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燁沉默，雷誠再次加註：「只要你合作，我可以利用首席這個身份為你做一切事。」
「有趣。」
林燁嘴角上揚，試探問道：「倘若我想學凝煞門的鎮派殺招[煞陀魔，絕天封殺]呢？」
「可以。」
雷誠沒有絲毫猶豫，點頭答應下來。
「有意思。」
林燁也好奇，雷誠究竟要自己做什麼：「說說看，我們要怎麼合作？」
雷誠終於是說了出來：「把我炸掉這陣眼！」
「什麼！」
林燁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你要炸掉這陣眼？」
這陣眼可是凝煞門的根基，炸掉陣眼與毀掉凝煞門沒什麼區別。
其他門派就算是祖庭被毀也重新選一處風水寶地再建門派。
可凝煞門不一樣。
修煉煞道，一般的地方修煉緩慢，只能找煞氣濃郁的地方。
而凝煞門能發展到如今的規模，這陣眼功不可沒。
所以陣眼一旦被毀，後果是什麼可想而知。
雷誠並沒有回答，而是詢問：「如何，合作嗎？」
「可以。」林燁答應下來。
為何不合作呢？
他倒也想過毀掉凝煞門，但可惜做不到。
這陣眼可以是連接了整座山脈。
靠法術轟？
哪有威力那麼大的法術呀。
所以林燁就放棄了。
林燁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跟我來。」
雷誠說罷，帶著林燁往一處地方走去。
來到陣眼一處隱蔽的深坑。
林燁定睛一看，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深坑之中，全部都是堆起來的炸藥。
「乖乖…」
林燁看向一旁的雷誠，瞠目結舌：「你究竟謀劃了多少年了？」
「二十年。」
雷誠冷冷開口：「陣眼連接了整座山脈，靠法術轟是不行的，只能靠炸藥爆破，這二十年裡我一直悄悄帶炸藥進來，但還不夠，想轟平整座山，這些炸藥還遠遠不夠！」
「你是想讓我往裡面帶炸藥？」
林燁詢問，他本以為雷誠只不過是想搗毀陣眼。
沒想到這丫是要轟平整座山。
比自己還瘋。
「沒錯，我不靠紅鐵令只能進來四個小時，而且不是每天都能進來，還要散去身上多餘煞氣。」
雷誠說罷，看著林燁就滿臉激動：「但你不一樣，可以一直搬！」
他本以為自己想炸掉陣眼還得很多年。
但現在不一樣了。
只要林燁能一直搬，自己很快就能轟平整座山！
林燁點頭答應：「可以，但我現在就要學[煞陀魔，絕天封殺]，你還得幫我找一件東西。」
雷誠點頭：「我可以現在就教你，至於東西，你想讓我找什麼？」
林燁說了出來：「鬼王舍利。」
「我可以儘量去找。」
雷誠答應下來，二人一拍即合。
二人商量得計劃是夜間行動，雷誠負責搞炸藥教林燁[煞陀魔，絕天封殺]，順便找鬼王舍利。
而林燁只負責把炸藥帶進陣眼放在指定位置。
陣眼內。
林燁盤膝而坐，凝煞化法相。
[煞陀魔，絕天封殺]
此招必須先凝聚出煞陀魔法相才能施展。
「黑榜嗎？」
林燁嘀咕一聲。
在教林燁這殺招時，雷誠便說過他自己也不會。
這讓林燁都懵了一下。
雷誠自己都不會，他怎麼教自己？
這不是鬧嘛。
後面林燁才知道，雷誠確實會，但施展不出來。
能凝聚出煞陀魔的法相，但下一步卻永遠施展不出來。
然後雷誠把自己的心得與理解的全部說了出來。
他之所以施展不出來那便是沒有到法之極限，術之絕頂。
何為法之極限，術之絕頂。
綜合雷誠的心得和林燁了解的，那便是黑榜。
黑榜便是人間公認的最強戰力。
何為黑榜，便是做到法之極限，術之絕頂。
一種法術修煉到超凡脫俗，無法再提升的地步。
這便是法之極限。
而術之絕頂便是此道的以往的極限，想繼續攀升便沒有任何參照物。
法有極限，術有絕頂。
達到二者便是黑榜高手。
林燁也是第一次體會到黑榜其中的真諦。
到達黑榜，修煉早已經沒了實質上的意義。
想突破極限和絕頂，想更上一層樓只能尋找契機。
至於何為契機，無人知道。
沒有古籍記載，沒有參照物，甚至無從下手。
這便是法之極限，術之絕頂。
只能靠自己摸索。
這便是黑榜！
也是雷誠為何不能施展[煞陀魔，絕天封殺]的原因。
[煞陀魔，絕天封殺]乃因果殺招，唯有到法之極限，術之絕頂才能施展。
當然，這也是林燁的猜測。
畢竟他現在還沒有到黑榜高手，其中真諦還無法領會。
哪怕是靠請鬼禦敵和戲降鬼台的加持下，也只能短暫到達黑榜的水準。
離法之極限，術之絕頂還差得遠。
人間能靠法術或者秘法暫時到達黑榜戰力人物有。
但達到法之極限，術之絕頂的，只有黑榜十人。
「罷了。」
林燁無奈的搖搖頭，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先學會，至於施展，只能靠自己悟。
[煞陀魔，絕天封殺]林燁是非常感興趣的。
因果殺招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
[以命祭殺箭]如此，這[煞陀魔，絕天封殺]也是如此。
白天修煉，深夜搬炸藥，足足堅持了一個月。
一個星期後便是首席大典。
房間內。
雷誠臉色陰沉，滿臉不解：「這首席之位對你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你為何還要參加？」
他真想不通，林燁為何要參加首席大典？
首席的權利他有，林燁想做什麼，他可以去做。
這與他是不是首席有什麼區別？
一旦參加首席大典，他們的行動可能會暴露，甚至拖慢進度。
林燁卻搖搖頭，如實說道：「這便是我混入凝煞門的目的。」
雷誠不解，看著林燁，詢問：「這首席大典你非參加不可嗎？」
林燁點點頭：「我必須參加！」
「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雷誠開口詢問，他是真不想再拖了。
世間越久，那些炸藥就越容易發現。
一旦被發現，那他這二十年來的努力就前功盡棄。
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也是絕對不想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