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冥蒼好難騙

2024-08-20 21:22:49 作者: 一個剛正不阿的女人
  「我沒事,只是需要恢復一段時間。」

  藍斯蒼白透明的手掌回握住蘇奈,清冷中透著柔和:「你的壽命即將耗盡,身體會越來越虛弱,但這樣是不行的,所以我只是把它轉移到我身上了。這段時間我可能會陷入沉睡,你別擔心,照舊進行你的任務,把同源血液收集好。」

  蘇奈一點也沒有被他安慰到。

  把她的虛弱轉移到藍斯身上,這是什麼意思,拿藍斯的身體換她片刻健康嗎?

  她凝重的看著他:「你要沉睡多久?」

  藍斯冰藍的眸子映照著深海:「不會太久,等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醒來。」

  蘇奈靜默了一下,起身道:「好,我會做好自己的事情,你不能睡太久,做我的系統很辛苦的,不能總偷懶。」

  「好。」藍斯道。

  蘇奈俯下身在他冰藍的髮絲上親吻,壓下心裡的一些沉悶,離開了空間。

  她曾經試探過藍斯,如果她的壽命耗盡,藍斯會怎麼樣。

  得到的答案是,他們的性命捆綁在一起。

  而現在她大致猜到了,根本不是什麼捆綁在一起,而是他本來就打算用神力不計代價的拖延她死亡的時間。

  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至少她和藍斯都還沒死。

  在蘇奈的脾性里,解決事情,好過浪費時間流淚。

  意識回到別墅後,蘇奈從沙發上起身,浴室里的水聲還在「嘩啦啦」個不停。

  她大致等了一會兒。

  又過了半個小時,水聲還是沒有停。

  不對勁了。

  蘇奈忍不住去敲浴室的門,皺眉喊道:「冥蒼,你還在洗嗎?」

  嘈雜的水聲持續很久,才傳來混雜在其中的低沉男聲:「……嗯。」

  蘇奈狐疑,抬手去擰浴室的門把手,誰知道門板剛打開一半,就被裡面的力道壓了回來,再一次關上。

  她詫異:「你幹什麼?」

  又不是沒看過,抵門做什麼?

  半透明的玻璃門內,映出一個扶著門板的身影,即使隔著模糊沙礫的玻璃,也能看清他魁梧的身形輪廓。

  水聲停了。

  玻璃門後的輪廓在朦朧水汽之間,扶著門的上半身有些費力的微躬著,再傳出來聲音時,已經掩飾不住沙啞:

  「奈奈,幫我個忙。找一下房間柜子里的抑制劑,替我拿過來,好嗎。」

  蘇奈視線掠過:「發情期?」

  幾天前他就有一些預兆的反應。

  原來今天是發情期。

  難怪這麼久不出來。

  浴室里的低沉男聲似乎在逼著自己鎮靜,卻還是藏不住逐漸變重的氣息:「……嗯,本來打算晚上注射抑制劑的,沒想到洗澡的時候發作了。幫我拿一下好嗎,奈奈。」

  蘇奈看了門上那道寬闊的身影一會。

  她慢吞吞移到玻璃門的旁邊,把自己身影擋在牆那裡,安靜的等了幾十秒,才又慢慢站到門邊,道:「找到了,開門吧。」

  浴室門沒有動靜,沙啞男聲難耐的道:「放在門邊吧,奈奈,你先回房間裡。」


  蘇奈緩緩歪了下腦袋,看著那道玻璃門後的魁梧身形,語氣變得懶散:「不行,我要親手遞給你。」

  浴室里沉喘的聲音變得更重:「奈奈,不要逗我,否則這次,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這麼難騙嗎。

  她道:「不逗你,我遞給你就走。」

  玻璃門後的身影停頓了很久,才慢慢有了點動作,門板被擰開一點,溫熱的水汽從縫隙里透出來。

  他謹慎的沒有全部打開,而是伸出一隻大掌來,喑啞道:

  「奈奈,給我。」

  蘇奈把手遞了上去,順勢推開浴室的門。

  冥蒼黑眸緊縮,霎時抽回手,迅速扯下浴巾綁在腰上,大退幾步,後背碰上冰冷的牆磚,倒抽一口冷氣。

  「躲什麼?」

  蘇奈摁上浴室的門,反鎖。

  冥蒼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大掌覆上洗漱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克制的道:「奈奈,抑制劑呢?」

  「我就是抑制劑。」

  小雌性慢吞吞走到他跟前,聲音軟糯,渾身沒有一點防備,似乎完全不把他當成危險的存在。

  冥蒼緊摁著洗漱台的大掌幾乎要把它扳下一塊來,她到底知不知道正在面臨著什麼?任何雌性都不敢挑逗發情中的雄性,尤其是發情中的食肉類雄性!

  奈奈太單純了。

  也許是前幾次預發情的時候,挑逗過他,又全身而退,才讓她有了「安全」的錯誤判定。

  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現在有多不受控!

  他沉重緊促的呼吸,浴室里的濕熱不停的撲向他,也撲向身前的小雌性。

  他渾身燙得要燒起來了,理智在發情期的挑釁下,已經命懸一線,現在半點不敢觸碰她,渾身緊繃,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奈奈,出去。」

  「今天不可以逗我。」

  「等我度過發情期,再……好嗎。」

  然而身前的雌性卻沒有聽他的話,而是看著他,慢慢將裙子褪到腳邊,筆直好看的腿跨過裙子,距離他更近的抬起頭:「不是說始亂終棄,沒有始亂嗎?」

  「那先始亂一下,再證明我不會終棄,你覺得呢。」

  本來在讓冥蒼先去洗澡的時候,她就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到剛好撞上他發情而已。

  她不準備改變計劃。

  冥蒼心臟停滯半拍,然後極速加快!大掌在洗漱台上摁的發白,口腔里忍耐得有了些鐵鏽的味道。

  他咬牙:「不、行,快出去。」

  「會出事的,奈、奈。」

  他急促喘息,胸膛猛烈的起伏,黑眸里的情愫翻天倒海的湧上來,在面前雌性冰涼的手撫摸他的那一刻,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徹底繃斷了!

  腦子裡「嗡」的一聲,天地靜謐,水霧消散,他只看得清眼前的雌性,看得清她身上的皮膚,她柔軟的唇,軟糯的眼眸。

  手臂將她一把撈起來,放坐在洗漱台上,灼熱的吻極盡暴烈的覆蓋下去,扣著她腰的大掌緊按,將她狠狠的跟自己皮膚貼在一起!

  啃噬,掌控,占有!

  食肉類雄性天性殘暴,更何況眼前是他肖想依舊的珍饈!

  浴巾掉落,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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