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學認為,他們沒有發現蔣安的父親,一定是因為對方和他們想像的差距過大!
會不會蔣安的父親是個老頭?好像之前是有四五個老年人過來的!
他們哪裡知道,蔣嶠根本不在正門刷票進場,而是由校長等人在大廳親自接待,車子直接開進校園。
此時,一幫人也發現他們的目標實在太大,根本藏不住,剛才芮老師走過去還狠狠瞪他們呢!
「兩位美女,你們和蔣安是什麼關係呀?」
微風吹過額前碎發飛揚,李時楊此刻覺得自己倜儻極了,走到跟前時,他還故意側過身凹了下造型。
「鄭柯的狗腿子。」
蔣安當著對方的面直白給林禾介紹。
鄭家的倒台在蔣安的預料,但如此之快且不可挽回的頹勢之強,他清楚是家裡出手了。
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按照父親的性子,只會讓他自己解決,唯有媽媽,恐他受一點委屈。
所以蔣安在林禾面前直接提起鄭柯的名字,不用解釋前後。
「蔣安!你說話注意些!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看來朱復他們說得沒錯,蔣安真變輕狂了!
要不是看在這兩位美女的面子上,他一定重重給他一拳!
李時揚目光轉向林禾,春心萌動,這是他最喜歡的類型的女孩!
他就說這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和他想像中的一模一樣!
「美女,認識一下,我叫李時揚,街舞社的社長,愛好攝影,曾獲b市攝影十傑獎,父母在老家經商,性格開明……」
跟在李時揚後面的小夥伴們,從對蔣安我們要你好看的表情,變成了對著李時揚臉色一言難盡。
不是,大哥,你在幹嘛呢?相親啊?
「那個,你看我怎麼樣?」
李時揚自信地挑挑眉,從小到大從來都是別人跟他告白,他稍微感興趣的女孩子,只要自己露出一點好奇,對方就會主動粘過來。
現在他都這麼告白了,對方肯定要激動壞了。
可眼前這表情,看起來怎麼好像和一開始似的,沒什麼變化呢。
林禾笑了笑,這種禮節性態度讓李時揚眼神迷離了幾分,心想,笑起來眼角眉梢的弧度都這麼完美!
「金龍魚頭戴魯花。」
林禾說完走了,蔣安原本看向李時揚眼中的幾分戾氣,聽到這話後也消散不少。
瞧見林禾和蔣安都走了,初一想再看會熱鬧也不成了,小跑追了上去。
李時揚痴痴站在原地,瞧著林禾嬌俏的背影,喃喃道:「這是什麼?暗號?謎底?揭示下一次見面地點還是聯繫方式?」
一旁的朱復看不下去了,他們跟著李時揚過來,是想瞧蔣安出醜的,結果己方人員成了小丑!
他道:「從頭油到小尾巴。」
李時揚恍惚回神,什麼?
葉輝的嘴巴永遠走在腦子前面,他道:「金龍魚頭戴魯花——從頭油到小尾巴,人家說你油,沒看上你!」
現場死一樣寂靜。
李時揚捏緊的拳頭咯吱咯吱響,一見鍾情在被當眾侮辱後,惱羞成怒變成了恨。
他憤憤地走了。
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最後有人提議說做事不能半途而廢,不如去找找將蔣安的父親試試看。
眾人覺得有理,開始四處尋找看起來和蔣安有關係的年長的男人。
上到三十四,下到八九十,一個都不放過。
他們再次是無用功,因為蔣嶠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學生可以進的。
寬敞的議事廳內,周圍擺滿了舒適的單人沙發,七八個人坐在沙發上談天說地,國內國外的事說不完。
十五默默打了個呵欠,他後悔了。
那個女人身邊可能事多點,但也比無聊強!他甚至都有些困了,上最討厭的物理課都沒有聽這幫伯伯們聊天,更想讓人打瞌睡。
什麼國外物資平衡,什麼網絡生態化,這些詞單個字意思很好懂,湊在一起好像天書。
來時路上,十五和父親進行了一場嚴肅的談話,首先十五說的就是對林禾的不信任。
他覺得對方是個偽裝高手,心裡憋著壞,十五一肚子的論證想說,可惜開頭就被叫閉嘴了。
蔣嶠的態度很明顯,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不必多說。
「父親,我、」
「你如果判斷精準的話,就不會被騙進訓練營,也不會需要我的幫助去尋找身邊那個要害你的人。」
蔣嶠一句有理有據的話,徹底將十五想要講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孩子蔫了。
蔣嶠哪裡是慣孩子的家長,叫十五沒反應便不再搭理,讓他獨自反省。
十五反省完的總結,就是他低估了敵人!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那位林小姐已經深得人心!
父親,管家,蔣安,初一……
可怕,家裡居然全軍覆沒了。
【金龍魚頭戴魯花什麼意思?】
在十五最無聊的時候,他收到了初一的消息。
【你怎麼問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初一回道,【剛剛有個男的和她搭訕,她就這麼回的人家,蔣安聽懂了,但我沒聽懂!】
十五明白了,初一為了不讓自己顯得什麼都不懂,心裡好奇要死沒忍著問,反而給他發了消息。
【我也不知道。】
十五知道初一肯定在網上沒搜到答案所以發消息,他也不費那個力氣去搜索了。
他心裡想的是另一件事。
——終於有機會擺脫無聊了!
剛剛十五就想走,和父親請示後被否了,蔣嶠的意思是你已經選擇和我一起走,不許亂跑。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是林禾出發前交代蔣嶠看好兒子,蔣嶠不敢不從。
小兒子是惹禍體質,放出一小會兒都不行!準保會惹一堆麻煩出來!
索性困在自己身邊,小兒子吃點虧沒事,要是讓他在禾禾那裡被牽連,就萬萬不行了!
看人過來,沒等十五開口,蔣嶠直接否定:「不行。」
十五一臉正色,「初一和我說,林小姐在路邊被人告白,她還給了回應。」
蔣嶠臉色微變,一來一回深呼吸後又恢復常色,然而這樣的表情變化足以惹起他人的注意。
蔣氏集團的蔣總可是向來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人。
鼎盛集團的許總關心問道:「蔣總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臨時有點事,各位先聊,我去處理一下。」
說完蔣嶠離開了房間,走之前讓十五跟上。
十五心拔拔涼,這就走了?那他之前求了半天算什麼?
自己是親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