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一路將車子開的飛快,這車一開起來,棺材上面的蠟燭自然也就被吹滅了,但是我沒再去管這東西,反正點也點不起來。
沒一會兒棺材裡又開始傳來那種詭異的聲音了,嚇得抬棺材那幾個人差點兒沒跳車,不過他們看我老神在在的坐在後面,也就稍微放心了一點。
不多會兒,車子開到了山下一出空曠的地方,顧青山還想往山上開,被我叫停了!
反正在哪兒都是燒,也沒必要上山選個好地方啥的。
下了車之後,我讓他們先把棺材從車上給抬下來,可是這幾個人一上手,不知道怎麼搞得,居然讓棺材掉到了地上。
「不行,棺材變沉了,抬不動。」
有個人喊道。
我連忙上前試了一下,發現棺材還真的抬不起來了,像是直接長在了地上似的。
後來我們幾個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愣是沒能把棺材給抬起來。
「落邪了!」
我臉色一下子就變的凝重了起來。
剛才估計棺材就已經變沉了,所以才會掉到地上。如今棺材著了地,那必然是要落邪的,肯定是抬不起來了!
「現在咋整?」
顧青山已經慌了!
「把車挪走,就地燒。」
我皺眉說道。
顧長青連忙把皮卡車開到了一邊,那幾個抬棺材的人則是到附近去拾了些柴火過來,全都堆在棺材上面,堆起了一個很高的柴堆。
這是棺材裡面已經傳來沉悶的撞擊聲了,我估摸著應該是要起屍了,於是趕緊點了火。
這些都是乾柴,燒起來特別快,一會兒的功夫,整堆柴火就全都燒了起來!火苗竄起兩米多高,將下面的棺材徹底給淹沒了!
大火一燒起來,棺材裡傳來的撞擊聲更猛烈了,感覺棺材都要被撞開了似的。
這顯然是已經屍變了,所以在被火燒的時候,屍體會出現本能的反抗意識,想要從裡面逃出來。
顧長青他們一聽這聲音,幾個人嚇得臉色都變了,就連我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好在這屍體終究是沒有把棺材給撞開。
大火足足燒了三個多小時,我們一直在邊上等著棺材和裡面的屍體全都燒成灰燼,才挖坑掩埋。
這屍體被燒成灰之後,墓葬自然也就沒什麼意義了,畢竟屍體都沒有了,又何來陰宅風水之說?墓穴都省了,直接挖個坑埋了了事。
等這一切忙活完,已經是後半夜了!
之前點的穴自然是用不上了,等同於白費,不過好在這屍體終究是沒有整出更大的禍端來,現在算是一次性解決徹底了!
回去的時候,我特意叮囑了顧長青兩句,讓他不要跟家裡人說屍體出現屍變這事兒。
顧長青自然是點頭答應,這種事兒,說了只會讓家裡人害怕而已,沒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回到顧家之後,我又在靈堂里煮了一罐茶,這會兒靈堂里沒有屍體,自然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顧長青直接拿了兩萬塊錢給我,雖然屍體沒有正常出殯下葬,點的穴也沒用到,但這事兒畢竟是我解決的,而且還是件棘手的事情,所以盤纏還是要給的。
這兩萬塊錢我收了下來,本來就是我應得的,而且顧家這件事,若是換了其他人的話,多少錢暫且不論,能不能搞定還兩說呢!
顧長青看樣子這會兒也沒什麼睡意,坐在爐子邊上跟我喝了會兒茶。
「顧叔,你們家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我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問了顧長青一下。
但是他大哥死於邪術那事兒,我沒說,因為那樣不管是對於顧家,還是對於我,都沒有任何好處。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個擺了我一道的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畢竟對方明顯是衝著顧家來的,我想他應該能猜得到是誰。
顧長青聽後,想了一下說,「我們這家大業大的,生意也很廣泛,得罪人還真有可能,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太直接的利益衝突。」
「那你們顧家,有沒有跟什麼人結下樑子?不一定是仇家,例如對方說過什麼狠話之類的。」
我沉吟了一下,又問道。
顧長青仔細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你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有,這事兒說遠也遠,說近也近。」
「怎麼說?」
我挑了挑眉毛。
「是這樣的。」
顧長青挺了挺胸膛道:「大概二十年前,有個人給我們家點了一口穴,那人說這穴一定可以讓我們李家發起來,但對方有個條件,那就是等我大哥的女兒長大成人以後,要嫁給她孫子。」
「當時我們家老爺子也沒想太多,隨口就答應了,這不前段時間,那年輕人居然真的找上門來了,我大哥當時因為看不上人家,所以就以老爺子沒交代過為由,給拒了!但其實這事兒吧,我們都心知肚明,只是老爺子不在了,死無對證!他也沒辦法。不過那年輕人走的時候倒是說了,說我們既然反悔,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說著顧長青攤了攤雙手,「年輕人都喜歡說狠話,所以這事兒我們也就沒放在心上。」
我聽後立馬皺著眉頭,「你們顧家,是不是在那人點了穴之後,才發起來的?」
我問道。
「對。」
顧長青點了點頭說,「所以我們一家人都特別信風水,對你們這樣的人也格外尊重。」
「那為什麼不履行承諾,反而要反悔呢?」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顧長青。
「這我們也不想啊?」
顧長青臉色難看的道:「你知道那年輕人長啥樣嗎?挫就不說了!還滿臉膿包,試問哪個父親願意把自己閨女嫁給這樣的人?況且我們家曉柔還長那麼漂亮,這你也看到了!我大哥當時心態都崩了,要說窮吧!我們肯定也能接受,大不了招他做上門女婿,可這實在太醜了!也不能委屈了我那侄女不是?」
我聽完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照理說這答應了人家的事,他們的確不該言而無信。可是這要真長得實在太醜的話,那也確實接受不了啊?
「那年輕人要長你這樣,我們都巴不得呢!」
顧長青說著攤了攤雙手。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可是我現在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因為我知道這事兒麻煩了!
「你們家攤上大事兒了!」
我看了看顧長青,面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