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境界之分
靈境，兩倍精神時間流速，何人以何法創造？
各類修仙功法是否有一套完善體系？
過往五千年歲月有沒有人成仙？
有多少人成仙？如今是否還有仙人存在？以何種形態存在？
知道的越多疑惑越多，疑惑越多知道的越少，所以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少。
邏輯聽起來挺扯淡，但事實就是如此，相較於得到的知識，發現問題的能力提升更多。
李半仙用手撓了撓後背，身體倚靠牆根休息：「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就一個給人看相的半仙，只知道應該知道的那點事。拿相學一門來說，你修成無相的過程，和以前的人有幾分雷同？修仙一途重在自行求索，為師頂多指引一下方向。」
從三本無字天書，就能看出李半仙的教學方式。
陳景也沒指望能有一部按部就班，就能提升境界的功法，直接開口問道：「那麼修成無相邁入修仙大門，相學一門還有路嗎？」
李半仙回道：「這就是我要考你的問題，何為無我相？」
第一次進入無相界，提示中就有一句話：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這句話摘自《金剛經》，通釋為眾生平等，修仙入門之後再聽卻有另有一番感悟，同字同音同意不同釋。
陳景沉思了片刻，開口回答道：「想明白何為無我相，先要明白何為我相，我相者先天自有之相，心性已定，則我相自成，無我相便是突破自我桎梏，唯有無我相者，方可修人相，如現在的我。」
李半仙不置可否繼續問道：「何為無人相？」
「人相，王侯之相、將帥之相，傾城之相，禍國之相，凡為人屬皆成人相，無人相便是突破種族桎梏，唯有無人相者，方可修眾生相。」
「何為無眾生相？」
「眾生相，花鳥蟲魚，飛禽走獸，卵胎濕化，凡有識者皆為眾生，無眾生相便是突破生靈桎梏，唯有無眾生相者，方可修壽者相。」
「何為無壽者相？」
「世間萬事萬物，凡有所存，必將走向毀滅，山有無棱日，江河有竭時，無壽者相便是突破存與滅的概念，唯有無壽者相，方可修仙人相。」
「人為萬物之靈長，為何鳥獸之相境界在人相之上？」
「只因修持者為人，虎添飛翼，虎已非凡獸，人生虎威，人亦非凡人。」
「………………」
回答完李半仙的問題，陳景豁然開朗，明白相學境界劃分：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總而言之，核心就是兩個字：破限、破限、破限…………。
李半仙聽完陳景的回答，嘴角亦勾起一抹微笑：「伱果然是個修仙的好料，為師再沒什麼能教你了！你——出師了！」
「按照規矩，給你準備了一份出師禮物，不過先不著急，你還有什麼要問？」
問題很多，不過歸類起來就是關於靈境，以及其他修仙者的情報。
陳景問道：「我想知道無相界，是否為唯一靈境？如果有其他靈境，我想要知道靈境，以及修仙者有關的訊息。」
李半仙思索片刻：「靈境並非唯一，完成無相界『榜上有名』主線任務，就能得到修仙界的靈境節點，你想要知道訊息都可以在修仙界了解。時移世易，為師掌握的過時情報就不誤導你了！」
「另外，雖然離太歲試還有——四個月，但無相界是一個修煉相學的寶地，不要浪費時間。」
陳景點了點頭。
天玄王朝武祖周吉為玄鳥相，屬於眾生相。
太歲國的中興之主曲莫面生雲紋，屬於壽者相。
光這兩張相，翻遍現實世界都找不到，哪怕都屬於逝世的人物，但見見宗祠畫像，也能小有收穫、
修仙界？聽名字就知道是個修仙者聚集的地方，任務獎勵有修仙界節點信物，倒是能省了諸多麻煩，不至於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李半仙趁陳景思索的剎那，抽空瞥了一眼路過的年輕婦人，然後招了招手：「把腦袋伸過來！我將一門神通作為出師禮送你，願你仙路遂順，得道成仙。」
神通？
類似顯聖法那樣精神層面的運用技巧？
陳景低頭把腦袋湊上去，李半仙食指泛起一抹微光，輕點在陳景眉心位置。
「痛！」
眉心剛接觸到指尖。
陳景臉色劇變，意識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
元界艙內，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心中更是驚駭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怎麼可能？這可是在虛擬實境世界，怎麼會感到如此真實的痛覺？」
「元界艙對觸感的開發不是僅停留在心理暗示階段？」
「心理暗示級觸感，真假手錯覺實驗。」
「也就是先隔離實驗者一隻手的視線，並在視線內放置一隻假手，然後用羽毛同時划過假手和視線外的真手，通過心理暗示同步真手與假手的感官，然後用叉子猛叉假手，真手也會不受控制的回縮。」
「這種痛覺是假象，但現在我所承受的痛覺，絕對不是假象導致。」
「憑空製造如此強烈的痛感，那麼繼續加大感知刺激，是不是就可能在虛擬世界殺人？」
「………………」
明明疼痛感是如此劇烈，陳景卻壓不下腦袋中紛紛雜念。
不過，只持續了一會兒，倒不是痛感和雜念有一方屈服，而是陳景短暫暈死過去，意識與角色斷聯強制退出，回到現實世界。
元界艙紅光閃爍不停，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檢測到艙主有異常退出行為，是/否需要聯繫最近的急救醫院？請艙主儘管以語音確認狀態，倒計時結束，將自動聯繫急救醫院，10，9，8…………」
「我沒事！」
陳景先叫停元界艙警報。
身體沒有受傷，又感應了一下內景心相，才真正確信自己沒事。
意識再次登錄元界，準備前往無相界找李半仙問個清楚。
元界、小團山，主神見到陳景回歸，光暈閃爍改變了迎接台詞：「恭喜契約者踏上修仙之路，個人屬性面板可開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