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如煙低著頭，似乎不敢直視江寒，但她那低垂的眼眸當中，分明閃過一絲濃郁的恨意。
「哥們，別裝大尾巴狼了行嗎？」
「來買個金幣而已，你現在離開，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非要裝什麼夜神。」
柳如煙一直不說話，其他人自然是把江寒當成了用特別手段來贏得女神芳心的追求者，紛紛開口勸誡道。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了。」
那身材壯碩的男子不知道是沒了耐心，還是急著表現一波，警告的話都還沒說話，就迫不及待的揮舞著拳頭向江寒砸去。
江寒只是輕輕一抬眼，磅礴的精神力席捲。
一瞬間，那身材壯碩的男子拳頭停在半空，再無無法寸進辦分，他就這麼保持著出拳的姿勢一動不動，看起來無比滑稽。
但如果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的一雙眼睛已然是失去了焦距。
「撲通！」
下一刻，壯碩男子狠狠的甩在地上，不省人事。
「何必呢。」
江寒輕輕嘆了口氣。
該說不說，柳如煙心腸雖然蛇蠍，但外表確實是出類拔萃的清純，只要裝一裝可憐，很多不明真相的男人恐怕都要被激起保護欲。
不光是這壯碩男子，後面排隊的幾人，其實也出手了。
不過再看到前者如此下場之後，幾人就驚駭不已的收回了動作，眼神都變得清澈了起來。
這特麼的，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遊戲中二十多級的，無論是什麼職業，都算是現在的佼佼者了，屬性超越了絕大多數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壯漢，連一個眼神都抵擋不住？
這種恐怖的實力，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你……真的是夜神？」
一名青年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想，現在應該不會有人冒充我的身份，那太容易拆穿了。」
江寒淡淡解釋了一句，用餘光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壯碩男子。
「那我哥們他……」青年目光恐懼的看著地上的壯碩男子。
「沒死。」
江寒輕聲道，「只是暈過去了，我沒下死手。」
之所以手下留情，一方面，是因為江寒本質上不是一個嗜血的人。
但更重要的，還是因為柳如煙。
當然，這並不是江寒在賣她面子。
而是他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就只是插個隊而已，竟然就有這麼多人想要動手。
這種橋段，未免太過降智了一些。
要知道，現在的江城，規章制度簡直嚴格得可怕，只要是鬥毆，面臨的懲罰是很重的。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很少會有人直接出手。
僅僅就因為一點小事，十多人同時出手，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恐怕會嘲笑一句這些人是不是瘋掉了！
而江寒覺得，他們確實是瘋了。
不過，不是無緣無故的瘋。
而是有根源的。
至於這個根源是什麼……
江寒看了一眼渾身顫抖，一副受驚小白兔模樣的柳如煙，若有所思。
以前還沒注意，可是現在若是用一些超出常理的眼光來看的話，柳如煙簡直是將紅顏禍水這四個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但平心而論，以她的長相，絕對沒有優秀到這種地步。
「已經可怕到類似規則了。」
江寒深深看了一眼柳如煙，隨後轉身離開。
通過這一次短暫的照面，他也看不出什麼更深的東西。
至於出手將她抹殺，江寒一開始是有這個想法，但現在卻是沒有了。
他很清楚，眼前這個柳如煙，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殺了一個，還有數不勝數的柳如煙在各個世界。
相比之下，他更想弄清楚，柳如煙消失了一段時間又出現，究竟是想做些什麼。
江寒腳下一點，瞬息就消失在店鋪內。
「這這這……」
「真是夜寒大佬，不會吧？」
看著他就像是一陣風一樣消失不見，店鋪內的眾人全都傻眼了。
隨即，人群沸騰。
「我有生之年，竟然真能看到大佬本尊，這簡直太瘋狂了。」
「這就是大佬的實力嗎，就一個眼神而已，直接讓人暈過去了，難怪都說大佬是不可抗衡的。」
「奶奶的，現在的夜神，和超人也沒什麼分別了吧？」
「不過，該說不說，大佬長得確實帥啊！」
「……」
一群人摸出手機，激動不已的拍攝著店鋪內的情況，感覺心臟都要跳出胸膛了。
因為這一次出門，江寒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戴著面具隱藏身份。
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我靠我靠！我要發財了啊！」
「我拍到大佬的正臉了。」
有人激動大吼，感慨自己的先見之明。
雖然說，他的初衷，就只是無聊看個戲，但無論如何，確實是拍到了江寒的樣貌。
不難推測，就這個不到半分鐘的視頻，絕對能夠賣出天價！
因為現在各方勢力，都對夜寒的真實身份好奇不已，其中有錢的財團更是數不勝數。
但，夜寒的所有信息，都在官方那裡高度保密，有錢也沒用。
現在嘛……
有門路了。
「我靠！你丫的是真幸運啊，隨便拍個視頻，竟然有這個造化。」
「流弊了，這回下半輩子不用愁了吧？」
「何止，十輩子都不愁了。」
「可惡！剛剛我怎麼就沒想到拍視頻呢？明明平時來我都會拍一拍的，偏偏這次沒拍！」
看著嘴角都要笑到耳根的拍攝者，其他人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捶足頓胸。
「對了……監控！店裡的監控應該也拍到大佬了吧？」
忽然，有人想起了什麼，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櫃檯前面，對著柳如煙急促開口，「妹子！能調一下監控嗎？我出一萬金幣！不……三萬！」
「臥槽！我出五萬！」
「我六……六萬！」
店鋪裡面的眾人幾乎失去了理智，瘋狂出價。
而柳如煙被包圍在裡面，眼裡除了憎恨之外，滿是茫然。
她有些想不通，明明幾個月之前，還是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江寒，現在地位怎麼會高成這個樣子。
不過是一個視頻而已，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