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兇手是「工藤新一」
青木松雖然想要解決這場鬧劇,但口說無憑,可能到時候反而會被咬一口,畢竟對方為了「報仇」連整容都上了,這執念挺可怕的。
所以必須要拿到證據,還得再等等消息。
什麼消息。
自然是昨天給某人發簡訊的反饋呀!
青木松可不是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他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三系的警部。
東奧穗村就在東京的外圍,行政上隸屬於東京都。
而警視廳有對東京都範圍內所有兇殺案的管轄權。
青木松是完全有能力直接去調檔案。
有方便的路走,為什麼要去走燒腦的路了,這不是神經病嘛。
不過因為現在還是大早上,丸田步實那邊怕是還沒調出檔案來,還沒給他回信。
於是青木松暫時還是只能再忍忍。
服部平次聞言若有所思的說道:「說不定一年前工藤推理錯誤的命案,跟今天早上的案子,都是那個小姐。」
遠山和葉聞言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推理錯誤啊,雖然那個房間裡的確被弄得凌亂不堪,可是也有可能就像新一推理那樣,是日原村長殺害了他的夫人之後,為了偽裝成強盜殺人的樣子,才故布疑陣的啊。」
服部平次聞言很是無語:「笨蛋,雖然一年前案發的時候,也是因為下雨,地面是潮濕的狀態,可是跟今天不一樣,是在房子周圍找到的,那是個只有從外面的路到後門來回一次一個人的鞋印而已。
而且兇手還穿著那雙鞋子在房間來回走動,要是日原村長想把這個命案偽裝成強盜殺人案的話,穿著鞋子走出房子,再回到這間房子裡的話,那雙鞋子一定會出現在這房子裡的某處。」
服部平次這話說得在理,遠山和葉很快就改變了原來的想法:「說,說的也是……」
服部平次繼續說道:「要是從房間裡面把鞋子丟出去的話,警察應該早就找到了吧,從那個房間的陽台到湖這邊,大約至少有30公尺的距離,應該是丟不到的吧。」
但聽了這話,遠山和葉有了一個新的問題「可是這些事情,新一應該也都知道才對吧?」
「是啊,所以昨天晚上開始,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服部平次托著下巴說道,突然他猛的一拍額頭,一臉頭痛的說:「不對不對不對!現在比起一年前的案子,今天的更急!就算假設成拿著鑰匙的兇手,埋伏在那棟房子裡面,可是在那個房子裡作案之後,不留鞋印進出是不可能的。」
毛利小五郎聞言也皺眉「是不可能犯罪啊……」
【不可能犯罪!可是,要是新一的話……】
毛利蘭憂心忡忡的在心裡嘀咕了一聲後,突然忍不住抬頭看向青木松問道:「青木哥,這個案件你怎麼看?」
青木松聞言看向一旁的「工藤新一」說道:「我和秋元刑事的看法一樣,他現在就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
此話一出,毛利蘭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青木松,有些崩潰的喊道:「青木哥!」
「青木哥,工藤怎麼可能會是兇手?」遠山和葉看見毛利蘭這樣,連忙好「姐妹」義氣幫忙的問道。
青木松聞言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而且你看,他自己不也沒反駁嘛。」
「工藤他是失憶生病了呀!」面對青木松的不留情面,服部平次雖然之前已經見識過了,但還是緊捏拳頭「可惡,要是工藤沒事的話,我們兩個一起想,一定馬上就會找出答案的……」
這個時候遠山和葉一臉思索的說道:「會不會真的是因為觸怒了死羅神大人……」
「啊?為什麼是死羅神大人啊?」服部平次一臉懵逼。
遠山和葉看向他解釋道:「因為昨天村民都說了,新一失去記憶是因為觸怒了森林裡的死羅神大人,所以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我和小葵一起問了旅館裡的人,真的被死羅神大人詛咒的話,應該要怎麼辦才好。結果旅館裡的人說……」
城山數馬這個時候接嘴道:「在有太陽的時候去森林,要是看到死羅神大人的話,就要用最大的聲音把他叫住,然後只要用虔誠的心不斷地祈禱的話,就能把原來的詛咒解開。生活在這裡的人是這麼傳說的,可是實際上真的看得到死羅神大人的人幾乎沒有。」
遠山和葉聞言反駁道:「可是旅館的人,也說那個報社記者大嬸也曾經遭到詛咒啊。」
「這是真的嗎?」服部平次看向遠山和葉問道。
遠山和葉點頭「嗯,聽說一年前,來採訪那個案子的時候,跟她一起來的女兒進入森林以後,就再也沒出來過,這件事大家也知道。」
「小蘭,你要到哪裡去!」青木松眼尖的看見毛利蘭先要偷偷溜走,知道她想要去做什麼,連忙開口問道。
此話一出眾人下意識的看向毛利蘭。
毛利蘭聞言有幾分侷促,然後使出了柯南的管用招數——尿遁。
「我想去上廁所。」毛利蘭說道。
青木松聞言挑眉,然後看向一旁的秋元刑事說道:「秋元刑事,麻煩你派人跟著小蘭去。」
「啊,不用了。」毛利蘭連忙拒絕道。
秋元刑事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皺著眉看向青木松,眼神里的意思很民心——你什麼人呀,指揮我做事?
青木松聞言看向毛利蘭說道:「小蘭,你其實並不是想要去上廁所,而是準備去森林裡去找那個所謂的『死羅神』,然後想要把你獻給對方恢復他記憶對吧。」
毛利蘭聞言臉色一僵,低下頭沒有說話。
毛利小五郎見狀立馬跳了起來「我不准,我絕對不準你這麼做!」
「小蘭。」遠山和葉聞言也是一臉複雜的看著毛利蘭,真沒想到毛利蘭能為工藤新一做到這種地步。
「小蘭,那都是傳說,這個世界根本就要什麼鬼神,如果有那肯定是人為,騙人的。」青木松看著毛利蘭說道。
「沒錯,都是騙人的!」毛利小五郎走到毛利蘭身邊,直接拉住她的手「小蘭,我不准你做這種傻事!」
青木松見狀嘆了一口氣,看向秋元刑事問道:「秋元刑事,請問救護車和警車是誰叫來的呢?你那邊有線索嗎?」
秋元刑事看了青木松一眼,才回答道:「兩邊都證實是一個重感冒聲音沙啞的男子叫的。」
服部平次聞言大驚「什麼?!」
「難道是工藤?」遠山和葉把服部平次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秋元刑事點頭繼續說道:「不瞞你們說,打電話到報社記者河內小姐所住的那間旅館找她的,也是這個聲音沙啞的男子,而且聽說那個人還自稱是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聞言十分驚訝和不解的問道:「你說工藤把那個大嬸叫出去,然後又自己叫了救護車跟警察嗎?!」
毛利小五郎下意識的看向一旁依然呆傻的站在那裡的「工藤新一」說道:「難道說……這小子是假裝自己失去了記憶,心裡其實另有盤算?」
城山數馬聞言忍不住插嘴道:「河內小姐也說過類似的話。」
「什麼?」秋元刑事聞言立馬看向城山數馬。
城山數馬解釋道:「我一直很在意河內小姐昨晚說的那句話。」
這話一出,眾人也回想到了。
城山數馬繼續說道:「在那之後,我去旅館向河內小姐打聽這件事,她給了我答案,她告訴我工藤偵探失去記憶是假的,認為他絕對有其他企圖。」
「什麼?」毛利蘭聞言心情更低落了,下意識的朝著「工藤新一」看了過去,沒想到「工藤新一」依然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
這個時候青木松的手機在褲兜里震動了一下,青木松連忙拿出來,打開一看。
是丸田步實那邊通過LINE發過來的消息。
看完後,青木松嘴角上揚。
青木松收起手機,想了想故作疑惑的走向「工藤新一」,在他面前停下,一臉正色的說道:「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連為自己喊冤都不做嗎?」
「工藤新一」這個時候有了動作,伸手捂著頭說道:「我……我不記得了……我的頭好痛。」
青木松見狀朝著「工藤新一」上前一步,然後裝作要扶住對方身體的模樣伸出了雙手,嘴上還說道:「你沒事吧!」
但卻在雙手接觸到「工藤新一」肩膀的時候,青木松的雙手迅速下滑,抓到了對方的雙臂,隨後一個用力往後一拉,「工藤新一」就被青木松制服了。
「青木哥,你在做什麼?」毛利蘭見狀直接沖了過來,好在她還認識青木松是誰,不然的話怕是直接一腳就踢了過去。
青木松沒理會毛利蘭,摸出手銬來給「工藤新一」拷上,然後直接對「工藤新一」搜身。
然後就從「工藤新一」的身上找出來一把手槍。
「手槍!」遠山和葉見狀驚呼了起來。
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都下意識的上前,站在了遠山和葉和毛利蘭的身前。
「青木,怎麼回事?」毛利小五郎滿頭霧水的問道。
服部平次這個時候想了一下青木松之前的舉動,心裡隱隱約約有一個猜測。
青木松沒有理會他們的問題,而是對著一旁的秋元刑事說道:「秋元刑事,麻煩你拿個證物袋來。」
「好!」秋元刑事見狀下意識的應道,隨後反應了過來皺著眉看向青木松問道:「你是什麼職業,怎麼會隨身帶手銬?」
「警視廳搜查一課三系刑事。」青木松把手槍放在證物袋裡後,掏出自己的刑事證對著秋元刑事說道。
秋元刑事看了看青木松的刑事證,頓時態度緩和了下來「青木警部,久仰大名了。你抓捕他,那他是不是就是兇手?」
青木松點頭:「在這個屋子周圍留下的鞋印裡面,除了有不在場證明的我們幾個,還有被刺傷的河內小姐的鞋印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這個人的鞋印,他的衣服上有血跡,兇器上有指紋,雖然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人就是兇手。
毛利偵探和服部君他們因為覺得他是工藤新一,因此帶著強烈的個人感情,所以不一樣相信他是兇手。但我卻不一樣,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工藤新一。剛才我已經拿到了證據,也就是說,這個案子根本沒有什麼手法可以討論的,他就是兇手。」
「工藤新一」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眼中也迅速蓄滿了淚「因……因為我害怕……那個報社記者……要把我一年前犯下的推理錯誤公諸於世……」
說到這個「工藤新一」的眼淚滾落下來「他還威脅我說,要把我到目前建立的聲譽,還有……還有自尊心全部都毀掉!」
看見「工藤新一」這樣,毛利蘭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生物一般,不敢相信。
「工藤新一」這個時候抽噎了起來「我不知道,那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很害怕,很害怕……下意識就……」
毛利蘭這個時候越發覺得古怪了。
不單單是他,毛利小五郎、服部平次都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向「工藤新一」。
秋元刑事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是你把報社記者河內小姐叫到這裡,然後刺成重傷的嗎?」
「工藤新一」點頭「是的,就是這樣沒有錯。」
「怎麼會?難以置信!」難以置信的秋元刑事上前抓著「工藤新一」的肩膀說道:「一年前,你想出來的推理是那麼了不起,瞬間就看出破綻,像電光火石一樣,引導我們破解了那個案子不是嗎?那麼優秀的你,為什麼這麼做?!」
「工藤新一」痛哭著說道:「是你太抬舉我了,因為我並不是神,我也會怨恨,也會犯錯……就像一年前的那個案子彈我把完全無罪的日原村長,說成了是殺人兇手……」
青木松這個時候拉開秋元刑事,冷眼看著「工藤新一」說道:「工藤君是絕對不會哭的,他更不會在意這些名祿,不然早就上電視,上個不停了。你根本就不是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