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萬事萬物能量都是守恆的，
瞳術也是如此，
它的能量不會平白無故產生，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
所以一旦成功施展後，
瞳術的能量就會鑽進被支配人的識海之中，
因為這股能量太過霸道了，會直接支配人的身體，
要是普通人中招，基本上一輩子都會被自己識海里拓跋虎的精神力所支配。
就算是強行中斷，弄不好也會神經分裂。
聽到了這些內容，
慕容白的手指頭在審訊桌上不住的敲著，
他為了避免和拓跋虎對視，刻意的45°角仰著臉，然後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對方一眼，
「你說的有些過於邪乎了吧？這很難讓人相信嘛！」
「難道……你真的和人使用過？」
「桀桀桀，」
「咳~咳咳！」
拓跋虎怪笑了幾聲，引動了肺部的疾病，又猛烈的咳嗽了一陣子，
直到咳夠了，
這才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你們這些個頭腦簡單的傢伙，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我們欲宗的副宗主上官養神，為啥在我爹活著的時候，就敢放話要推舉我為欲宗宗主？」
他這句得意的話說完，我心裡就是一凜，
心說上官養神那傢伙我可是實打實接觸過的，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啊，
二寬在紙上劃拉的筆也停了下來，
「啊？」
「難道你對他使用過你的瞳術？」
慕容白也驚訝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
「沒有想到吧？」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宗主，其實……是我拓跋虎的傀儡！」
「啊~哈哈哈哈哈！」
拓跋虎仰臉大笑著，
從他的笑聲里我聽出了得意和痛快，不過讓我疑惑的是，其中為何還夾雜著一絲絲的愧疚？
「虎公子威武！」
「來來，喝點水潤潤嗓子，和我們仔細說說，」
二寬此刻充當著潤滑劑的角色，
笑嘻嘻的從位置上站起來給拓跋虎遞過去了一杯水。
然而這次拓跋虎卻沒有接受，直接有些失態的一抬手把杯子打翻在了地上，
「啪嚓！」白瓷缸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被摔的粉碎，
就在我們愣神為啥這傢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時候，
拓跋虎有些執拗的對二寬大喊：「我用不著你的恭維！」
「因為這種恭維聽起來比殺了我還難受！」
此刻的拓跋虎雙手十指交叉合在一起，放在了下巴的位置，
臉上陰晴不定，
「你們知道嗎？」
「我從小是養神叔看著我長大的，對我一直以來也是極好的，」
「可是呢，我還不是背叛了他？」
「在一次他酒醉後，我還是按照那個人的指使，對他施展了瞳術，」
「是！他這一輩子是會永遠會奉我為主！」
拓跋虎此刻有些失魂落魄的指了指我們幾人，
「但是你們知道嗎？當我看到一個曾經活生生的長輩，異常乖巧的聽命令於我的樣子，」
「我當時並沒有多高興！」
「我知道那個意氣風髮帶著我四處闖蕩的養神叔叔已經死了，」
「如今的他，雖然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腦海里最深處有我的絕對意志，那就是一直以我為主，處處替我著想！」
拓跋虎說著捂著臉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嗚嗚，你們可曾知道那種感覺？」
「他原本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甚至哪怕我做的不好，他會生氣會對我進行懲罰，」
「但是！那次之後，他再也沒有和我說過一句重話，」
「我多麼想聽他罵我一頓啊？哪怕打我一頓我也會舒服一些！」
「嗚嗚~」
此刻拓跋虎，一會哭一會笑，狀態已經不太對勁了，
我通過這傢伙的表現其實能夠推測出來，
他從本質上來講還是一個比較單純的人，
畢竟有那麼句話說的好——人之初，性本善嘛。
至於說為啥有的人善，有的人惡，
主要是後面的那句話——性相近，習相遠！
意思是人生來之初本性是相似，但是因為周圍生活環境以及習氣的原因，越來越有了區分，
不要小看這個，絕大多數人的習氣都是會受到後天的影響，
跟著瘋子自然就會了耍土，
跟著商人自然學會買賣，
跟著吃喝嫖賭之人在一起，慢慢就會染上各種惡習。
這也是曾經【孟母三遷】的原因，
大家一定要謹慎啊，有時候周圍的朋友好像看似都是鐵哥們，但是遇人不淑的話，也是帶你入溝的人。
而拓跋虎之所以崩潰，
是因為一直以來有人逼著他在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長此以往的話，人是會崩潰的！
二寬貼心的給拓跋虎遞了兩張紙巾後，又點了根煙，
拓跋虎終於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之後我們對他又進行了一系列的審問，
尤其是欲宗的現狀問的尤其的詳細，
在拓跋虎的交代下我們總算是對欲宗有了個比較直觀的印象，
欲宗，
總共正式開的營門有四百多個！
相對正式的魁首也有三百多個，幾乎人人都有絕技在身，
剩下的一些還不算是魁首，算是暫時頂替的。
等立功到一定程度才會考核晉升，
這些營門涉及到的行業也是五花八門，
至於說欲宗的成員具體有多少，
拓跋虎也說不上來，
只是說了個大概，
但是這個數字聽起來也是讓人咋舌不已，
尤其讓人後背發涼的是——這些成員三百六十行基本上都覆蓋了！
無論是底層的三教九流，還是陽春白雪的高層，都有他們的人！
不少富商、巨賈、明星都是欲宗成員，
看來曾經老道張桂芳托老實道人秦克敏給我捎過一句話，
說欲宗這個龐然大物又到了除草的時候了，
看來……還真是！
這一晚上的審問算是成績斐然，
拓跋虎還吐了不少特案局沒有掌握的欲宗辛秘，
以及欲宗內部人的接頭信號、分舵的位置坐標之類的。
到了後半夜，
大家的狀態都有些疲倦了，
畢竟之前進行過了一場大戰，消耗也不小，
就連拓跋虎也是身心疲憊，要是再繼續審問的話，弄不好就崩潰了，
於是我吩咐把拓跋虎戴上頭套鎖進到了監禁室，
留著二牛負責看守，
其他人回宿舍暫時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