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青木松立馬就想到了這些老演員們
「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我根本沒有來,你是不是認為是我說了你來過這裡,把你抓到了,所以才故意冤枉我!」石上保爭辯道。
「不,你有!」村井千佳指著石上保說道:「你還差點撞到了我,我記得清清楚楚。肯定是你,在我離開後,進來,殺死了金丸研三!」
村井千佳越說越激動,因為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她就不是殺人罪,而是傷害罪,罪名和判罰都會輕很多。
「好了!」青木鬆開口制止了村井千佳和石上保的爭吵,看著兩人說道:「村井小姐的確是拿架子上的招財貓打了金丸先生,地點就在這間辦公室。但金丸先生被村井小姐打了,應該只是昏過去而已。」
說著青木松讓人拿來了機械翻頁鍾,翻到了12點59分的時候,展示給所有人看。
隨後青木松看向眾人說道:「在機械翻頁鐘的這一頁上面,沾有血跡,我想著應該是金丸先生被打之後從頭部濺射出來的血。這個機械翻頁鍾是放在裡面屋子的,時間是12點59分。
也就是說金丸先生被害的時間和地點,都不是村井小姐動手的地方,那個時候村井小姐早就不在現場了。也就是說,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村井小姐離開之後,來到這裡殺害了金丸先生。」
「時間應該沒有經過多久,在村井小姐倉皇逃走的時候,石上先生你就抱著一個東西來到了這裡,正好看見金丸先生從地上爬起來的情況,並從他嘴裡得知了村井小姐拿招財貓打了他的事。
你拿來的那個東西應該是一隻陶瓷招財貓,你準備送給金丸先生,討他喜歡,以求他延長還款時間。但沒想到你不知道金丸先生的喜好,買成了一隻舉左手的招財貓,於是金丸先生生氣了,可能罵了你。
你在一怒之下又想到了之前村井小姐砸了金丸先生的事情,於是你就想到砸死金丸先生,把罪名推到村井小姐身上。
雖然石上先生你注意到了這一點,把飛濺出來的血跡都擦乾淨了,但這個機械翻頁鐘的數字,在那瞬間改變了,所以你並沒有注意到。而且即便是你把血跡都擦掉了,用魯米諾試劑依然能夠檢測到電視機、椅子上的血跡。」
說著青木松展示了另外一個證物袋裡的東西「石上先生,雖然你已經很仔細用吸塵器吸走了裡面屋子地毯上的瓷器碎屑,但現場還是有殘留,這個招財貓的左手碎片,就是我們在沙發底下發現的。
金丸先生並不喜歡舉左手的招財貓,所以這個招財貓左手的碎片肯定是謀害他的犯人留下來的。」
隨後青木松又拿起另外一個證物袋說道:「金丸先生有在便簽紙上做行程記錄的習慣,村井小姐今天過來,他就在便簽紙上寫到9/3 12:30PM村井千佳。在這張紙的下面,雖然是一張白紙,但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筆痕。
所以金丸先生應該是寫了他和兇手約定的時間以及兇手名字,只是兇手行兇後特意撕走了。我用鉛筆塗抹後,上面顯出來的是:9/3 1:00石上。」
「我……我是之前和金丸先生約好時間的,可是因為店裡工作太忙,我沒辦法過來這裡……」石上保眼神躲閃的狡辯道。
「你店裡真的很忙嗎?有時間去觀察村井小姐,沒時間過來?而且毛利偵探可是一直在你店裡,你店裡除了他之外,並沒有第二個客人,這叫忙?」青木松對此嗤之以鼻。
「你說你沒有來這裡,可是為什麼,你懷裡那隻貓卻出現在了這裡,我們在裡面屋子裡的窗框上發現了那隻貓的血腳印。它還是一隻幼貓,不可能會自己打開門進到這裡來。
裡面屋子裡的窗戶雖然開著,可是有防盜用的鐵條,就算是貓,我也不認為貓有辦法從外面跳進來。因此最有可能的情況只有一個,那隻貓是跟著石上先生進來這裡的。石上先生依照行程表所約定的1點鐘來到這裡,跟金丸先生見面。」
「不!我沒有!」石上保情緒激動的大聲喊道。
「那這你又怎麼解釋!」青木松拿出最重要的一個證物袋出來,懟到石上保的面前「這是我們在咖啡店後面的垃圾桶里找到的,裡面不但有吸塵器集塵袋,還有沾上了金丸先生血的招財貓碎片,我想上面不單單是有金丸先生的血,還有那隻貓的血,以及石上先生你的指紋。」
石上保看見被刑事找到的招財貓碎片,終於不再心存僥倖了,頭低了下來「全部都和警官你說的一模一樣,可是,如果我今天還不出錢給金丸的話,我的咖啡店就會落入他的手中了。」
青木松聞言搖頭,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爹味十足的點評。
咖啡店能和命同等嗎?
在青木松看來是不能等同的。
而且金丸研三雖然放高利貸可惡,但他並不是那種拿槍拿刀逼著你借高利貸的人,村井千佳和石上保之前借高利貸,都是他們自己自願借的。
歸根結底,無論是村井千佳還是石上保都是沒有自控能力的人。
他們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承受不起自己的「花費」,卻執迷不悟,還去借了高利貸。
說到底就是沒有自控能力,以至於花費超過了自己能承受的範圍。
不過自控能力這事,和減肥一樣,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絕大多數人也只能做到一半——沒錢了就不花了,不借高利貸。
總之,高利貸不能碰,因為利滾利,真的會嚇死你。
石上保認罪後,青木松等人就押著石上保和村井千佳一起回了警視廳,等待兩人的是不同罪名的起訴。
相原洋二弄好資料後,就過來找青木松簽字,青木松接過來仔細查看,確定沒問題後,才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摸魚,下班。
因為新名香保里最近無事一身輕,青木松便時不時的陪她出去玩,也不走遠,就在東京附近。
也算是勞逸結合。
平安無事的過了幾天,青木松接到了毛利蘭的辦公電話——奧多摩那邊有一幢別墅發生了命案。
於是青木松就帶著丸田步實等人去了奧多摩那邊。
還是老規矩,走辦案的基本流程。
因為案發現場就是被害人的別墅主臥里,所以被害人的身份很快就知道了。
丸田步實拿著小本本說道:「死者是推理小說作家,諸口益貴先生,52歲。」
這位叫諸口益貴的推理小說家,準備和毛利小五郎合作探討推理懸疑小說,然後寫出新的推理小說出來,這事還被媒體大肆報導。
於是昨天晚上毛利小五郎就帶著毛利蘭和柯南來到了這裡,和諸口益貴淺談了一下後,準備今天早上細談,然後就在諸口益貴的別墅里住了一晚。
誰承想今天早上5點鐘,負責他的雜誌編劇穴吹晴榮,卻怎麼敲他的門,都不開,裡面也沒動靜。後來發現諸口益貴已經死了,於是趕緊報警。
「死因初步判斷是氰化物毒藥導致的窒息性死亡!從死者額嘴邊流出來的咖啡漬來看,死者應該是喝了帶有氰化物的咖啡!但尚不確定是死者自己喝下的,還是被人灌下的。」
「應該不可能是被人灌下的吧。」毛利小五郎這個時候在一旁開口道,隨後解釋道:「這個房間不管是門,還是窗戶都鎖得好好的,不正是一間密室嗎?再加上諸口老師手上握著的就是這個房間的鑰匙,又沒有備用鑰匙,怎麼看都應該是自殺的吧。」
丸田步實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呢?要是假設有人事先把氰化物的毒藥放進咖啡杯里的話,也可能是在密室里殺人啊!當然,前提是,兇手應該是知道諸口老師每天早上是要喝咖啡的人。」
這番話說得沒毛病,的確有這種可能。
「笨蛋!」毛利小五郎一臉看傻瓜的看著丸田步實說道:「一般人會拿著自己的鑰匙喝咖啡嗎?當然,他在喝下咖啡止嘔發現有毒時要馬上抓住鑰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那邊鑰匙,可能是在他喝下毒咖啡之前自己拿著,想要傳達什麼訊息吧。」
「可是諸口老師不是約好,今天早上要跟毛利先生進行一場正式的對談嗎?」丸田步實說道。
有事的人,怎麼可能會失約,自殺呀!
毛利小五郎被丸田步實問到了,瞬間沒話說了。
「所以,也有可能睡過頭匆忙之中拿著鑰匙在出房間之前,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先喝一杯咖啡,這也是可能的吧。」丸田步實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毛利小五郎這話能反駁了,立馬說道:「真是的,你好好看清楚,咖啡杯掉落的地方,就是在床的旁邊。咖啡機的位置,則是在另一邊的廚房。如果趕時間的話,應該是走到廚房倒咖啡,直接在那邊喝吧。不會特地把咖啡杯放在杯碟上,再拿到床邊喝吧。」
順著毛利小五郎的目光,眾人看過去。
只見在床頭柜上面,放著一個杯碟,看上去和咖啡杯是一套的。
「可是,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呢?早上諸口老師起床的時候,來了一個人把氰化物摻進諸口老師要喝的咖啡之中,然後拿到床邊催促他快點,並且要他拿著鑰匙,然後就離開房間。」丸田步實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那也不可能!」毛利小五郎反駁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個人要在諸口老師喝下有毒的咖啡之前離開這個房間,諸口老師還必須跟著把門鎖好才行,這根本做不到。雖然不知道諸口老師會不會喝下剛煮好的咖啡,可是在被催促的情況下,只能喝下去吧。」
丸田步實聞言又提出了一種假設「可是,說不定諸口老師很怕燙,所以不會馬上喝下熱的東西。」
「那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一旁一直聽著警方說話的穴吹晴榮插嘴道:「諸口老師平常就非常喜歡喝咖啡,不管是熱的還是溫的,他曾經說過咖啡怎么喝都好喝,是這樣對吧。」
穴吹晴榮說完,還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兩人。
「是呀!」自由撰稿人,也是這一次雜誌社派過來寫諸口益貴和毛利小五郎交談這事報導的出島覺治應道。
雜誌社的攝影師垂水亘也跟著說道:「沒錯,他這個習慣在編輯部也是有名的。」
這三位都是從昨天晚上就住在這裡了,因為要是早上5點就趕過來,時間實在是太趕了。
換句話說——這三人都非常有嫌疑,極大可能裡面有一個人是兇手!
只是讓青木松有點意外的是,這三人裡面竟然沒一個是諸口益貴的學生或者是寫作上的助理。
看來這個案子,不是常見的版權鬥士案。
青木松想了想看向毛利小五郎一本正經的問道:「毛利偵探如果這裡是密室,那我請問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我看房間大門並沒有被損壞。」
不像是破門進來。
「這個嘛,就是這個小鬼……」提起這事毛利小五郎就是一肚子的火,直接抓住柯南的後衣領,將柯南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哼!」
站在後面的毛利蘭見狀,連忙解釋道:「柯南是從那扇氣窗爬進來的,從裡面把門打開之後,我們才能從外面進來,然後一進來就發現諸口先生倒在床上沒氣了。」
「這麼說,那扇窗應該是開著的。」青木松問道。
「嗯,開著的。」柯南點頭確認道。
「可是,這扇氣窗只能讓一個小孩通過的大小,應該不可能有人能從這裡通過吧。」相原洋二說道。
【人的確是不行,但是柯學世界裡的老演員鋼琴線、釣魚線、磁帶都是可以通過的】
青木松看見死者諸口益貴仰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表情,嘴角流下咖啡漬。右手手心向下,放在床上。左手以招財貓的姿態放在床上,五指張開狀,只是手指微微有些彎曲,手掌的中間放著一把鑰匙。
如此怪異的姿勢,青木松立馬就想到了這些老演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