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臉色一黑,擺了擺手:「那你們師徒就在這裡練著吧,我先走了。」
等到夏帝離開,魏國公又試了試許陽的拳腳,發現他的力氣很大。
「不錯,現在你就跟我從基本功開始學起。」
「明天一早,你就到我府上來,我會讓人教你。」
許陽點頭:「好。」
就這樣,許陽跟著魏國公練了一陣子,直到腰酸背痛,這才回家。
剛回家,他就得知了一個消息。
聽說許厲和許純兩兄弟在外面被人給打了,現在正躺在床上休養呢。
「活該。」許陽心中嘲諷,然後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不過還沒一會兒,李茹突然就追來了。
「許陽,你給我出來。」
聽到外面的呵斥聲,許陽走出來,才看見了李茹:「李夫人,你有事?」
李茹滿臉怨毒,惡狠狠地盯著許楊,已經沒有了那貴婦的氣質:「你知不知道你兩個哥哥被打的多慘?」
許陽一臉鄙夷:「關我啥事?」
李茹怒斥道:「這件事情絕對跟你有關,一定是你讓那夏家別院的人打你兩個哥哥的,不然他們為什麼突然動手?」
許陽一愣:「你們跟蹤我?」
李茹心不跳,臉不紅:「那叫跟蹤嗎?分明是你大哥二哥關心你的安全,所以這才跟著保護你的。」
「可誰能想到你不識好人心,反倒還讓人打你兩個哥哥。」
許陽冷笑道:「那是他們活該!」
李茹大怒:「好你個憨子,竟然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許家已經容不下你了。」
許陽滿臉不屑:「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裡呆著啊,要不是許定忠不讓,我早就離開了。」
李茹氣的大叫:「那你趕緊給我滾,現在就收拾包袱,滾蛋!」
許陽知道,她們母子一直都排擠自己,害怕自己分家產。
現在自己走了,反倒是讓他們占了便宜。
但是許陽也的確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
三天兩頭就來找事,換做誰能夠受得了?
許陽冷冷的瞪了李茹一眼:「用不著你這個潑婦在這裡哇哇亂叫,我自己會走。」
李茹大駭:「你罵我什麼?」
許陽咧嘴一笑:「潑婦啊,老妖婆,毒婦。」
李茹氣的臉色顫抖:「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來人啊,許陽以下犯上,必須杖責三十大板。」
任憑李茹在外面大叫,許陽已經不管他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趁著這個機會,他正好離開,再也不受這鬼氣了。
就在許陽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時,在外任職的許定忠得知消息,也匆匆趕回了府里。
李茹直接就撲進許定忠懷裡,嚎啕大哭:「老爺,瞧瞧你這兒子,今早我給他做飯,他現在反倒罵我潑婦。」
「老爺,你必須要懲治他啊。」
許定忠臉色發黑,怒斥許陽:「反了天了你,逆子,你是要氣死我嗎?」
「我許定忠英名一世,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逆子來,真是家門不幸,老天爺不垂憐啊。」
李茹繼續告狀:「還有許厲和許純那兩孩子,今天也被他糾集人手給打了。」
得知許厲和許純二人現在還躺在床上,許定忠氣的暴跳如雷:「逆子,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是想要害死你兩個哥哥嗎?」
這句話,險些讓許陽破防了。
屬於原主的內心那最後一點執念也徹底化作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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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陽突然笑了起來,眼神冷漠無比。
「天底下有哪個父親,會讓自己的兒子去死的?」
「許定忠,你算是頭一個。」
「當初你要是不想養,怎麼不射到牆上,非要貪那一時爽,你真是個人渣,畜生啊。」
許定忠臉色突的變黑,捂著胸膛:「逆,逆子,你說什麼?」
許陽無所謂道:「有些話,不用我再說第二遍吧。」
「既然你們所有人都容不下我,那我就離開,讓你們滿意!」
許定忠恢復了幾分理智,看見了許陽手上的包袱,他突然身子一顫。
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心疼許陽,而是他想到了夏帝的警告。
許陽一旦離開,其他同僚豈不是要看笑話。
而且夏帝也會認為許陽是受了欺負才走的,到時他能夠承受住下地的怒火嗎?
眼看著許陽要走,徐定忠直接攔住:「不能走!」
「剛才,剛才是爹說話重了,你就當我心情不好,亂說話吧。」
許陽冷笑道:「你還想留我?」
許定忠苦口婆心道:「你要是離府,吃不飽穿不暖的,讓爹怎麼放心啊?」
「終究是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會心疼啊。」
「此事我絕不會同意的。」
說罷,許定忠便強拉著李茹,拂袖離去。
許陽深吸了一口氣,離府的欲望越來越強。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
等到第二天,許陽就前往了魏國公家,跟隨魏國公,繼續學習拳腳功夫。
雖然許陽比較懶散,但他卻學得很快。
在這一點上,獲得了魏國公的誇讚。
再加上許陽不拘束,直來直去的性格,使得魏國公對其平添幾分好感。
就這樣,過去了幾天的時間。
許陽再一次學完回家,就看到了許厲和許純兩兄弟,在自己的房間內到處打砸。
房間裡那張不算太好的床,已經被砸成碎屑。
桌子被踹翻,茶杯被打碎。
本來就不多的擺設,此刻全部被砸在地上,整個房間亂成一團。
許陽胸中怒火不斷上涌:「你們在幹什麼?」
許厲和許純兩人回頭,看見許陽之後,滿臉得意。
許厲寒聲道:「都是你這個野種,才害得我們倆在床上躺了幾天,疼死了,絕對是你故意的!」
許純也嘆息道:「老七,你徹底惹火我們了。」
許陽滿臉寒氣:「所以這就是你們砸我院子的理由?」
許厲大罵道:「難不成怎樣,還要我們慣著你嗎?」
「我早就看你這個野種不爽了,今天爹不在家,我們之間就來一個生死對決。」
「生死不論,你敢不敢?」
許陽臉上充滿了譏諷:「你們整天養尊處優,跟我對決,你們是真不怕死啊。」
許厲直接抓起一旁桌子上的黑色盒子,然後朝著地上重重砸去。
伴隨著啪的一聲,盒子內散落出許多白色的灰燼。
許陽臉色一變,突然有些懵了。
這,這好像是原主母親的骨灰盒啊。
當年母親死後,許家只是匆匆掩埋,甚至連一個墳頭都沒給她立,導致原主能夠念想的,也就剩這個骨灰盒了。
現如今突然化作灰燼,許陽只覺心中一顫,再次看向許厲,眼中迸射出一道殺意。
「也好……」
「今天我就打死你,讓你去地底下給她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