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套著黑色頭套的人,望著一臉兇相的侍衛們,忙舉起雙手。
「誤會,都是誤會啊。」
「開玩笑的!」
許陽眯起雙目,然後走到了這兩人面前:「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頻繁刺殺我?」
「剛才刺殺了一次還不夠,現在還來第二次?」
就算是泥人,也要發火啊。
那兩人則對視一眼,一臉懵逼。
其中一人道:「我們才剛出門啊……」
許陽怒斥道:「別狡辯了,公主在此,你們要是不說出幕後主使,就把你們送進六道堂去。」
九公主也站了出來。
她昂著雪白的脖頸,傲嬌道:「本宮在此,誰敢刺殺許陽?」
「許陽說得對,你們不說實話,本宮就送你們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
對六道堂這個字眼露出恐懼。
他們腿腳忍不住哆嗦起來。
其中一人道:「誤會,誤會啊,我們只是第一次刺殺,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
許陽上前,上去就是一記撩陰腳:「看你戴著個黑頭套,還露眼睛,一臉猥瑣相,就不是什麼好鳥。」
「趕緊如實招來,否則後果自負!」
那人被踹中褲襠,立刻夾緊雙腿,一臉痛苦:「我們真的只是開玩笑的,沒想過刺殺誰啊。」
「至於剛才的事,我們更是半點不知啊。」
「九公主,還請放過我們啊。」
九公主看向了許陽,詢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許陽盯著兩人的頭套:「這兩人的聲音有點怪,我先看看再說。」
說罷。
他直接伸手,一把扯下了兩人的頭套。
那兩人頓時露出廬山真面目。
一個是許純,一個是許厲。
剛才一腳踹中的,正是許厲。
「是你們?」許陽頓時滿臉詫異。
九公主也嬌叱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
兩兄弟雙腿一抖,撲通一聲,全部跪在了地上。
「公主殿下恕罪,許陽是我們親弟弟,我們怎麼可能刺殺他,這是鬧著玩啊。」
「對,還請公主殿下明鑑,鬧著玩的。」
九公主皺眉道:「那剛才的黑衣人刺殺許陽,和你們有沒有關係?」
這句話,也是許陽想問的。
他緊緊地盯著兩兄弟。
只見許厲一臉的迷茫:「什麼黑衣人?這裡的黑衣人除了我們,還有其他黑衣人嗎?」
許純也忙道:「七弟,你可別為了給我們定罪,就亂編排我們啊,京城裡哪來的黑衣人。」
看他們倆的神色,像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許陽更加疑惑。
既然剛才的殺手不是他們派的,那又會是誰呢?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他們剛殺了那個雲州的官,轉頭就回來殺自己,要說殺人滅口,那也不可能啊。
現場目睹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那麼多老百姓呢。
九公主也搞不清頭緒,她看向許陽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許陽也不多想:「先把他們送六道堂吧,讓六道堂的人來審問。」
一聽又要進六道堂,許厲都快哭了:「七弟,我們昨夜才剛從六道堂出來,今天又進去,這不太合適吧?」
許純也一臉討好地道:「七弟,咱們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啊。」
「一家人?」許陽嗤笑。
他走到兩兄弟的面前,而後蹲下身道:「誰跟你們是一家人?」
「除非……」
許陽壞笑,貼附在他們耳邊道:「除非你們喊我一聲爹,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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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厲怒喝道:「你別太過分了!」
許陽淡淡道:「你們可以不叫,那就去六道堂吧。」
六道堂,那就是地獄啊!
天知道他們倆在裡面遭到了什麼……
現在想起來。
屁股還涼颼颼的。
許厲渾身一哆嗦,咬牙切齒:「爹。」
許純也咬牙:「爹。」
許陽怒斥:「你們兩個逆子,當初我真後悔把你們射進狗比里,導致你們這輩子出來作惡,到處咬人。」
許厲一聽,滿臉屈辱,被氣得雙目一暈,險些就要昏死過去。
許純臉上掛不住,咬牙切齒:「我要殺了你。」
許陽譏笑一聲,而後看向九公主道:「九姑娘,把他們放了吧。」
九公主很是好奇。
她在大殿內聽到,兩個哥哥對他很壞。
那他為什麼不趁這個時候報復,反而要放走他們呢?
「為何?」她詢問。
許陽咧嘴笑道:「終究是一家兄弟,我不能那麼狠心。」
「況且家裡要是知道我把他們送進去,我就沒活路了。」
九公主一聽這話,只覺鼻頭險些一酸,忽然有些心疼許陽了。
她再看向那個少年,視線險些模糊。
其實許陽才不管家裡怎樣呢。
這兩兄弟可以進去,但絕不能是自己把他們送進去,否則名聲就不好了。
許厲和許純兩人連忙拱手道:「公主殿下,那我們這就告退了。」
說罷。
兩人斧頭都不要了,迅速逃跑。
九公主嬌叱一聲,滿臉寒霜:「回來!」
「許陽的帳算了,本宮的帳還沒算!」
「你敢覬覦公主,還敢下手,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來人,行刑。」
許陽能放過他們,可九公主氣不過啊。
憑什麼讓他們就這麼全身而退了?
「打,給本宮狠狠地打。」九公主生氣道。
直到三十大板打完了,許純和許厲兩人這才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逃了。
許陽也看向九公主:「那我也告退了,魏國公應該還在家等著我呢。」
九公主頷首:「你快去吧。」
等許陽告退離開,九公主這才重新回了車間,然後返回皇宮。
等到了皇宮後。
九公主就立刻求見陛下。
夏帝最喜歡這個女兒了,直接就讓她進來。
九公主先是將那個紅袍官員被刺殺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又說許陽也被刺殺了。
當夏帝聽見許陽也遭遇刺殺,頓時臉色劇變:「許陽呢?那小子沒事吧。」
九公主笑吟吟道:「沒事,被我救了。」
夏帝鬆了口氣:「那就好,沒傷著那孩子吧?」
九公主搖頭:「沒事,一點點皮外傷。」
夏帝哈哈大笑起來:「一點皮外傷,他還是扛得住的。」
夏帝對許陽展現出充分的關心,讓九公主也更加好奇了:「父皇,您就真那麼喜歡許陽?」
夏帝呵呵一笑:「那小子沒啥心眼,挺好的。」
「不過,今日刺殺之事,必須徹查!」
根據情報顯示,那名紅袍官員乃是雲州通判張若芝,為了檢舉雲州貪污成風,於是不惜駕車一千多里路,狂奔京師。
途中,遭人刺殺。
等到了京城的時候,只剩下他一人了。
按理說,這群追殺的黑衣人殺了雲州通判之後,也就完成任務了,可是他們為何要多此一舉,冒著被曝光的風險,也要殺許陽呢?
這,毫無關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