出面或許還能救治。
不過他也出手抑制住了張慶安身上的毒素擴散,如此一來,可以保證張慶安五天之內不會丟掉性命。
送走了那個陳神醫的兒子之後,唐上寧留了下來,朝著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立刻在宿舍里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隔絕法陣,這樣別人就聽不到我們說話了。
唐上寧張口就道:「小劫,當我看到劉顥抱著劉向東的屍體的時候,真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劉向東是你們幾個人幹掉的呢,當時還在想如何幫你們脫身,沒想到他竟然死於玄武長老之手。」
「唐叔,其實跟我殺的也差不多,當初我們看到玄武長老對付劉向東,但是我們並沒有出手,這不是幫你解決一個心腹大患嗎?」我笑著說。
「你們真是糊塗啊,張爺爺跟你們說的話,算是白說了,除掉劉向東並沒有什麼大用,上面肯定還會派新的人過來。」唐上寧搖頭嘆息。
「不會是劉顥接替他爸的位置吧?」邋遢道士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