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被冥蒼抱回別墅,總算又回到自己溫暖的床里,一頭大灰狼鑽進她被窩,她習慣性的抱住它。
夏未明在門口深深的看了這一幕一眼,替他們關上房門。
而屋裡的冥蒼沒有半點睡意。
本來今晚回來是有事要說的,可是他還沒走,奈奈就半夜被人擄走,這讓他怎麼放心?
這是第一次,他對帝都的任務有了抗拒的心理,甚至有些想推掉這次的重任,可那裡死去的大量獸人,又容不得他推脫。
蘇奈感覺到了懷裡灰狼不同尋常的安靜,掰起它的狼腦袋瞅了一眼,問:「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冥蒼沉吟:「是,中央星郊城地段有大量星盜鬧事,聽說出現了好幾個2S級雄性,死了很多獸人,那邊部隊鎮壓不住了,帝都想派我過去一段時間。」
蘇奈「哦」了一聲。
就說冥蒼平時不會回來晚的,果然是遇到麻煩事了。
她自然道:「既然是有任務,那就去啊,我跟你一塊去。」
灰狼溫柔的蹭了蹭她:「不行,那裡很危險,我一旦過去,可能分身乏力,您在那裡我會更擔心。」
蘇奈大致懂了:「那我留在帝都等你,有夏未明在,你總歸放心吧?」
「其實不是很放心。」灰狼憂鬱道。
蘇奈揉搓它毛絨絨的脖頸,捏住它的狼臉,道:「行了,別娘們唧唧的,就算沒有夏未明,我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你只要告訴我,你要去多久就行。」
灰狼依戀道:「最多一兩個月,我一定趕回來。」
蘇奈:「什麼時候走?」
「任務急,明天軍部就隨我啟程。」冥蒼道。
這麼快。
蘇奈摸摸灰狼腦瓜子,嘆氣:「那我明天送你。」
灰狼溫柔的蹭她的手心。
他的妻主很在乎他,雖然還沒有離開帝都,但他已經預料到,這會是最歸心似箭的一次離城。
……
第二天。
蘇奈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
她一下子撐起來,按到一向紙條,是冥蒼的字跡:
「妻主:
我已出發,您多睡一會兒,不用送我,我會儘早回來。」
旁邊的被窩已經涼透了,看來人離開有一陣了。
她無奈,拿出星腦給冥蒼髮消息:「注意安全,等你回來。」
臥室的房門被敲響,夏未明的聲音傳來:「奈奈。」
蘇奈下床打開門。
夏未明見她神色比較鎮靜,並沒有像其他和親近雄夫分別的雌性一樣發脾氣,哭鬧,心裡的擔憂放下了些。
也對,奈奈是很獨立的雌性,別說在帝都了,就算當初流落到基斯星,她都能冷靜的處理任何事情。
他柔和下臉色,道:「我買了早餐,吃一些嗎?」
牽著雌性去餐桌,看她吃得緩慢的樣子,夏未明略帶歉意道:「是不是吃不慣外面買的早餐?抱歉,我這陣子已經開始學著做古菜,但味道實在還不能入口,所以得委屈您兩天了。」
蘇奈安慰道:「沒事,小叔已經很貼心了。」
雖然這個早點有點味同嚼蠟。
也就當壓縮餅乾吃了。
不過她突然想起來,用星腦給蘇克利發了消息,他做的那個古菜外賣怎麼樣了。
蘇克利很快回覆:「我正要跟您商量,已經有成效了,您上次培訓的學員都長進很快,我決定明天推出外賣,您看行嗎?」
蘇奈回覆:「我只提供技術,其他的你說了算就可以,不過明天先給我送一份嘗嘗可以嗎?」
蘇克利:「當然可以!」
蘇奈彎了下唇。
她發現這隻兔子是個不錯的朋友,辦事利落,爽快,而且不會給她添麻煩。
此刻夏未明正在盤算著,見她彎起唇瓣,心情不錯,舀著粥,狀似不經意的提道:「奈奈,冥蒼要離開這麼久,晚上您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不放心,去我那棟房子住好嗎?」
這是他從昨晚就開始謀劃的事情。
奈奈每晚摟著冥蒼的獸形睡覺,他快嫉妒死了。
尤其是,在知道冥蒼監護人時期,就已經用獸形跟她同睡的時候,心裡更是酸得可怕。
雖然趁虛而入很無恥,但雌性的寵愛是搶來的,一妻多夫的制度下,雄性沒有點心機和手段,怎麼能得到妻主的喜歡?
蘇奈回完消息,不加思索就答應了:「唔,好。」
她沒發現自己掉進了夏未明的狩獵陷阱里,畢竟在她看來,夏未明早就把旁邊那棟房子裡添置滿了她的東西,這意味著,兩棟房子,她都可以換來換去住,沒影響。
夏未明薄唇輕抬。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奈奈對他的防範心,還是很低啊。
——
帝都大牢。
繼亞特進來之後,又一位重量級犯人,一大早就關了進來。
亞特和黑蛟對視一眼,看向旁邊牢房裡,平靜走進去的連瑟夫。
亞特把這傢伙從頭到尾打量一遍,驚措出聲:「臥槽,哥們兒你不是條子嗎?還是最大的條子!你怎麼進來了!」
連瑟夫冷懨道:「我自願請罪。」
自願關進來的?
亞特看向牢頭,熟絡的問:「他犯啥事啊?」
牢頭搖頭,悄聲道:「不知道,他不肯說,一大早的,警總大人讓關,咱就關唄。」
……關夠了就出去了。
大佬們的腦迴路清奇,哪是他這種小兵能琢磨的。
牢頭搖搖頭離開。
亞特更好奇了,湊熱鬧的問:「警總大人,說說唄,犯啥事啊?」
連瑟夫冷漠的睨他,有點不耐煩,視線觸及旁邊態度淡淡的黑眸,心念莫名的一轉,道:「欺辱……蘇奈雌性。」
轟。
黑蛟冰冷的金眸掃過來,蛟身一瞬間掠起來,殺意凜冽:「你說什麼,你把她怎麼了?」
亞特瞪大眼,看看劍拔弩張的黑蛟,再看看一臉平靜挑釁的連瑟夫,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
好傢夥,這重牢底下一共就關了三個重刑犯,他仨人竟然都是因為蘇奈雌性進來的?!
眼看著這倆就要打起來了,他夾在中間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想到雌母教育過,好雄性從不輕易參與打架,他果斷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