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與酸爽中,沈清淺擦了擦嘴巴,然後走了。
許陽則在葉玉衡的陪同下,前往前線。
夏帝望著許陽道:「你真確定能行?」
「大月都敢出兵了,到時候怕不是連你也一起給抓了。」
許陽咧嘴一笑:「請陛下放心,就算想要抓我,我也還有葉姐姐呢。」
夏帝頷首:「行,那你試試吧。」
許陽便讓人喊來馬匹,然後朝著儋州城的前方而去。
沿途是密密麻麻的大軍,京營所有的將士都在城中原地休息,但卻沒有侵擾百姓,食物也是從百姓那邊買來的。
這些將士們在看見許陽恢復後,頓時連忙行禮。
「拜見許將軍!」
「拜見許將軍!」
許陽一一笑著回應,然後來到了大軍的最前方。
果不其然,大軍的確和另外一隻軍隊對峙了。
這隻軍隊,恰巧穿的就是大月國的戰甲。
許陽忍不住捂住額頭:「真是會給我找事啊。」
現在大月國攔在三國面前,這不是耽誤事麼?
看來,這女帝真不是吃素的,面對國家之間,也是沒有半點情面可講的。
許陽騎馬,上前一步,來到了大月國軍隊的面前:「誰是主將,站出來回話。」
大月國軍隊中,出現了一陣騷動,緊接著就有一名將軍從隊伍中走出來,瞥了許陽一眼:「原來是許爵爺啊,聽聞你被射了一箭,居然還沒死?」
許陽不認識他,便問道:「你是何人?」
他沒有回話,但是身邊的將士已經大喊道:「何將軍,我大月國唯一的大將軍,長期鎮守邊境,總管大月國兵權!」
原來是長期鎮守邊境啊,難怪自己沒有在大月國朝堂上見過他。
不過,這何將軍怎麼有種心高氣傲的感覺?
許陽頷首道:「原來是大將軍,失敬失敬了,聽聞大月國想要調停我們三國的關係,是嗎?」
何將軍淡淡道:「大夏同時向兩國開戰,一旦兩國被削弱,那下一個不就剩下我們大月了麼?」
「這點道理,我們還是明白的。」
許陽呵呵一笑:「那你們想怎麼調停?」
何將軍冷笑一聲,瞥了許陽一眼:「很簡單,你們夏軍撤出儋州城,給西秦和大楚充足的時間回國,到時候我大月自然會將儋州還給你們。」
許陽搖頭:「這不可能。」
「萬一你們大月不還了呢?」
何將軍冷笑:「許爵爺,世人都說你聰明絕頂,可沒想到是一隻蠢豬啊。」
「現在你別無選擇,只有答應!否則,你們大夏面對的可就不是兩國聯軍了,而是三國!」
「試問,你們大夏敢同時和三國開戰嗎?」
何將軍氣勢如虹。
其實這全部來自於西秦和大楚的底氣,因為大夏已經和這兩國交惡,不可能再激怒大月了。
但聽見這大月的大將軍竟敢如此侮辱許陽,京營的將士們瞬間就火了,一個個怒瞪雙目,盯著他們!
要不是許陽還在,敢這麼侮辱他們許爵爺,他們早就動手了!
許陽也有些不悅了,收斂笑容道:「我許陽縱橫各國這麼多年,還從沒有人敢當面罵我的。」
何將軍嗤笑道:「罵你又如何?有本事,你們大夏便直接攻過來好了,看看三國聯軍,你們受得了嗎?」
許陽感受到了。
這傢伙對自己有很強的敵意。
難道,自己曾經招惹過這個何將軍?
「何將軍別說的那麼絕對,任何事情都要談談的,不如我單獨前往你的大帳,咱們再關起門來,好好聊聊?」許陽道。
何將軍嗤笑一聲:「好啊。」
許陽道:「那就請吧。」
他現在只能試圖說服這何將軍了,希望這何將軍能給點面子。
其實也是頭疼,要是換做朝堂上任何一個官員來了,都會給許陽面子,但可惜這位大將軍是鎮守邊疆的,從未和許陽打過照面。
何將軍立刻讓人讓出了一條路,然後許陽跟著,一路走進了大月國的營地。
全程,許陽沒有帶人,僅僅只有葉玉衡在後面跟隨著。
很快,就來到了他們駐紮的地方,來到了何將軍的大帳內。
何將軍一邊和許陽聊,一邊悠閒地喝著茶水,卻沒有給許陽倒上一杯。
許陽說話,他全然當做耳旁風。
這位大月國的大將軍,既然總管大月兵權,卻如此無禮,實在是匪夷所思。
「何將軍,你聽明白了嗎?」許陽問道。
何將軍淡淡道:「聽明白又如何,沒聽明白又如何,你一個小輩倒是威脅起我來了,要是把你們夏帝那個老傢伙喊來,我還忌憚一二。」
許陽徹底無語了。
看來,是談不下去了。
必須要給女帝寫信,讓她趕緊把人給撤走了。
就這樣,許陽吃了一肚子氣,然後走出了大帳。
何將軍哈哈大笑,在裡面喊道:「慢走,不送。」
許陽走出大帳後,便立刻觀察四周的情況,以便於日後進攻所用。
只不過當許陽看見前方一個帳篷的時候,卻有些詫異了。
這帳篷的裝飾極盡奢華,以及寬大的程度,竟然比何將軍的中軍大帳還要大?
這也就說明,來了比何將軍更大的人物?
一國的大將軍,這已經類似於魏國公那樣的人物,要是比他更大,那會是誰?
許陽忍不住就好奇了起來。
當今女帝陛下可沒有子嗣,所以更不可能有皇子什麼的。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
念及於此,許陽忽然激動起來,而後跟著大月的將士一起離開了軍營。
等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時,許陽敲暈了一個大月的將士,然後換上了他的衣服,輕車熟路,偷偷地翻進了軍營的柵欄。
一路沿著記憶,許陽又找到了那個極盡奢華的帳篷。
此刻,四周十分森嚴,到處都在巡邏!
許陽趴在地上,這樣便可以減少注意力,而後仔細地聽著大帳內的動靜。
這樣深入敵營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干,要是被人發現,那就完了。
畢竟白天他是爵爺,但是到了晚上,他這就是探子了。
「大國之間,伐交頻頻,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敵人,大夏雖與我國交好,但絕不可任由其吞併其他兩國!」大帳內,傳來何將軍的聲音。
緊接著響起的,便是一道清脆,威嚴的女子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