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我是萬,也是一
倫敦外圍。
一位黑袍身影在幽暗的街巷中漫步,他步履輕鬆,粗糙髒污的手中輕快的轉動著魔杖。
「殺戮...」
從阿茲卡班那個鬼地方出來後,所有人都急需一場「康復訓練」。
而黑魔王,給了他們這樣的機會。
很快,一群在蹲在街頭的不良少年進入了他的視線中,他們蹲在路燈下面,群聚著,煙霧繚繞。
「好無聊...」一個像瘦猴兒一樣的男生嘀咕著:「D哥不在,都不知道去哪兒玩好。」
「他家裡好像出事了。」另一個人說:「你瞧他之前回家的那個步子,沒出事他不會跑那麼急的。」
「誰知道。」另一個人嘀咕著。
隨後,他抬起眼晴,看向了從一旁步過來的男人。
「有事嗎?」他不懷好意的問。
一般來說,他們這種晚上群聚在街道的年輕人,才是過路人會避開的存在。
現在這個主動迎接過來,一身Homeless打扮的傢伙,難不成是想來找他們討支煙抽的?
「年輕人們。」男人揭開自己的兜帽,發黃的牙齒露出,展現一抹獰笑。
「你們想不想要,為一份偉大的事業做出貢獻?」
「滾。」那個瘦猴兒一樣的男生不屑的擺手:「一邊去。」
「鑽心骨一一」
一抹猩紅的光芒驟然射出,落在他的身上。
一時間,響徹整個街道的慘叫響起。
突然劇變,讓這幫年輕孩子的臉上露出恐慌來。
「你做了什麼?」一個大男孩色厲內茬的怒吼道,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知道一抹光芒出現,自己旁邊的夥伴就慘叫起來。
「屬弱的麻瓜..:」那男人悠悠的靠近。
隨後,他抬起了魔杖。
打算將眼前的一群人全部致以殺戮。
」Avada——」
就在他念動咒語的一瞬間,兩道魔咒從他的左右驟然出現。
「昏昏倒地—
「除你武器—
兩股魔咒的突然出現,讓食死徒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身子快速化作一股黑霧,連忙轉換了自己的位置。
閃躲開這一輪攻勢後,他連忙朝著左右看去。
左邊,一位帶著紫色頭髮的女士正氣喘吁吁,似乎剛從遠方趕來。
而在他的右邊,一顆獅子頭正從黑暗中出現。
「傲羅?還有...你是誰?」食死徒看向那顆獅子頭。
然而,他沒有得到答案。
只聽一陣風聲席捲,那獅子頭的身影忽的變得飄忽起來。
下一刻,他就看見自己的近前,那獅子頭猛的抬起了手。
「咳一自己的脖子被死死扼住。
與此同時,那獅子頭的另一隻手迅捷無比,直接抓住了他的魔杖,並將其反擰,奪過,隨後丟在地下,一腳踩住。
「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獅子頭的臉上,喜悅難以抑制。
「伏地魔消失後,你與你的兄長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一起綁架了兩位傲羅,並對他們施以折磨。」
「咳一一你到底是誰?」被扼住脖子的拉巴斯坦不斷的掙扎著,卻發現自己脖子上的那隻手,
如同鋼鐵。
另一邊,趕來的紫發傲羅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個獅子頭...他似乎是去年曾經通緝的那個神秘妖精組織的一員。
這個組織在近一年已經銷聲匿跡,為何會在今晚突然出現,甚至...與食死徒站到了對立面?
她不明白。
「你離開這裡吧,這個傢伙已經是我的獵物了。」獅子頭突然轉頭看向了她。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唐克斯抬起自己的魔杖,沒有一絲鬆懈。
「我是為了幾個食死徒而來。」獅子頭說道。
就在這時,遠方,爆炸突然升起,
「你該忙起來了,這位傲羅女士。」獅子頭看了一眼遠方的爆炸,又看了一眼唐克斯。
就在唐克斯心中疑慮之時,她的耳邊,響起一道從不知多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得到通知後,唐克斯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獅子頭,隨後連忙朝著爆炸發生的地方趕去。
唐克斯離開後,獅子頭又看向一旁被嚇傻的幾個年輕人。
不...應該說,他的同齡人。
算了..
「回家去。」他叮囑了一句,隨後便轉頭看向自己掐著的拉巴斯坦。
「我等你們很久了。」
「咳——咳咳——我似乎——沒有招惹過你一—」拉巴斯坦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獅子頭的臉上帶著兇狠。
「你沒有詢問的權力,告訴我,貝拉特里克斯夫婦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他恐懼的說:「我們都是分散開來的。」
獅子頭皺眉,隨後手上猛的一發力。
咔他的脖子驟然被擰斷,四肢鬆弛下來,眼中沒了生息。
隨後,獅子頭鬆開手來,看著緩緩倒在地上的屍體,手顫抖著將面具摘下。
露出了那張圓圓的,有些蒼白的臉。
赫然是納威。
「還有...萊斯特蘭奇夫婦...」
不做完這些,他是不會停下腳步的。
他重新戴上面具,再一次的恢復了剛才的狠厲與冷冽。
消失在了街角...
蛇頭身上的袍子觸鬚不斷的在街道中飛舞,它一下抓住牆外的消防通道,一下又勾住樓房的天台,讓自己在倫敦的上空快速飛躍閃爍。
「父親...別做傻事...」
「求求你,在一切可以挽回之前..:」
「就這一次也好,別帶著你巫師對麻瓜的自以為是..:」
他的內心焦灼無比,只渴望自己那狡詐精明的父親不要在這個時候,覺得殺幾個麻瓜是無傷大雅的。
多一點狡詐,多一點摸魚突然,他腰間的金幣發出滾燙。
這是從赫敏那邊傳來的訊息,代表著他所想要尋找的人,就在自己的周圍,
下一刻,他的袍子觸鬚猛的伸出,掛在街兩邊的樓房上層。
隨後,猛的緊縮,將自己的彈射到了高空之中。
漂浮咒落下,他直接進入了滯空狀態,並在半空中開始著搜索。
找到了!!
在他斜前方四十五度樓房的頂上,有一對身著黑袍的食死徒,他們緊貼在一起,那個姿態他無比熟悉。
那是自己父母相擁的姿勢。
下一刻,蛇頭,也就是德拉科將自己朝著那邊彈射過去。
不過一眨眼,他就落到了那一座樓房的頂上。
「誰?」盧修斯猛的轉頭,將魔杖對準了他。
「收手吧。」德拉科發出嘶嘶聲。
「又是你?上一次我們交鋒的時候,還是在英希博覽會。」盧修斯緊張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存在。
「繼續跟著伏..:」德拉科的話語一滯,隨後猛的咬牙。
「繼續為伏地魔做事,你們絕對不會討到任何的好。回去對角巷,去三強爭霸賽的現場,看看你們的兒子,比什麼都好。」他說。
盧修斯猛的揮舞出幾道魔咒,卻又接連被德拉科招架、彈開。
一時間,兩人在房頂戰做一團。
這是德拉科第二次與自己的父親交鋒,上一次,他們一個在追,一個在逃而這一次,則是真正的對抗,
火焰、閃電在兩人之間不斷交錯,一道魔咒打出,對面的大樓或許就是一場爆炸,變形術的一次施展,或許就是四伏的殺機。
「伏地魔給你們安排了什麼任務?非去做不可?」德拉科詢問著。
「要我們殺點麻瓜。」盧修斯嘴角揚起:「我們正好也很焦慮,不如現在殺了你,也好交差。」
下一刻,一道閃爍著綠光的魔咒,在盧修斯的杖尖開始出現,對準了德拉科。
與此同時,在盧修斯的身後,他的妻子納西莎也舉起了魔杖。
「統統石化一一」
盧修斯聽見了這咒語,心頭一喜。
對面那個傢伙會被自己的妻子石化,隨後被自己的殺戮咒結結實實的打中,隨後死去。
然而他的念頭,不過剎那便戛然而止。
他發現,自己被定住了。
「什...什麼意思?」
盧修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他很確定那道石化咒就是自己的妻子念誦出來的。
但是...怎麼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隨後,他眼角的餘光見到了,他見到納西莎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去,她腳步拖著,似乎有些失魂落魄。她的身子顫抖著,似乎也發生了什麼變故。
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讓盧修斯感到荒謬的是,對面的那個蛇頭人,也停下了自己的魔咒。
「不要過來!」德拉科猛的舉起魔杖,對著納西莎發出了警告。
「德拉科..:」納西莎看著對面的蛇頭人:「你可以相信你媽媽的眼力,在我眼中,你抬起魔杖的每一個動作與細節,我都能夠辨認出來。」
「我......」德拉科的話語驟然一滯,握著魔杖的手都有些顫抖。
「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納西莎走過來了。
「去阿茲卡班...與食死徒對抗...」
說著,納西莎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說話都不禁顫抖:「你怎麼敢...你...德拉科...」
她話語渙散,不自覺的走了過去。
隨後,將德拉科擁入懷中。
德拉科的身子無比僵硬,他從未想過,自己所做的偽裝,在媽媽面前,破綻百出。
片刻後,他的身子如同泄了氣一般,抬起手來,抱住了納西莎。
「別擔心..:」納西莎在德拉科的耳邊低語著。
「你讓我們不要做,我們便不做了..:」她說。
「媽媽,你不該認出我來。」德拉科擔憂的說。
「別擔心。」納西莎的話語中有著一些輕鬆:「你媽媽我是一位大腦封閉術的大師。」
德拉科放開了自己的擁抱,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媽媽。
「很顯然,媽媽也很讓你驚訝,是不是?」納西莎的臉上硬撐起一個僵硬的笑容。
「我不會抽離這段記憶。」她肯定的說,手放到了德拉科的臉上。
咔一面具被輕輕的揭開了,露出了下面那張稚嫩而消瘦的臉。
親眼看見這張臉,讓納西莎忍不住的抽泣了一下,隨後她竭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又重新將面具覆蓋在了德拉科的臉上。
「不管你要做什麼,記得一一一定要告訴我。」她最後說道:「德拉科,不要瞞著媽媽,就像你小時候那樣。」
「我明白了。」德拉科認真的點點頭。
「去吧..:」
納西莎拍了拍他的肩膀:「德拉科,去,去做你的事情!
說著,她的動作也變成了推揉,直到德拉科轉身,消失在夜晚與濃霧交織的倫敦中。
直到目送著德拉科離開,納西莎才轉頭,看向了盧修斯。
他不是聾子,他早已經聽了個清楚。
也隨之想到了之前與蛇頭第一次交鋒後,自己消失模糊的那段記憶。
他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著,咬著牙。
「親愛的..:」他顫抖著說,身上的石化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除。
「你知道的,我們沒有選擇了。」他的目光不自覺的朝著自己的左手手臂內側看去。
那是黑魔標記的位置。
在十多年前,為什麼所有食死徒都知道黑魔王沒有死,為什麼貝拉特里克斯要瘋狂的尋找黑魔王的蹤跡。
因為黑魔標記,從未消散。
這是徽章,是組織,也是一一詛咒!
「那就...相信。」納西莎將額頭輕輕的靠在盧修斯的額頭上。
「除了相信,我們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隨後,她的魔杖,輕輕的放在了盧修斯的額頭邊。
緩慢的,一縷記憶,被她抽出。
時間緩慢流逝,整個倫敦,大大小小的爆炸不斷傳來。
街道被翻開,樓房在倒塌,詭的光芒不斷在濃霧中閃過。一個個黑霧從窗外划過,帶著惡魔般的豪叫。
遠方,跨過山與河,在黑夜中,一棟房屋內。
伏地魔坐在高位,他消瘦而漆黑的右手已經變得比乾屍還要枯稿。
「主人!」貝拉特里克斯一下推開大門邁步走入其中。
此刻,貝拉特里克斯的左手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流轉著銀色光芒,帶著金屬質感的【義肢】。
她銳利的渾濁眼珠一下看見了伏地魔的右手。
「誰?!您才剛剛恢復過來,怎麼會受這樣的傷!」她又氣又憂的大叫起來,同時快速靠近。
「安靜。」伏地魔揮手,不耐煩的低聲開口。
他抬起自己的枯手:「這是波特給我造成的傷。」
「波特?哈利·波特?!」貝拉特里克斯瞪大了雙眼,滿臉的癲狂和憤怒,恨不得將伏地魔口中的人給活活生撕。
然而與她不同,伏地魔的眼中並沒有任何的憤怒。
他確實受傷了不錯,可是這手上的傷,並不是莉莉·波特所施展的那個魔咒。
而是波特對他的反擊。
僅此而已。
他已經不懼怕波特身上的那個魔咒了。
這就夠了。
隨後,他收回目光:「讓你們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聽到他的詢問,貝拉的臉上快速出現羞愧。
「沒...沒有!」她低下頭。
「我們的每一個人,似乎都被監控了,只要我們在的地方,下一刻都會跑出傲羅來!」」
「殺人,然後離開,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嗎?」伏地魔陰勢的皺起了眉頭。
「抱...抱歉,主人!」貝拉特里克斯連忙跪在了地上:「整個倫敦都是迷霧,那些迷霧起碼讓我們一半的人困厄於其中,連出口都找不到。另外,還有其他的組織也參與了進來。」
「迷霧...鄧布利多的慣用手筆。至於別的組織...鳳凰社嗎?不過是一群醜角...」伏地魔神色不變:
「還有呢?」
「或許...或許還因為那些蠢豬被攝魂怪吸得丟了魂,連魔杖都不會揮了...」
下一刻,伏地魔的手對著地上的貝拉張開。
他的手上似乎有著莫名的吸附力量,不過一眨眼間,伴隨著獵獵風聲,貝拉不受控制的,被他扼住了喉嚨。
「你在,為他們開脫?」他問。
「不...主人,我的意思是...連魔杖都不會揮舞的人...要不就直接一一聽到這個答案,伏地魔的表情才算輕鬆了一點,他鬆開了自己的手,貝拉也跌倒在了他的腳邊。
「主人...要不要,我們先暫避鋒芒?」貝拉說道:「您才剛剛回歸,或許不用急於一時。」
「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伏地魔看向貝拉,腳踩在她的手掌上,不斷的碾壓著,用以展現著自己的威勢。
「沐恩·瓊斯...只有這個機會,那邊已經等待了太久。
讓他們將那些從外層監獄裡面帶出來的人全部殺了吧。」伏地魔抬抬手。
「今天早些時候,那些我們從外層監獄帶出來的人?」貝拉驚訝的看著伏地魔。
本來,這些敢於跟著他們越獄的人,都已經可以被算作【預備食死徒】。
而今晚,就是他們的第一戰,
不過現在看來..:
「連標記都沒有打上,你難道很珍惜他們的命嗎?」伏地魔警向貝拉。
「不...不會。」貝拉連忙從地面上爬起來,用魔杖點在了自己手腕的黑魔標記上。
隨後,一道命令從這裡發號向全部的食死徒。
倫敦,敦威治區。
兩個黑袍人影在迷霧之中結伴行走著。
「我們還..還要走多久?」其中一個人緊張的看向他前面的人,斷續的詢問著。
他現在害怕極了,他們已經在迷霧中迷路近一個小時。
「不知道。」在他的前面,一個更狠厲些的人轉過頭來:「怎麼,害怕了嗎?」
「不...不,一點沒有。」那個人連忙回應著。
「你最好沒有。」那前面的人看向周圍的迷霧:
「從你跟隨著我們離開阿茲卡班的時候,就沒有退路了。」
「我...我知道的。」後面那個人連忙應和著:「我已經做好為黑魔王獻出生命了。」
這話實在太空太假,但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
他知道,現在自己逃出了阿茲卡班,傲羅們見到了自己,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而自己現在又沒有成為真正的食死徒,在這些亡命之人眼中,自己還根本不算他們的一員。
自己現在唯一的期望,便是在倫敦做好被黑魔王安排的任務,製造騷亂,行使殺戮。
只有過了今晚,完成任務,他才有機會真正的成為一個食死徒,有一個立足之地。
突然,他前方的那個食死徒驟然捂住了自己的心臟位置。
「怎...怎麼了?」男人急忙走上去,滿是擔憂。
片刻後,他前方的食死徒鬆開著自己心臟的手。
「你剛才,說什麼?」食死徒轉過頭來。
「我...我剛才?」男人有些緊張,後退了兩步。
「我說,我已經準備好為黑魔王獻出生命了。」他再一次的說。
「好。」食死徒點點頭:「那就獻出來吧。」
下一刻,綠光在迷霧之中一閃而過。
突然一一砰!
一個人在他的面前重重落地。
「自相殘殺?」黑貓看著眼前這個食死徒,對方衣衫檻樓,身上髒污不堪。
顯然,他就是今天的越獄犯之一。
「黑魔王的任務罷了。」那個食死徒對準黑貓,並沒有過多的言語,而是順道念誦起了魔咒。
」Avada—」」
下一刻,他眼前的黑貓消失。
不,不是黑貓消失了。
而是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在消失。
「我......死了?」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這個食死徒的身軀,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
哈利收回目光,從袍子中拿出了一枚帶著骷髏頭的金幣,感受著上面的溫度。
常溫,便是代表著周圍沒有食死徒的蹤跡。距離食死徒越近,金幣的溫度便會越高。
「換個地方看看吧。」
想著,哈利高飛上了天空之中。
高空之上,迷霧之外。
月明星稀的天空,哈利一眼就找到了傲然立於天上的那個人影。
「沐恩叔叔。」他快速飛過去。
「怎麼樣?」沐恩轉頭過來看向他,
「殺不完..」哈利嘆了口氣。
「意料之中..:」沐恩並不意外:「不止是食死徒們,那些翻倒巷多的是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輩。妖精們也在蠢蠢欲動。」
「妖精?」哈利有些不解。
「畢竟之前魔法部插手了古靈閣,這些傢伙可不是什麼老老實實,任人擺布的小地精。」沐恩隨口解釋了一句。
「有什麼我能做的嗎?」哈利詢問道,
「沒有了。」沐恩搖搖頭:「全部都,安排好了。」
哈利點點頭,看著沐恩的背影,莫名的有些焦躁。
「您很嚴肅。」他開口道:「少見的嚴肅起來了。」
「有嗎?」沐恩轉頭看向他:「一點點吧,亦或者說,期待?一場讓人期待的交鋒,就要來了!」
「我還是不明白。」哈利低沉著說道:「伏地魔...通過殺戮的行徑召喚出一個惡魔來...」
說著,他不禁搖頭:「這...真的可能嗎?我是說,惡魔...難不成還有上帝什麼的?」
「不不不,那只是一個比喻。他要召喚出來的那個存在,你其實是見過的。」
「我見過?!」哈利瞪大了眼睛。
「沒錯,在你一年級結束後。」沐恩點頭。
哈利連忙陷入了思索之中,隨後,他想起來了。
「阿瓦隆?!亡者之島,極樂世界!」哈利想起來了。
是的,需要殺戮的行徑才能召喚出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回答正確。」沐恩點頭。
「不過,只有這麼一點殺和死亡,可是萬萬不夠的。」他看向下方,就如同在觀看一場話劇:「想來,他們還有些其他的手段。」
「我明白了。」
那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待了。
事實與沐恩構想的一樣,鄧布利多的強大毋庸置疑,他哪怕不直接出手,但對整個大倫敦進行調控,是決計足夠的。
伴隨著一個個食死徒的死亡,逐漸的,股股死亡氣息開始在倫敦的上空聚集起來。
這些人或許在未來會成為伏地魔捲土重來的基石,然而現在,卻都被迫死在了這裡。
不過,依舊不夠。
然而下一刻,一股股螢光如同閃爍的星星般,在整個倫敦出現了。
它們如同相聚而不凝實的沙,開始朝著大倫敦的高空中匯聚。
「這是?」哈利有些不解的看著這些東西。
「夢沙...」沐恩抬手,那些迷離的沙塵從他的指尖穿過:「相傳梅林是夢妖的孩子。」
「現世在為它做勾,它亦主動迎來。」
突然,一股震動傳來,就好像在半空中莫名響起的心跳一般。
咚高空中,月色下,一個巨大的影子被月光勾勒出來了。
咚一「來了!」
半空中,一個熟悉的場景伴隨著第三聲心跳驟然出現。
那是一個小島,島上滿是白色的殘垣斷壁,有著明顯的古希臘色彩。而在島的最中心,一株巨大的橡樹出現。
「退後。」沐恩向後抬手作掌,輕輕拍在了哈利的肩上。
下一刻,場景轉換。
他已經出現在了大本鐘的上方。
鄧布利多教授與赫敏就站在自己的身旁。鄧布利多站起來了,半月眼鏡下的藍色目光,死死的看著高空。
他的視線穿過了空間的距離,沿襲著,跨越著一一頃刻間鎖定了小島之中的那個存在。
那個抱著一把七弦琴,安靜嘉立在小島上空的存在。
下一刻,鄧布利多的身影消失了,再一閃爍,也出現在了高空之中。
他與沐恩並列著,看著那個小島上立著的人影。
「好久不見。」薇薇安率先開口了:「想來到這邊一趟,一點不容易,是不是?」
「所以,我到底該怎麼稱呼你?」沐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到底是薇薇安,還是梅林?」沐恩說。
「別著急,瓊斯先生。」薇薇安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而是先對著鄧布利多點點頭。
「你好,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我們很早的時候就打過交道。」
「是當年我和格林德沃的事情嗎?」鄧布利多看向她。
「是的。」她點點頭:「背後的推手,是我。」
說著,她的目光又落到了鄧布利多手中的老魔杖上。
「那柄魔杖用著怎麼樣?」她好奇的問。
「很好。」鄧布利多點頭:「三聖器也與你有關,是嗎?」
「啊,是的。」她毫不避諱的點頭:「多少年了,千年前了吧..
當然,我並沒有想請你將它們還給我的意思,畢竟當年也是我親自將它們送到現實世界來的。」
說著,她最後看向了沐恩。
「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吧,嚴格意義來說,我並不是薇薇安,或者該說,我不止是薇薇安。」
說著,她的脖頸,臉頰開始腫脹起來,像是一個脹氣的皮囊,另外兩張人臉從上面出現。
「薇薇安一一從古希臘時代的寧芙女仙,到阿瓦隆時代的湖中女妖,也是封印梅林·安布羅修斯的人。
卑鄙的海爾波一一古希臘時代的黑巫師,水之大賢者泰勒斯的學生,魂器法術的創造者,我想我的第一個作品,瓊斯先生你在古希臘已經見過了。
當年,我召喚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海嘯,淹沒了亞特蘭蒂斯,啊,也就是我腳下這座城市。
它也是後來的阿瓦隆,至於那些從大海嘯中逃出去的巫師,他們重新在雅典創建了雅典學院。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組成:梅林·安布羅修斯一一半夢妖,近現代魔法的奠基人。」
「你們三位一體?!」沐恩皺起眉頭,伴隨著變化,此刻站在他和鄧布利多面前的人,已經不再是那個恬靜的仙女了。
而是一個渾身髒污的,蒼老的巫師。
「三位一體?」他露出一口黃牙,聲音含糊不清:「你要是這麼說,也可以。
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們也不止吸納了一個存在。還有許多厲害的巫師併入了我們的思維中。
可惜的是,他們沒有與我們結合在了一起,而是在我們不間斷的思維風暴中湮滅。
所以嚴格意義來說,我是一個意識的共體我是萬,也是一。
如果非要有一個名諱,我希望你能稱我為一一他!」
說著,他抬起了手來。
「沐恩·瓊斯。」說。
數千年來的大巫師,都主動的靠近、相聚、相融,最終形成了【我】。
而我之所以在生與死的交界地苟活,等待。只為了一個目的!
那就是打破這個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都被【命運】安排好的箱庭世界。
換句話說,我們只為了一一超脫!
現在,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作為天外來客的你,是這個恆定世界唯一的【變量】。
你帶來了【超脫】的可能。
來吧,與我們融為一體,從此以後,你可以獲得我們的力量!
我們也將可以借用你的力量,超脫出這個一成不變的世界。
你我共和,可得超脫。」
他的聲音響徹整個倫敦,的身上綻放出莫名的神聖光輝,那非是他的有意為之,而是龐大的力量無意識的牽動世界所致。
世界都伴隨著的思緒舞動,不由自主的應和著他,襯托著,為喝彩。
「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想飛升出這個世界嗎。」沐恩撇撇嘴。
「衝破樊籠,得大自在!」平靜的說著,目光看向鄧布利多:「走到這一步,被預言、被命運、被所謂劇本桔,誰能甘願?」
「梅林、海爾波、薇薇安、
鄧布利多、格林德沃、湯姆·里德爾。
誰不為命運所擾、所困?
預言之事就一定會發生,你去阻止,卻發現自己的任何舉動,無非都只是將自己推向預言中的境況。
那種感覺,那種未來,誰能甘願接受?!」
說著,他再次伸手。
「來吧,沐恩·瓊斯,與我們共和。」
聽著他的話,沐恩抬起手來。
「你說了半天,我都沒聽到你表明,我和你們共和,我有什麼好處啊。」
聽到沐恩的問題,臉上流露出一抹論異。
「力量!」說:「數千年來,不知多少巫師的力量。」
從此以後,我們行走在這人間,便如同行走在自己的國。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一人間之神!」
「也就是說,我們融合之後,我要先獻出我的【本我】,然後再給出我穿越世界的能力,然後我能得到的只有...力量?!」
「你太狹隘了,瓊斯。」他解釋道:「既然你與我踏入共和,那之後,我們又何必再分【你】
與【我】呢?
難道我現在有明確的強調我是梅林,亦或者說我是薇薇安嗎?
不,都不是的,走向共和之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正如我之前所言,我是一,也是萬。
共和之後,又哪再有你我之分!」
「說了半天,我還是什麼好處都沒有。」沐恩搖搖頭:「你要是想白,就直說。」
「或許...我也可以用強,這一切都看你的選擇。
如果你的思維與實力相當的話,你應該記得我剛才說的話。
我說「當年梅林是被薇薇安封印」的。
而到了今天,梅林也不過是我的一部分。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封印你。隨後在你情願與不情願之中,慢慢的消化你,慢慢的讓你融入於我之身體。」
沐恩深吸一口氣,隨後緩慢的,舒展的吐出。
「終於說出來了,是的,我要的就是這個,我等了一個晚上。」
「那你的答案呢?」看向沐恩。
沐恩也看著,隨後,嘴角流露出一抹獰笑。
「做得到的話,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