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證據就是:那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青木松說到這裡,看向奧平詠子三人說道:「鑑於你們三人都有嫌疑,我現在要依法對你們三人進行搜身,沒問題吧。」
奧平詠子雖然有些緊張,可到底不是她殺人了,因此點頭應道:「沒問題。」
作為女主人的奧平詠子說了沒問題,田端菊代和瀨川旗郎自然也只能答應,不然就顯得自己做賊心虛了。
很快警方就完成了對三人的搜身,在三人身上沒搜查出奇怪的東西。
不過青木松找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在看見從田端菊代的右口袋裡查找到的沾上了咖啡液的手絹,青木松心裡有了底,不過他沒有立馬推理,而是繼續說道:「請問一下,一年前鍛吾先生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奧平詠子後,才開口說道:「我來說吧!一年前正好是這一天,鍛吾先生在游泳池溺水而亡……」
緊接著毛利小五郎就把奧平鍛吾的死法,還有前後奇怪的事情都說了。
青木松聽完後,看向對著所有人說道:「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是誰?」毛利小五郎和奧平詠子連忙問道。
「田端菊代你就是兇手。」青木松看向田端菊代說道。
「什麼!?」眾人一驚。
奧平詠子更是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是菊代?她在奧平家工作了這麼多年,要是想要害老爺,怎麼會今天才動手?」
比起別人的吃驚,田端菊代本人倒是顯得格外平靜,依然是那副厭世臉,沒有絲毫波動。
青木松見狀說道:「那麼,我們就實際演練一次這種看起來像是自殺的殺人手法吧。相原,你把那個推車推到奧平先生上吊的正下方。」
「是!」相原洋二應道,然後把放在一旁的推車推到青木松說的地方。
青木松繼續吩咐道:「然後把推車附近散落在那邊的書本,大約疊1公尺的高度,你在坐到上面去。」
相原洋二聞言遲疑道:「要坐上去嗎?」
「對!」青木松肯定道:「小心不要把書弄倒了。」
「是!」相原洋二應道,隨後照做。
「然後,我們把門關上,再把剩下的書從小推車輪子的位置開始一直擺到門那邊,最後門的最前面的那本書要放那本大開本的書。」青木松親自動手做了這個動作。
「之所以是這本,是因為為發現遺體時,最靠近門邊的書就是那本大書。這樣,就準備完畢了。」青木松一邊做一邊解釋道:「實際上奧平先生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脖子被繩子套住之後,只差由誰來開門了。」
丸田步實聞言立馬去用力掰門把手「好重喔。」
「但是只要一用力把門打開的話,門就會把書推開,用那本書來推動推車,原本踩在推車書上的奧平先生就會失去平衡從那疊書上滑下來,然後,奧平先生的身體就被脖子上的繩子吊了起來,成了最後的那樣的狀態。」
青木松一邊示意丸田步實繼續拉開門,一邊看著因為小推車被書撞到導致向前晃動,因為重力不穩因此左右晃動坐不穩的相原洋二說道。
「原來如此。」丸田步實恍然大悟,但又發現了一個新槽點「可是,如果只是坐在那疊書上的話,只要用手把脖子上的繩子解開不就好了嗎?」
「你們忘了粘合劑,就是因為粘合劑把繩子的打結處都黏起來了,沒那麼容易把繩子解開。」青木松說道。
毛利小五郎這個時候插嘴道:「可是,我在放下奧平先生遺體的時候是有把繩子解開的。」
青木松點頭「是的,花點時間想辦法處理的話就不至於失去平衡,可以慢慢的解開那條繩子,奧平先生就是沒辦法那麼做,因為他的雙手被束縛住了。」
「被束縛住了?」毛利小五郎皺眉「可是,遺體上好像沒有雙手被綁住的痕跡啊?」
青木松解釋道:「因為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兩隻手被束縛住了才對。」
「這是什麼意思啊?」毛利小五郎問道。
「你們忘了那個花瓶,因為奧平先生最在乎的那個花瓶讓他用兩手在身後拿著。請你們看看地板上的花瓶碎片。上面有個奧平先生被逼著一直拿著花瓶手微微出汗的證據,應該還看得出一點痕跡吧。」青木松指著地上的花瓶碎屑說道。
相原洋二立馬去檢查,隨後點頭「的確是。」
「可是,無論他有多麼在乎那個花瓶,關係到自己的生死應該還是會放下吧?」毛利小五郎依然不解。
「那麼,如果放手的話花瓶會怎麼樣?」青木松問道。
毛利小五郎想也沒想的回答道:「當然是掉到地板碎掉。」
青木松繼續問道:「花瓶一旦破碎會怎麼樣?」
「當然是發出很大的聲響……」毛利小五郎下意識的回答道,但他話突然一頓,隨後恍然大悟起來,到底沒傻到底「原來如此,要是發出很大的聲響就會有人跑過來把門打開,這樣他就會被吊起來了。」
青木松點頭:「是啊,所以有人要開門的時候奧平先生他才會大叫不要開門。」
「可是,兇手是如何設下這個圈套再離開這個書房呢?」毛利小五郎又有了新的疑問。
「很簡單,我示範給你們看。」青木松說道:「首先,把門打開,然後在開門的情況下把這本書立在地上,靠著門,再從剩下的門縫悄悄溜出去,最後再把門輕輕帶上。」
在青木松在外面將門關上後,那本靠著門的大開本就滑落在了地上。
丸田步實見狀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一招。」
相原洋二也跟著說道:「這樣的話的確很像自殺一樣了嘛。」
等青木松從小打開門進來後,毛利小五郎就開口問道:「可是,這怎麼能說明田端菊代女士是兇手了?」
青木松沒有回答毛利小五郎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們知道為什麼只有在門前放這本大開本的書嗎?」
「為什麼?」毛利小五郎不解。
「因為兇手不用大開本的書把門縫弄大一點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得了那個門,這也就證明了,兇手的身形比常人要生的胖一些。」青木松解釋道。
大家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啊!」
但的確有理有據。
而在場身材最胖的就是——田端菊代。
奧平詠子卻依然有些不相信田端菊代是兇手「可是,菊代那個時候為了替老爺準備咖啡跑去超市買奶精啊。」
「她是在行兇之後才去買的吧,她應該早就預料到奧平先生要喝咖啡,所以事先煮好了咖啡。而且田端菊代女士還在那些咖啡里加了安眠藥,讓奧平先生喝了之後睡著,把書堆起來讓奧平先生坐在那疊書上。
再在奧平先生脖子上綁上繩子,在打結處塗上黏著劑再輕輕的叫醒老爺,讓他反手在後面拿著那個花瓶,威脅他,如果不好好拿著花瓶就會摔下來破掉,書本會散落,然後依照剛剛的方式離開房間。
在聽到花瓶碎裂的聲音之後立刻趕來並且強行開門,以達到殺死奧平先生的目的,同時為了掩飾自己的作案手法故意裝作阻止太太摔倒,把地板上的書弄散。」青木松解釋道。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說道:「的確是設想周到又殘忍的殺人手法。」
相原洋二也跟著附和道:「是啊,要是因為太累把花瓶放下就破了又不能大聲呼叫別人來救他。」
「我想這麼殘忍的手法,田端菊代女士之前應該也用過,一年前在這個房子裡的游泳池裡被殺害溺斃的奧平家的少爺鍛吾先生被殺的時候,手法同樣十分殘忍。」
「那個案子也有特別的殺人手法嗎?」奧平詠子驚了。
青木松點頭「是啊,可是那件案子更加單純。被綁上雙手雙腳,嘴上被貼上膠布丟進水漸漸變深的游泳池裡就可以了。」
「你說丟進去?」毛利小五郎驚了「那是什麼手法啊?」
如此簡單粗暴,這根本就不是手法!
「我想當時,在注滿水的游泳池裡,只要鍛吾先生踮起腳就應該可以讓鼻子露出水面,我想兇手大概是對鍛吾先生這麼說,『只要撐過1個小時,我就會把游泳池的水放掉。』之類的話吧。」青木松說道。
丸田步實恍然大悟「這樣啊,這麼說的話,鍛吾先生就會拼命的踮腳尖站好,這段時間兇手就能製造不在場證明,而且只要不去管他,等到他精疲力盡,最後一定會被淹死。」
青木松點頭:「是啊,因為鍛吾先生平常都有在健身,就算想全身放鬆浮在水面上也會因為肌肉太重沒辦法浮起來,我說的沒錯吧,田端菊代女士。」
「這麼說,一年前的兇手也是她做的?!」毛利小五郎看向田端菊代說道。
「應該是,照被害者死亡之前遭受的痛苦折磨來看實在是太像了。」青木松看著田端菊代說道。
田端菊代卻依然是那一副模樣,連眼神都沒有變過,好像青木松說的人不是她一般。
【這是,心死了,所以根本不在乎這些。】青木松猜測道。
「這麼說,你好像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兇手就是菊代,如果是那樣的方法,我和瀨川也都辦得到。」奧平詠子突然發現了槽點,青木松沒拿出證據來,全是推理。
瀨川旗郎也說道:「說的也是,如果說那本大書是證據的話任誰都可以這麼做。」
「再說,我先生留下的那個血寫的死亡訊息的話,黃泉和KO這兩個字跟菊代有什麼關係嗎?」奧平詠子繼續說道。
青木松聞言指著那條手絹說道:「我想那應該不是片假名的KO而是等號的記號,那個死亡訊息想說的是:黃泉等於冥土也就是Maid即是女傭的意思。不過其實除了這個是死亡訊息之外,還有其他關鍵性的證據存在,就是在田端菊代女士圍裙的右邊口袋裡的這個手絹。
手絹上面的咖啡液,應該是摻有安眠藥。在奧平先生喝了咖啡後昏迷過去,因此打倒了咖啡杯,田端菊代女士為了讓人覺得奧平先生是自殺,所以特意擦掉了被打倒的咖啡液,只要把這條手絹拿去化驗,咖啡的污漬中有安眠藥的成分,就能證明田端菊代女士是兇手。」
如果田端菊代不是兇手,在案發後,她不可能偷偷摸摸的去擦咖啡。
奧平詠子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一下子就相信了青木松的推理,隨後忍不住看向田端菊代問道::「可是,為什麼,菊代?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想,應該是和兩年前造成的前任管家過世的那件意外有關,還有和鍛吾先生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不開車有什麼關係吧。鍛吾先生的車在這兩年都沒有人開過吧?」青木松說道。
「是的。」奧平詠子應道。
田端菊代這個時候終於開口道,一開口就是冷冷的聲音:「怎麼可能會開呢?因為鍛吾少爺開他的車把人給撞死了。那個時候鍛吾少爺開的是前任管家平常接送老爺與太太的時候開的外國車。
他擅作主張把那輛外國車開出來到處兜風,結果還肇事逃逸,哭著回來向老爺求救,拒絕前任管家要求他去自首的意見,然後兩年前的這一天,那個人連車帶人摔下懸崖。」
丸田步實聞言立馬問道:「難道說那不是意外?」
「為了封住前任管家的嘴以及掩飾那輛車子的擦撞痕跡把他灌醉,讓他連車帶人從懸崖摔下去。在沉入游泳池前,鍛吾少爺說了,是他和父親共謀的。」田端菊代冷笑著說道。
瀨川旗郎聞言也激動了起來「這麼說,我哥哥是被殺害的?」
「所以,在前任管家的忌日的今天你殺了兩個人。可是,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命案不是意外?」青木松問道。
田端菊代低著頭悲傷的說道:「因為從懸崖上掉下去的管家那天並沒有戴手套,那副手套是他開車的時候絕對不可欠缺的東西,同時也是我送給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