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寢食難安
說無限戰團沒有感覺到黑暗靈族是在針對自己，其實有些不準確。
他們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有所懷疑，不太敢確定而已。
畢竟，黑暗靈族搞劫掠，不是常有的事情嗎？
被襲擊的，也不單純是無限星域的商船而已，還有別的商船呢，襲擊都不一定發生在無限星域裡，甚至不一定在周邊，而是在那些商船剛出發的時候，就挨打了。
這一定是在針對自己嗎？
當然，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還是回過味來。
不管黑暗靈族的目標是什麼，至少，最後的結果表現是無限星域很虧，他們的發展很受影響。
雖然不是跟外界完全斷絕聯繫，但是對外的貿易要費很大的力氣，抽調很多的兵力，進行護航任務。
貿易、運輸的效率，取決於安全。
境況如此不安穩，有概率就會遭受劫掠，那就意味著大量追求利潤、對損失容忍度低、對風險抵抗能力比較低的商隊，會直接放棄跟無限戰團做生意的想法。
而剩下能成功做成生意的，也需要投入更多的成本，在安全保護上。
更多的護航艦隊，甚至需要無限戰團頻繁的出動，親自保護。
這無疑降低了效率，提升了貿易成本。
無限星域的發展，遭受了一定的挫傷。
當然，僅僅想要靠這一項策略，給無限星域造成切實的打擊，那肯定還是不夠的。
但沒關係，這只是手段之一而已。
其他的布置還有很多。
澤爾諾斯會到來到過往不曾來到的蛛網宙域行動，也是因為，聯盟在這裡要跟無限星域做生意了。
看起來規模還很大，而且往後還會建立穩定的聯繫。
那還得了？
黑暗靈族的破襲戰，自然而然的，也就將會燒到蛛網宙域來。
只是，有點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聯盟的反應速度……有點太快了。
澤爾諾斯是經驗豐富的劫掠船長，他平生搶過許多人類勢力，甚至其中不乏一些所謂的『大勢力』。
只要一得手，往往他們就有充足的時間，藉助帷幕靈門帶來的超高便利性和隱蔽性，迅速撤離。
然後，再藉助偽裝能力非常強的潛伏者，繼續在人類社會中打探消息。待到風頭過去，再出來干一票。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潛伏者居然那麼快的被逮出來了！
在確認潛伏者們失聯的第一時間，他這裡就做出了判斷。
按理講，他的同族們，應該是嘴巴非常嚴的，而且也不害怕被嚴刑逼供。
就人類的這點手段，跟他的那些同族利用藥品、手術、肉體和靈魂的雙重折磨搞出來的事情，簡直毛毛雨。甚至，手段不到一定程度，他們會將這些痛苦視為享受。
他們還不怕死，死了反正也是回歸葛摩，被家族供養的血伶人復活，虛弱一段時間而已。
這種情況下，潛伏者被逮出來了，其實也不用害怕什麼吧？
澤爾諾斯的手下們是這麼認為的，他們本來還是打算，要按照固有的節奏，繼續運輸物資、運輸俘虜、送進帷幕靈門裡，進到對面的葛摩的私掠港口，甚至可以舉行儀式，將帷幕靈門臨時擴大，好把幾艘星艦也給塞進去。
但是，澤爾諾斯叫停了行動。
他要求所有人，加快步伐，能運多少物資就運多少物資來，然後將俘虜大規模的屠殺，汲取靈魂能量，維持擴大版的帷幕靈門，好讓私掠艦船能夠迅速通過。
帷幕靈門常態之下就是個幾十米直徑原門，不啟動的情況下，是不聯通葛摩和現實宇宙的。
常規啟動，兩邊就聯通上了，人、物資就可以自由的往來。
臨時投入大量的痛苦靈魂，則可以將帷幕靈門臨時擴大，以至於可以讓星艦通過——但是要快，慢了的話，靈魂被逐漸消耗，靈門也會縮小，直至無法通行。
黑暗靈族自己的艦船，在設計上，就儘量讓自身修長一些，方便穿梭大小有限的帷幕靈門；上面還有一些技術，可以在穿過帷幕靈門的時候，變相的將靈門撐大一些，而且形狀還可以跟著星艦的外表變化，不一定要是個純粹的圓形，這讓他們自己的星艦的通過性會好很多。
人類艦船當然不會在這方面有任何特意的設計，所以要弄開個同規格人類艦船作為戰利品進去，要花費更長的時間，用於細緻的虐殺一個個人，形成足夠的恐懼和痛苦作為燃料。
但是現在，沒那個時間了。
正常情況下潛伏者是不會透露，但是，潛伏者們如此快的被抓捕出來的這一情況來看，恐怕那些人類也掌握了某些特殊的辦法，可以快速的分辨、找出潛伏者。
那既然他們有這種技術，會不會有什麼辦法能夠快速的從潛伏者嘴裡撬出來情報？
他認為是很有可能的。
不可以在這種事情上賭。
他強壓著部下，放棄一切，只求迅速殺人，將帷幕靈門快速撐到足夠的程度，讓他們能夠搭乘艦船撤離。
但就算是如此，聯盟艦隊還是在他們完成工作之前，先到了。
澤爾諾斯臉色不變，他向所有的部下告知，現在進度良好，並且更快的屠殺程序已經啟動，馬上門就能打開到足夠的程度了，要求一部分部下，前去騷擾牽制人類艦船。
威逼下令，讓幾艘私掠艦出動之後，他轉頭就帶著剩下的人，直接跑路，順手把帷幕靈門給關了。
外面漏下的物資、沒回來的人和船，都不要了。同時，也斷絕了人類從帷幕靈門追擊進來的可能。
就是如此之果斷。
……
打出了戰果，杜世亮還是有點不解恨。
被劫掠走的船隻倒是找回來了，物資卻少了一半，人員死了80%，活著的也有很嚴重的精神創傷。
最關鍵的是，討厭的黑皮海盜跑了！
雖然也留下來了四艘私掠艦，但這四艘小船明顯是被拋下來當斷後的炮灰犧牲品，都不夠塞牙縫的，黑皮主力卻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留下的帷幕靈門，只剩下個六十米直徑的銀灰色金屬材料構成的拱門。
按照審判官們的說法，這是帷幕靈門在現實宇宙的信標，將其摧毀後，黑暗靈族將不能再打開這扇門——除非他們在現實宇宙中溜過來，再建這扇門。
聽到這個消息，杜世亮稍微鬆了口氣。
被找回來的船隻、物資、人員，交還給王家蓉；相關的報告，會提交給聯盟政府、軍政部，並抄送給各個相關方。
好歹這事兒算是有個交代了。
但他隨後就開始頭痛：誰知道現在整個蛛網宙域，黑暗靈族建立了多少個帷幕靈門？又分別在什麼地方？
不給它清乾淨，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