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正常了！他給我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柳如煙大叫道，「不然叫什麼追求者，連這點錢都給不起，還說喜歡我，真以為我稀罕嗎？」
「哦……那就是說，你沒收大佬的錢？這樣的話，好像也沒什麼。」發問的人撓了撓腦袋。
「我收了！」柳如煙斬釘截鐵。
「……」
那人又撓了撓腦袋，有些被整不會了。
收了你踏馬的還這麼理直氣壯，要給你頒個獎狀嗎？
一群人眼神越發的怪異了，看著柳如煙的視線里，多出了一分鄙夷。
「呵呵，我和你們說，江寒過分的，可不止這麼一點……」
似乎是覺得眾人的眼神有些刺眼，柳如煙開口解釋，要力證自己的清白，把所有江寒的罪證都說出來，「以前他追我的時候，我渴了，哪怕大半夜他都會來給我送水，現在他都不管我了……」
「還有還有……」
「……」
柳如煙神情激動的比劃著名，她越說越起勁，將這些天受到的委屈都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就是……
在她看來很過分的那些事，聽得眾人的鬱悶得想要吐血。
不是啊，大襪子，這一個個音節明明都是中文，怎麼組合起來了，就有點聽不懂了呢？
翻譯翻譯，什麼叫做大半夜不給你送水就是過分？
不給你男閨蜜出錢看病就是過分？
現在這個社會，壓力這麼大，人癲一點可以理解，但是癲到這個份上，是不是該進精神病院看一看腦子上長的是不是一個肛瘺了？
「啊不行，我忍不了了，你們繼續聽！我刺撓啊！」
隨著柳如煙將她自以為理所當然的事一件一件抖摟出來，眾人逐漸抑鬱了，有人實在忍不住先去外面避避風頭，再聽下去，說不定要動手打人了都！
他們聽懂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優質純愛高富帥，被不識好歹的渣女傷得太深，選擇離開的狗血劇情。
娘希匹的，也不知道這女的哪裡來的自信，瞎成這樣也是神奇。
「嘖，看來性格和認知依舊沒有改變。」
「所以這是她的本質？還是說，有別的什麼原因？」
就在柳如煙說得起勁的時候。
外面，江寒隱藏在暗處，一字不落的將這些對話都聽了進去。
不過相比於之前的羞恥，現在聽著這些事，他的內心卻是波瀾不驚。
此刻，他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情情愛愛的事，完完全全的不在乎。
相比之下，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柳如煙的身上。
因為從柳如煙重新撿起那迷之自信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滲透。
而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從靈魂層面感受到的。
就好像……
是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著柳如煙的意識和認知。
不，準確的來說，是柳如煙本身就只是一個傀儡，而操控她的絲線，此刻又重新凝聚了。
而且江寒分明能感受得到，這根絲線，變得比以前更加粗壯。
也讓柳如煙更加癲狂。
「所以，是本體察覺到了這邊的變化？」
「那麼這一次出現，目的又是什麼？」
江寒眼神凝重，見識過惡靈體柳如煙的無限循環，即便眼前這柳如煙並沒有展現出太強的實力，可依舊讓他感到些許的壓力。
嗡！
江寒目光一凝，一股強悍的精神力悄無聲息的朝著柳如煙探去。
「消失了？」
下一刻，江寒瞳孔猛的一縮。
因為他分出去的這股精神力，竟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一點風浪都沒有掀起。
要知道，以他現在的等級和屬性，映照到現實中的實力，也是強到誇張。
江寒敢肯定，即便是如今等級排行榜上的第二名，也承受不了這一次的衝擊。
可柳如煙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在自顧自的傾訴。
「果然有貓膩。」
江寒盯著柳如煙，試圖看出些什麼。
但，後者依舊只是和一個普通人一樣，無論是精神力還是其他，都沒有異常。
「有什麼東西在護著她？」
江寒若有所思。
本身以一個普通人屬性，能活到現在，就已經是一件很難的事了，現在又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這次的精神衝擊。
更加印證了江寒的想法。
柳如煙消失的這段時間，肯定不是像官方說的那樣，遭遇了危險。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進入了《末日》世界？」
「或者是其他別的地方？」
江寒暗暗猜測著。
以官方的情報能力，再加上遊戲降臨後那麼多能人異士，在現實里想要找一個人，很簡單。
但若是將戰線拉長到其他的地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然，也有可能就是柳如煙太過特殊，就算是現實里，也很難有其他人發現蹤跡。
「不對……」
這時，江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一個人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那麼在她出現的那個節點，官方一定會去追根溯源吧？
就比如她是怎麼出現在這店鋪當中的，什麼時候入職，通過什麼方式等等……
一定會很詳細。
可是，在官方給出的信息中，並沒有關於這方面的描述。
只是說了，柳如煙現在的工作位置。
而以官方的能力，江寒相信他們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那就是，柳如煙的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在官方的認知中，竟然是一件合理的事！
可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繼續看看。」
深深吸了一口氣，江寒盡力平復心情，繼續觀察著柳如煙的一舉一動。
「我敲你嗎！聽不下去了，我走了！」
「這絕壁是在編故事，我特麼的還聽了這麼久，晦氣！」
「哪來的顛婆，不知道什麼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我淦！」
店鋪內。
柳如煙越說越起勁，但其他人都聽不下去了，紛紛離開。
因為從她嘴裡說出的事，實在是過於逆天。
一件兩件，他們還能勉強相信。
可每一件都這麼逆天的話，那就是把人當成是傻子在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