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答案
「怎麼樣？羅希學徒，你有答案了嗎？」凱薩琳夫人望著羅希。
學徒們的目光也全全集中了過來，目光灼灼。
羅希遲疑了一下，最終抓了抓頭髮，搖了搖頭道：「沒，夫人。」
為了一句空頭支票而將自己置於火堆上實在太不值得了。
看看周圍那些學徒的眼神就知道，能夠來到這裡的有哪一個不是天資聰穎輕易不會服輸的人，出了一時的風頭未來指不定會有多少麻煩。
凱薩琳夫人略顯失望：「這樣啊。」
她隨即收回了對羅希殷切的目光，點點頭道：「行吧，坐下吧。」
學徒們的視線也恢復了平靜。
凱薩琳夫人接著將剛剛的問題寫在黑板上，隨後對著學徒們道：「魔法的本質是什麼？」
「這個禮拜的課程中我要求各在座的位學徒請帶著上述的問題進行思考，等到這個禮拜的課程結束後希望有人能夠帶給我答案。」
課堂繼續，一直到結束。
下課後學徒們都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教室，羅希也收好書本叫住旁邊的妮可準備一起去吃午餐。
「稍等我一會兒。」
妮可坐在桌子前什麼也沒做，但就是要羅希等著她，羅希問她什麼她都只是說再等會兒。
很快，教室里的學徒走的一乾二淨，只剩下他與妮可以及一隻窗台上曬太陽的黑貓。
妮可看了一眼教室門的方向，確認沒有其他學徒後，突然做賊似的衝著羅希問道：「你老實告訴我，凱薩琳夫人的提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
羅希：「.說什麼呢？」
妮可白了他一眼：「別裝模作樣了，我剛一直看著伱的表情，我父親有事要隱瞞的時候跟你是一樣的神色，我絕對不可能看錯。」
「你只不過是不想出風頭讓其他學徒嫉恨你，所以才故意裝不知道，我猜的沒錯吧！」
羅希張了張嘴巴：真是個人小鬼大的傢伙
她坐直了身子，裝作凱薩琳夫人的語氣對著羅希道：「咳！那麼，羅希學徒，請你回答我，魔法的本質是什麼？」
見狀羅希也就不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的道：「是規則。」
妮可疑惑道：「規則？」
羅希點點頭，詳細解釋道：「世間萬物皆是元素，元素與元素之間通過無數種特定的規則在運行，而它們的運行、變化從而衍化出了你我所認知中的世界，風流動形成雲、水匯聚形成海。」
「大至天地江河，小到一滴水在地面上擴散蒸發，這些其實都是元素運行所產生的變化，而決定這種變化方向的就是它們運行的規則。」
「通過咒語，我們可以溝通元素，從而按照我們所期盼的，將它們的運行規則改變成我們所需要的規則。」
「這就是魔法。」
「掌控了元素運行的規則，也就掌控了魔法，我們學習的魔法，其實本質也就是在學習元素運行的規則。」
「所以咯，魔法的本質，就是元素運行的規則。」
妮可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裡面亮著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她難以置信的道：「我的天，羅希，你也太厲害了吧，你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啊？就剛剛那一小會兒的功夫你就想到那麼多？為什麼大家都是學徒你卻那麼厲害？」
「太氣人了，真是太氣人了。」
哈…哈
「不行，我要去食堂大吃一頓！」
妮可鼓了鼓腮幫子，隨即便氣呼呼的拉著羅希往教室外面出去了。
離開的兩人誰都沒有留意到，那只在陽台上曬著太陽的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鑽進了教室里，一直在呆呆地看著羅希，就像是一名聽講的學徒一樣。
陽光穿過窗戶將黑貓的影子打在旁邊的牆壁上。
就在兩人離開教室不久後，那影子開始拉長、變形，一陣扭曲變幻，最終幻化出一個人形來。
與此同時，教室內的黑貓已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胖胖的老女巫。
正是早已離開的凱薩琳夫人。
黑貓其實是凱薩琳女巫的契約魔寵，與她學習的魔法息息相關，通過這隻魔寵她能夠自如的進行空間與形態上的切換，以及共享訊息。
正因如此，剛剛羅希所說的她自然也是聽進去了。
儘管這麼多年來也見識過不少天賦出眾的天才學徒，但是此刻凱薩琳夫人的目光之中仍然盡顯驚訝。
「真是個狡猾的小滑頭！」
良久，她如此評價。
時光飛逝，一個禮拜很快過去了。
這一個禮拜的主要課程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基礎魔法知識來講，而通過一個禮拜的學習，大家也對魔法有了一個基本概念。
在這個禮拜的最後一堂課結束後，凱薩琳對著學徒們道：「精神力達到1以上的學徒就可以按照書本上的內容嘗試凝鍊意志符文了，前三個凝鍊出意志符文的可以來我這裡領取兩塊魔石的獎勵。」
學徒期的修煉目的主要就是在精神識海凝聚意志符文，一共有10枚意志符文，而學徒的層次也是根據意志符文來進行劃分。
1~3枚為初等，4~6枚為中等，7~9枚為高等，10枚全部凝聚出來也就可以衝刺巫師階層了。
意志符文是溝通元素的基礎渠道，有了意志符文才能溝通元素，才能改寫元素們的運行規則，也才能使用魔法。
「大家都努力一下，我們加快點進度，儘量在三個月內讓你們學會第一個法術。」
「是，夫人。」
學徒們興致勃勃的往宿舍方向去了，來到這裡的他們無一不是衝著那神秘莫測的超自然力量而來的，現在掌握魔法在即，每個人內心都充滿了期待。
羅希也第一時間回了宿舍。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修煉，中途又用系統多修煉了二十多天，他的精神力剛好達到1，已經達到凝鍊基礎意志符文的要求。
凝鍊符文其實是一件很複雜的事，一般都需要好幾天時間，中途還必不可免會失敗很多次。
興許是過於迫切的想要感受掌握魔法奇妙吧，羅希想了想也就沒有親自凝鍊了，反正最近囤積的時間點已經兩百多天了，剛好拿來花掉些。
【你開始凝鍊意志符文，專心致志平心靜氣。】
【兩天過去了，你並沒有成功。】
【你開始凝鍊意志符文，專心致志平心靜氣。】
【兩天過去了，你並沒有成功。】
【你開始凝鍊意志符文，專心致志平心靜氣。】
【兩天過去了，你成功凝鍊出了意志符文。】
【基礎意志符文+1。】
一股奇妙的能量快速湧入了羅希的腦海，瞬息之間他感覺自己的思維意識似乎打開了某種獨特的渠道，與世間萬物連結了起來。
就仿佛一台手機連接上了行動網路，一台電腦接通了網際網路。
世界在這一刻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他能夠輕易地感覺到世間萬物的元素們，以及與它們進行溝通。
「接下來就是魔法了！」
羅希拿出盧克巫師送給他的那捲羊皮捲軸，裡面是一個《水球術》的法術模型。
其實這幾天來他沒少拿出這卷捲軸研究，甚至還利用系統在上面花了好幾天的時間點試圖學會裡面的法術，最終無一例外的都以失敗告終。
顯然前置條件不滿足的話，不管花費多少時間都是無法取得成果的。
「那麼，如果是現在呢？」
【你開始構築法術模型《水球術》，專心致志廢寢忘食。】
【十天過去了，你沒有成功。】
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十天不行就二十天，三十天！
【你開始構築法術模型《水球術》，專心致志廢寢忘食。】
【二十天過去了，你成功凝鍊出了魔法水球術。】
【獲得：學徒級法術《水球術》。】
大量繁瑣而複雜的知識匯入了羅希的思維意識，在他精神識海內更是湧入了一條條藍色的元素光線，並快速在其中交織成一個法術模型。
過了一陣子，羅希睜開眼睛。
他抬起一隻手掌心向上五指彎曲，口中念出一個簡短的符文語音節，翻譯過來便是：水球術。
「嘩啦啦！」
天地間漂浮著的水元素粒子在這一刻活躍了起來，像是羅希掌心之中有著某種奇特吸引力一樣，爭先恐後的往那掌心中匯聚而去。
它們按照新書寫的規則，開始在羅希的掌心中快速的旋轉、凝聚。
片刻後，一個皮球大小的水球漂浮在了羅希的手掌心上。
「咕嘟~」羅希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吐沫。
看著這不藉助任何外物，就這麼靜靜漂浮在自己手掌心中的水球，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涌了上來。
激動、興奮、難以置信，以及心潮澎湃。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巫師學徒的身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魔法的奧妙。
此時此刻，他只想說：「魔法，我來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