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林燁心中冷笑,隨即笑道:「行啦,逗你們呢。」
「林道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祁開垠滿臉無語,心中卻是長舒一口氣。
轟—
一道體型龐大的身影突然遊了出來。
「砰…砰…」
林燁一次性清空彈夾,只見那東西一動不動。
「死了?」
祁開垠有些不確定,林燁不放心,又看向一旁的蘇牟:「這畜生太聰明了,以防萬一,給我裝彈!」
蘇牟接過土銃開始填子彈。
「水下有東西!」林燁突然開口。
「什麼?」
三人一臉懵逼,紛紛看向水面,心中錯愕,只有一個念頭。
提前動手了嗎?
船上九道分身突然全部來回查看。
祁開垠反應過來,再看向林燁時,臉色凝重起來,心中暗道。
「到底誰是本體?」
這麼想著,祁開垠靈機一動,笑道:「林道友,水裡哪有什麼東西呀?」
只見其中一個林燁開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派一個分身下去查看情況。」
說罷,只見一道分身跳入水中。
三人對視一眼,皆是盯著水裡的動靜。
但好在沒過一會,只見林燁遊了出來。
見林燁出來,三人再次心中長舒一口氣。
待林燁上來,祁開垠這才看向那一動不動的身影開口道:「看樣子應該死了吧。」
林燁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祁道友,不如我們兩個打個賭如何?」
祁開垠疑惑:「賭什麼?」
林燁指了指那一動不動的身影:「就賭那是不是吞陰赤陽魚,如何?」
聞言,祁開垠臉色冷了下來:「林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
林燁譏諷一笑,隨即無奈的搖搖頭:「真的,說實話你們演得幾乎沒有破綻,若你們頒發奧斯卡影帝獎,我絕對投你們三個一票,但……」
「你們用力太猛了,太正常了,正常到讓人匪夷所思。」
聽見這話,三人臉色皆是一變,下意識後退。
林燁指向呂煒:「首先是你,你演的太好啊,甚至看不出一點端倪,但你忽略了一點,論欺師滅祖,我才是鼻祖,你連剛入門都不算,你說欺師滅祖的人會想什麼呢?」
「在實力沒有對方強時,動手永遠是下下策,所以只能借刀殺人,你肯定會這麼想,因為我也會這麼想。」
聽完林燁的分析,呂煒臉色徹底難看下來。
他輸的不冤。
是啊,他們都是欺師滅祖的一丘之貉。
甚至林燁比自己還要狠。
他怎麼可能沒想到呢?
林燁又看向祁開垠,繼續說道:「你就更假,據我所知,你和姜洪彬的關係可不一般,一起出生入死數次,你就這樣出賣他了?」
「我可不信。」
林燁最後看向蘇牟:「至於你,來得太過巧合,巧到就是為我得到來而準備的。」
「就憑這些,還不足以讓你懷疑我們才對。」
祁開垠自認為就憑這些,還不足以讓林燁徹底懷疑他們。
林燁開口道:「你說的沒錯,最讓我起疑的不是你們,而是姜洪彬!!」
這些細枝末節還不足以讓林燁心生懷疑。
真正讓他起疑心的是姜洪彬。
他太了解姜洪彬的。
想當初自己在船上,他為自己包紮傷口便著了他的道。
這老傢伙可謂是人老成妖。
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必定是斬草除根。
自己身負重傷躲在小院閉關半個多月,卻沒有被任何河鳧子追殺。
就憑這一點,就絕對不是姜洪彬所能做出來的事。
他之所以不出手便只有一個原因。
他沒有絕對的把握!
所以他得製造一個機會,一個絕對能斬殺林燁的機會。
所以就有了完巡儀式的消息。
從始至終,自己都在他們的布局中。
為了這個徹底能斬殺自己的殺局,哪怕是自己傷勢痊癒,他也沉得住氣。
「老東西,出來吧!」
林燁大喊一聲,只見周圍密密麻麻走出數百人。
祁開垠和蘇牟還有呂煒抓住機會撲通一聲跳進水裡。
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至於對付林燁的事,那就不是他們操心的事了。
轟—
四道藍色屏障出現,形成一個正方形把林燁困在其中。
只見祁開垠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林燁,滿臉欽佩。
「林燁,說實話,你真的很厲害,不單是實力,而是心機與城府,你猜得確實八九不離十。」
隨即也感慨道:「不過這也怪我,我們都是心狠手辣之徒,斬草不除根又怎麼可能呢,這個漏洞真的不應該出才是,你給我好好上了一課,都說不能拿年紀說事,我以前不信,但現在我信了。」
林燁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祁開垠摸著這藍色屏障,面露自傲:「大門派都有自己的底蘊,我河鳧子雖然比不上三山符籙那樣的大門派,但也有千年底蘊,而這困殺四方閣,便是我河鳧子的這種底蘊,也是我敢讓你有時間恢復傷勢的真正底氣。」
底氣來源於絕對的把握。
而現如今,姜洪彬便有絕對的把握抹殺林燁。
「大家別輕舉妄動,自己困死林燁,不要進去送人頭。」
姜洪彬說罷,隨即雙眸微眯,一聲令下:「開陣。」
「是。」
所有河鳧子同時雙手掐訣。
轟—
恐怖的能量自己壓下。
九道身影同時單膝跪地,姜洪彬看著林燁,喃喃自語:「九個分身,一個本體,這次絕對不會再出任何意外。」
樹林中。
林燁瘋狂奔跑著,不敢有一絲怠慢,放聲大笑著。
「哈哈哈…」
「一群傻逼,還想困殺老子嗎?」
林燁越想越激動,止不住嘲笑。
「想不到吧,老子能凝聚的鬼嫁分身不是九個,而是十個!!」
想想姜洪彬苦心布的殺局就這樣被自己輕而易舉的破了。
林燁只覺十分興奮,酣暢淋漓。
爽!
真爽!!
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