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被嚇懵了,竟然慌亂到將手裡的五雷符貼在了窗戶上。
但是稍微一回過神來,我立馬意識到這樣做沒什麼作用,於是趕緊又將符咒撕下來捏在了手裡。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朝外面看過去,發現那人影又走到院子裡去了!
「姐夫,怎麼了?」
陳萱萱估計是感覺到了我的緊張,在黑暗中問了我一聲。
「別說話,快睡覺。」
我小聲說道。
對方「哦」了一聲,然後便沒了動靜。
我趴在窗戶上看了好一會兒,那人影在院子裡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麼搞得,忽然就沒了,像是一下子就融入了黑暗中似的。
這下我更緊張了,能看到還好,最起碼有個防範,可若是看不到的話,那豈不是防不勝防嗎?
我趴在窗戶上渾身僵硬的看了一會兒,人影確實沒了,也沒有再出現。
我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或許是我爺爺知道我結婚了,所以回來看我一眼吧,也沒什麼好怕的。
我將符咒塞在枕頭底下,然後又躺了下去。
「你怎麼知道是我爺爺的?」
我湊到陳靈耳邊,好奇的問了她一聲,但是她沒回應。
我伸手一摸她的嘴唇,呼吸均勻,居然睡著了我去。
「姐夫,我有點害怕。」
陳萱萱忽然又坐了起來。
「怕什麼?」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她,難道她剛才感覺到了什麼?
「我剛才做噩夢了!」
陳萱萱有些懵懵的說道。
「做夢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快睡吧!」
我安慰道。
「可是我夢到姐夫你......你跟一個紙人在干那種事兒,那個紙人還會說話。」
陳陳萱萱有些害怕地說道。
「......」
我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丫的到底做的什麼奇奇怪怪的夢?跟紙人?那是陳雲起好嗎?
我忽然僵住了,因為我意識到,如果陳萱萱真的做了這樣的夢,那還真有可能。
陳靈有魄無魂,這個陳雲起跟我說過,可是剛才她也能說話,這......
「姐夫?你沒事兒吧?」
陳萱萱見我半天沒反應,又喊了我一聲。
「沒事沒事。」
我回過神來,連忙打開了屋子裡的燈。
然後看了看陳靈,她睡的正香,還有口水流出來。
這怎麼看,也都沒問題啊?還是剛才那會兒有問題,現在又沒問題了?
我真想把她叫起來看一下,她是木木呆呆的,還是活蹦亂跳的?
但是想了想,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真是讓人崩潰。
我從床頭柜上拿了根煙,點起來默默的抽著。
其實這種現象我也有心理準備,只是真要往這方面聯想,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不過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我就算接受不了,也沒法改變什麼,所以只能這樣了,反正不管怎麼看,我都不算太虧不是?平白無故的得了這麼個漂亮媳婦。
「你怎麼還不睡?」
我掐了煙,看了陳萱萱一眼,見她還坐著,於是問了她一聲。
「我想上廁所。」
陳萱萱有些尷尬的說道。
農村人屋子裡都沒有廁所,一般在外面,這大晚上的,別說還真是不方便。
「廁所在外面,你一個人敢去嗎?」
我問她。
陳萱萱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敢去。
別說她一個小姑娘,就是我,今晚這氛圍也有點兒不敢出門的趕腳。
「那我帶你去。」
我說著把衣服塞到被子裡,然後胡亂穿上,下了床。
陳萱萱也跟著下來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了外衣,就穿著件短衫,和一條白色的打底褲,兩條性感的大長腿,白花花的,勻稱而又修長。
我看了一眼,趕緊挪開視線,讓她再穿件衣服,免得外面冷。
陳萱萱點點頭,然後拿了件比較長的外套披在了身上,但是看樣子應該不打算穿褲子了!
我也沒再說啥,從桌上拿了個手電,然後拉開房門對著院子裡照了照,見沒什麼異常,才出了門。
這大晚上的,剛剛還發生過那麼詭異的事情,這會兒就跑出門,著實是有點兒嚇人。
我帶著陳萱萱一路來到外面的廁所,然後打開廁所的燈讓她進去,我自己則是在外面等著。
這丫頭估計也憋了好一會兒了,尿了半天。
出來的時候,她臉蛋紅紅的,尷尬的都不敢看我。
「你等我一下,我也去上個廁所。」
我被她搞得也有點尿意,於是把手電遞給她,然後跑了進去。
誰知道我才剛尿上,陳萱萱忽然一下子跑了進來,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我,尿都給我打斷了!
「姐夫,有......有隻貓。」
陳萱萱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我連忙提上褲子,然後轉身朝外面看了一眼。
這一看,我也被嚇到了,不知道哪來的一隻渾身黝黑的野貓,從院牆上走了過來,眼睛發著綠光,那樣子當真是有些滲人。
貓狗這種有夜視功能的動物,眼睛一般都是有夜光的,在夜裡就會呈現出這種顏色來,雖然是常態,但是看著還是有些嚇人的。
「別怕,就是一隻貓。」
我安慰了陳萱萱一下,但她還是害怕的不行。
「你......你先出去等我。」
我剛尿一半,強行忍住,這會兒實在是有點兒難受,只想著儘快解決。
「我......我害怕!」
陳萱萱抓著我的胳膊,一臉委屈的說道。
我直接無語了,「那你先轉過去。」
陳萱萱趕緊轉過身去,並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也沒偷看,但是就這麼站在我身後,我還是挺緊張的,倒騰了半天才尿出來。
我提上褲子,正打算出去,誰知剛一轉身,陳萱萱就一把抱住了我,直接踮著腳尖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先是渾身僵了一下,然後才慌亂地推開了她。
「萱萱,你......你幹嘛?」
我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我......我......」
陳萱萱臉蛋紅撲撲的,呼吸也變得侷促了起來。
我一看這架勢,立馬就明白了,陳雲起說的果然沒錯,他們家的女人的確都有這個毛病。
當然這也不是說陳家的女人天生開放,主要是祖墳風水問題,從而導致她們性格中有了這種水性楊花的特徵。
還好陳靈沒有這種特徵,不然我以後恐怕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