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擔憂地望著許陽:「你是救我才被咬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就算是平民,我也要救的。」
話罷,毫不猶豫,那一襲紅裙迅速趴進了許陽的懷裡。
陣陣女孩的體香,直衝許陽的鼻尖。
許陽低頭,便能看見九公主的腦袋在身下動彈。
那種酸爽,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許陽默默閉上雙目,痛並享受著……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九公主擦乾嘴角,昂起頭來看向許陽:「你看看行嗎?」
許陽低頭一看,腰間已經很乾淨了,他便點頭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吧。」
「那你不會再死吧?」九公主擔憂道。
許陽搖了搖頭:「不會吧。」
九公主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許陽問道:「公主,你怎麼在這裡?」
九公主便將自己被擄走之後的事情和盤托出,全部告訴許陽。
估計那群黑衣人也不敢真的拿公主怎麼樣,所以將她擄出城外後,便扔進了這個山洞,只是沒想到有蛇。
九公主說完後又慶幸道:「幸虧你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就要香消玉殞了。」
許陽一本正經:「肯定不會的,九公主明艷動人,老天爺都不捨得你死。」
「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望九公主能夠成全。」
九公主疑惑的看向許陽,眨巴著眼睛,透著一股清純。
許陽咳嗽一聲道:「你畢竟是因為我,才被這群黑衣人抓的。」
「所以我怕陛下怪罪,到時你能不能在陛下面前說,是我孤身一人追出數十里,大戰黑衣人,大顯神威,然後將他們全都打退,拼死救下公主。」
九公主一愣,許陽不是憨子嗎?
怎麼突然這麼多花花腸子:「可以考慮。」
許陽輕嘆一聲:「九公主肯定覺得我是貪功吧,可我家那兩個哥哥你也知道,要是不儘早從許家搬出來,我會被他們害死的。」
九公主疑惑道:「這跟你離開許家有什麼關係?」
許陽嘆息道:「我看上了一棟宅子,要一萬五千多兩,沒有賞賜,怎麼買下來啊。」
九公主道:「所以你就打上了我父皇的主意?」
「大家都說你是憨子,可是為什麼本宮覺得你這麼聰明呢?」
許陽笑道:「多謝公主抬愛。」
九公主點了點頭:「好,本宮知道了。」
或許是因為受了驚嚇,所以九公主和許陽聊了一會之後,就沉沉睡去了。
許陽把肩膀暫時借給九公主,以此來讓她睡得更加舒服。
當兩人沉沉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外面烏漆抹黑,什麼都看不見。
九公主揉了揉肚子,有些委屈道:「本宮餓了。」
許陽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而後道:「我去外面給公主摘些果子,你在這等著。」
九公主顫聲道:「那你快回來。」
許陽點頭,然後迅速跑去摘了一些吃的回來。
只不過這裡沒有果子,只有樹葉。
「公主,你嘗嘗這些樹葉,這叫羅漢葉,裡面水分充足,味道很不錯的。」
九公主道:「本宮是公主,你卻讓本宮吃樹葉?」
許陽苦笑道:「那我先吃給你看,這些羅漢葉的味道不錯,我以前吃不飽飯的時候,就經常吃。」
說吧,許陽大口咀嚼起來。
九宮主見許陽大口大口的啃著樹葉,心中忽然有些同情了。
他在許家肯定受了不少苦吧,堂堂許家七公子,卻只能啃樹葉填飽肚子。
想到這裡,九公主便也沒有什麼矯情的,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後,九公主看著外面漆黑的天色:「許陽,我有點怕。」
許陽笑了笑,拍了拍胸脯:「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在外面給你守著,你安心睡便是。」
說罷,許陽徑直走向洞口,依稀能讓九公主看見其背影。
九公主心安許多,昏昏沉沉再度睡了過去。
……
而此時的京師,早已經炸開了鍋。
夏帝在皇宮內暴跳如雷:「好大的膽子,這群人究竟是誰,竟然敢擄走當朝公主!」
「查,給我狠狠的查,讓六道堂所有人去城外找公主,找不到都不要回來了!」
「好大的膽子,真把我這個皇帝當擺設了嗎?」
今夜,京城震動。
皇帝大怒,魏國公著急萬分,六道堂全部出動,連夜趕出城外,尋找公主!
方圓數十里內,幾乎全都遍布六道堂的人。
等到第二天一早,謝必安帶著他的手下,迅速追查到了許陽拴在樹底下的那匹馬,然後在附近開始搜查起來。
終於,他們在一個山洞口看見了依靠岩壁而睡的許陽。
謝必安連忙上前,將許陽扶起來:「你沒事吧?」
許陽在睡夢中被人扶起,忍不住罵道:「我沒死,只是睡了而已。」
謝必安有些尷尬:「你找到公主了嗎?」
許陽指了指山洞內:「就在裡面啊。」
謝必安連忙帶人沖了進去,然後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陣跪拜聲。
「六道堂地獄道謝必安,拜見公主殿下。」
「殿下,您沒有受驚吧?」
「殿下,您這一夜過得還好嗎?那些黑衣人呢?」
九公主搖了搖頭,然後複雜地看向門口的那道身影:「昨晚有許陽守著,本宮沒什麼大事。」
「不過他也被毒蛇咬傷了,你們快去看看會不會中毒。」
謝必安一聽,當即就來到了許陽面前:「蛇呢,在哪?」
許陽指了指不遠處已經死透了的蛇:「在那呢。」
謝必安看了一眼,頓時鬆了口氣:「這蛇無毒,是赤鏈蛇,咬一百下都沒事。」
九公主一聽這蛇無毒,頓時就愣了,質疑的目光瞬間看向許陽。
既然無毒,那他還讓自己幫他吸什麼?
九公主瞬間就想到了前幾天許陽說得那些話,攀峰,探花叢……
光是這些話,足以證明許陽是個混蛋!
許陽臉色一慌:「放屁,我腰上明明都發黑了。」
謝必安無奈道:「那他媽是淤血,你被咬了沒淤血的?」
「玩毒,誰能玩過我們地獄道,我們就是幹這髒活的,什麼蛇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