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的說,這鬼遮眼不知多少次讓林燁扶大廈之將傾,狂瀾於既倒,絕地翻盤。
林燁會的法術很多,而且很多都殺力不俗。
但大多數都需要條件。
五山殺,二鬼拍肩,耗氣三陰,勾魂鏈。
這是主戰的,也是能隨時施展的殺招。
控屍術,喚鬼術,請鬼禦敵,煞氣附身…
這些都需要特定的場合。
喚鬼術和請鬼禦敵,這兩個法術的威力取決於財力。
煞氣附身也得看身體能承受的極限。
剩下的便是鬼遮眼和鬼嫁分身還有太極調息法與底牌四指續命術。
至於血瘀蝴蝶,暫時還沒有形成戰鬥力。
這些便是林燁敢稱量天榜高手,甚至是反殺的底氣與自信。
但現在大多數法術施展不了。
煞氣封心便鎖死了召喚煞氣鎧甲和煞氣附身。
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能施展喚鬼術,但請鬼禦敵術就別多想了。
身體吃不消。
烙印和攝魂人皮在左手,現在左手被咬斷,兩個法術也施展不了。
作為底牌的四指續命術,也一指沒有。
現在的林燁可謂是最虛弱的時刻。
全部法術,大半施展不了。
戰力跌了一半不止。
林燁無奈,他從沒有如此虛弱過。
自己現在的狀態,恐怕只有當初在俄羅斯極速逃亡時能相提並論。
但天無絕人之路…
他並沒有過多沮喪,若這點困難就打垮自己。
就不配稱魔道巨擘!
活著就有希望,而自己現在還活著,不是嗎?
巔峰時的狂傲算不上什麼。
若實力強大,是人皆能彰顯狂傲之姿。
唯有低谷時的堅韌不拔,這才是魔道巨擘的氣魄。
對於現在的狀態,林燁早已想過。
畢竟旁門左道本事就是修煉快,但局限很多。
謝茹煙已久寡言少語,見林燁甦醒了,便把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開口:「既然你已經甦醒,那我便先去幫我的事了。」
林燁點點頭,對於謝茹煙的態度早已習慣。
這妮子本身就是雷厲風行的性格。
離開時,謝茹煙或許想到什麼,又補充道:「若你想棄鬼道修道教,我可以引薦。」
望著謝茹煙離開的背影,林燁苦笑一聲:「還是對我不死心嗎?」
一旁的孔善勇嘿嘿壞笑:「哦~是怎樣的不死心?」
林燁無語:「這不廢話嗎?」
孔善勇淡淡一笑,隨即好奇發問:「小魔頭,你記得那小妮子怎麼樣?」
林燁肯定的點點頭,給出極高的評價:「紅粉骷髏?」
「嗯?」
孔善勇嘴角抽了抽:「這是形容詞好嗎?」
「當然好啦。」
林燁反問:「紅粉骷髏代表什麼,美啊。」
孔善勇是徹底無語,論誇人,還那得是林燁呀。
總能語出驚人。
林燁或許是想起什麼:「對了,謝道友來黃河做什麼嗎?」
孔善勇如實開口:「好像是關於撲克會的事吧。」
「撲克會?」
林燁有些意外,自己把撲克會的小王宰了以後,倒很少聽到他們在華夏行動了。
沒想到這次又捲土重來。
當然,若他們不主動找自己,自己也不會得罪他們。
若他們要報仇,那自己索性就一窩端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說說關於血瘀蝴蝶的培育法子?」
林燁主動提了出來。
以他對孔善勇的了解,這貨說不定就躲在暗處觀戰。
至於始終不出手,林燁並不惱怒,甚至一點怪罪的意思都沒有。
萍水相逢,人家為什麼要出手?
又憑什麼要出手。
人吶,往往依靠別人慣了。
若人家不幫忙,反倒是對方的有罪。
這是不對的。
孔善勇也不含糊,把培育血瘀蝴蝶的法子說了出來。
「東北大興安嶺有一種花,此花夜開日合,我們行里管它叫夜葵藍,血瘀蝴蝶雖是蠱,但也是蝴蝶,這夜葵藍的花粉是血瘀蝴蝶的最愛。」
聞言,林燁眉頭微皺:「只有東北才有嗎?」
孔善勇訕訕一笑:「沒錯,就東北的大興安嶺才有,當然,東北可不歡迎你這小魔頭。」
林燁笑笑沒有說話。
饕餮一事後,他就被出馬仙下令,禁止踏足東北。
他早已經被東北出馬仙列入黑名單。
追殺不至於,但肯定是不歡迎的。
「行事,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孔善勇起身就準備離開:「我知道你這小魔頭對我不出手相助肯定有怨言,我能做的是把車子給你開過來,你要的人也在裡面。」
聞言,林燁激動不已:「好消息!」
他本以為車子和七具煞僵已經被河鳧子帶走,但沒想到居然還在。
能施展控屍術,戰力又恢復一些。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若五個小傢伙能甦醒,那才是最值得興奮的事。
臨走前,孔善勇還是餓忍不住詢問,雖然他已知道結果:「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林燁聳了聳肩,無奈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先恢復傷勢。」
他的傷勢可不輕,能活下來已經是命大。
「我說的不是這個。」孔善勇搖搖頭。
林燁自然清楚他想問什麼,隨即雙眸冷了下來,冷冷吐出四個字:「血洗河鳧子!」
此仇不報,我林燁誓不為人。
斷臂一仇,自己定百倍…千倍奉還!
「唉。」
孔善勇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邁步離開。
他並不打算勸說。
以林燁睚眥必報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善罷甘休。
況且這是江湖恩怨,道協也不會插手。
林燁並不急於去車子放人,而是休養了一天,勉強能走動,有一戰的能力才去打開車子。
七具煞僵一動不動的坐著,而一個人被困住雙腳,身體被符紙貼著,封住丹田。
渾身被打得遍體鱗傷。
看對方的年紀,也就二十五歲出頭,臉色病白。
這是修鬼道的通病。
見到林燁,此人支支吾吾半天,嘴巴被符紙貼住,說不出話。
林燁抬手撕下對方嘴上的符紙。
這人阿巴阿巴說不出話,林燁這次看清楚。
他的舌頭被割了。
「割舌頭,有點意思。」
林燁冷酷一笑,隨即放開此人,開口:「應該兩天沒進食了吧,想先吃東西房間裡有,想先療傷就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