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船頭上。
金奎山四位家族和端木恆三位天榜高手也面色沉重。
雖然這場戰鬥他們有十足的把握,甚至不費吹灰之力。
但越是這種時刻越要耐得住性子。
一旁的蘇萬緹沉默不語,臉色難看。
他已經後悔了。
因為這場戰鬥沒有任何懸念。
他遠遠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四大家族所有戰力傾巢出動,還有三位天榜高手坐鎮。
這已經必贏得局面。
他對林燁已經不抱任何期望。
就這場面,別說是他林燁,哪怕是黑榜高手來了,也不好使!
下午。
陸陸續續已經有人趕到蘇家,但並沒有立刻包圍。
而是把方圓十里圍得水泄不通。
別說是人,哪怕是一隻狗也逃不出去。
「家主,不好,河…河岸來了好多船,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
一位蘇家族人跑回來稟報情況。
蘇泊浩立刻就急了,帶著蘇牟和蘇瑤著急忙慌來到林燁房門前。
「林燁,四大家族已經來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蘇泊浩著急詢問。
這時,又有一位族人跑來稟報:「家主,蘇家十里開外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蘇泊浩臉色難看得可怕:「來了多少人?」
那族人害怕得搖搖頭:「不知道,不下千人!」
「不下千人!!」
蘇泊浩倒吸一口涼氣,早被嚇得慌了神,又看向緊閉的房門,大喊:「林燁,你若在不回答,我便要進去了。」
「聒噪。」
房間門傳出林燁不耐煩的聲音:「那個叫石錄的傢伙來了嗎?」
蘇泊浩已經急得直跺腳:「石錄肯定會來,但現在已經不是石家的事,而是四大家族!」
「放心,我答應的事自然會做到,三天後照常舉行婚禮,在此之前,誰都不能打擾我!」
說罷,林燁不再多言。
「搞什麼?!」
蘇泊浩已經被氣得面紅耳赤,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
人已經來到十里外,他倒一點不慌。
哪怕是出來部署一二也好。
而不是房門不出。
不對,部署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他們蘇家這點戰力,還不夠四大家族塞牙縫的。
房間內。
林燁早已面如白紙,一副油盡燈枯的姿態,白髮遮擋住半張臉。
他還在繼續畫著。
見他這模樣,紅倀歌也徹底懵了:「林燁,四大家族已經來了,若沒有錯的話,端木恆和婁夢還崔宏也會來,你真一點部署都沒有?」
「呵呵…」
林燁搖搖頭,笑了兩聲,反問:「憑蘇家這點微不足道的戰力,哪有什麼部署可言。」
「這話沒錯,但你真打算就憑這戲降鬼台扭轉全局?」
紅倀歌是真看不懂林燁了:「你現在連鬼臉都無法畫成,哪怕畫成你以為就真能施展戲降鬼台嗎?」
林燁不再回答,而是繼續專心致志的畫臉譜。
「瘋了,你真的瘋了!!!」
紅倀歌怒吼,這是一個正常人對瘋子的怒吼。
林燁眼神堅定,緩緩吐出幾個字。
「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
若戰自己能殺出去,那便是贏!
而輸的結局……這蘇家便是自己的埋骨之地。
金奎山四位掌舵和端木恆三位天榜高手也是如此想法。
他們集結了所有戰力,一定要把林燁抹殺在此地。
若是讓他逃了,便沒有能調動的戰力再攔截他。
雙方把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來,就賭這一戰!
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
大軍壓進蘇家。
八日…
四大家族的所有勢力已經全部到齊。
九日…
金奎山四位掌舵和端木恆三位天榜高手也趕到了蘇家。
大戰即將來臨。
黃河之上,蘇家一帶已經被船隻圍得水泄不通。
蘇家十里之外。
接近五千人的偌大規模早已經摩拳擦掌,只待一聲令下,所有人如潮水般湧入蘇家,把林燁撕碎。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
夕陽西下。
河面泛起晚霞紅光。
紅,很紅,紅得有些讓人心慌。
「蘇萬緹,林燁還在蘇家吧。」
金奎山開口詢問,臉上已是饑渴難耐多時。
「在。」
蘇泊浩點點頭,他已不再掙扎。
這場戰鬥結束後,瑤兒那丫頭還要和石家聯姻,而蘇家還是蘇家。
這件事,他把蘇家拋得乾乾淨淨。
反而是拖住林燁,通風報信有功。
可那又怎樣呢?
瑤兒那丫頭的命運還是擺脫不了。
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改變。
金奎山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一旁的端木恆滿臉猙獰,笑容幾乎已經到了扭曲的程度:「明天鞭炮一響,結婚時便是圍殺林燁之時!」
「桀桀桀…」
「桀桀桀…」
幾人想到秘寶已是唾手可得之物,不由得提前慶祝,放聲大笑起來。
看著幾人放聲大笑,蘇萬緹沉默不語,最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與此同時。
有一道比他們更加狂傲猖狂的笑聲響徹整個蘇家。
笑聲波盪起伏,肆意張狂。
「呵呵…哈哈哈哈…」
「我成了!!」
林燁表情猙獰,面如白紙的臉上笑容狂傲無羈,魔性十足。
這笑聲驚到外面急得發狂的蘇泊浩等人。
「瘋了,絕對瘋了。」
蘇泊浩破口大罵,轉身離開。
蘇瑤看著緊閉的房間門向。
此刻,她發現她從始至終就沒有看清楚過林燁。
她只知道,林燁被人尊稱為魔道巨擘!
「七天練會畫鬼臉。」
紅倀歌嘴角一抽,難以置信。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林燁真的七日便煉會畫鬼臉。
「逆天,真他娘的逆天!」
紅倀歌狠狠吐出幾個字,隨即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逃嗎?」
說這話時,紅倀歌下意識看向門外,不動聲色的移動。
「逃?呵呵…」
林燁咯咯冷笑,陰氣森森,笑容猙獰:「你錯了,大錯特錯!該逃的可不是我呀,而是他們!」
「什麼?」
紅倀歌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又或者是林燁修煉到走火入魔了,已經開始說反話了。
但他現在更關心的不是這個。
而是自己的死話。
紅倀歌隨即冷哼一聲,笑道:「我對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以你的行事作風,能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