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長眉頭微皺:「噠咩?什麼意思。」
許陽道:「一種特殊發音,不要的意思。」
「總之就是不願讀書,你還是把我抓了吧,然後把我家人都治罪。」
天哪,前世讀書,這輩子又讀書,那得多累啊。
李院長有些無語:「你不願讀書,那牆壁上的四句話是怎麼想出來的?」
許陽一愣,撓了撓頭:「夢裡想的。」
李院長讚嘆道:「真不愧是天才,夢裡都能想詩。」
「也罷,既然你不願入書院,我也不勉強,以後有的是機會。」
許陽詫異:「那你不抓我了?」
李院長呵呵一笑:「算了,本來就只想嚇唬嚇唬你,讓你進書院,可你不願,我不能勉強。」
許陽神色多了一抹感激:「謝謝。」
「看來您已經看見那四句話了?」
李院長讚嘆道:「宏願之大,我畢生僅見。」
許陽道:「能否請院長替我保密。」
李院長道:「為何?」
許陽苦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李院長喃喃地念了一遍,眼前一亮:「精闢!」
「不愧是天才,隨口一說就是好句。」
許陽啞然:「可以嗎?」
李院長思慮片刻,點頭道:「可以,那我就對外說,那四句話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但這四句話,必須作為讀書人的鞭策流傳。」
許陽道:「可以。」
李院長重重點頭:「那我就走了。」
「恭送院長。」許陽此刻表現出十分的聰慧。
李院長啞然失笑,走出房間。
他抬頭看天,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我終於看透你了,整個京城十年來沒人能看透你,現如今只有我有幸,看你忍辱負重,忍氣吞聲十年,還不暴露,不愧是天才啊。」
「這裡,盤著一條巨龍!」
老傢伙一臉嚴肅。
許陽聽見了,並給李正發送了一個尷尬狗頭的表情。
這老頭,怎麼整得跟歪嘴龍王劇情似的?
次日一早。
李正突然召集整個鵝湖書院的弟子和教習,說書院遭了賊,聖殿遭到破壞。
一時間,整個鵝湖書院弟子震怒了。
他們紛紛狂奔前往聖殿,最後在聖殿外,看見了裡面一片狼藉的一幕。
起初,無數的學子和教習滿臉悲憤,宣誓要徹查到底。
緊接著,便見李正站在諸多牌位之下,抬頭昂首看著那牆壁上的四句話,大喊道:「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老頭的話,充滿了一股慷慨激昂的感覺。
他的聲音,通過聖殿回聲,傳得越來越遠。
殿外的那些弟子們,在聽見這四句話之後,全都愣住了。
他們的心靈,在這一刻仿佛受到了滌盪。
那種許久沒有過的熱血感和激動,再一次湧上心頭!
他們感受到了詩句當中的磅礴大氣,也似乎找到他們的人生目標。
「為天地立心,好震撼的詩……」
「如此詩句,豈不正表明了我們讀書的心跡?」
「院長大人,敢問這是誰所作?」
當疑惑的聲音傳到了聖殿內,李正只轉過頭來,蒼老的聲音在聖殿迴蕩:「老夫也不知,只是這聖殿遭到破壞後,牆壁上便留下了這四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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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並非是聖殿遭到破壞,而是無名聖人在指引我們啊。」
「老夫李正,鵝湖書院第七代院長,今日便以大夏文壇第一人之名在此宣布,天下讀書人入學堂之前,必讀此明志,作為終極目標!」
有人罵橫渠四絕實際上是繡花枕頭,光有大宏願,可卻辦不到。
可卻不知,這四句,足以讓讀書人明志,不至於走偏方向。
而這也正是李正願意推行的原因。
當蒼老的聲音傳到每一個學子,教習的耳中,他們只覺激動無比。
「天降名言,這是在激勵我大夏文壇啊。」
「往後,我大夏文壇必將蓬勃發展。」
「孔聖在上,請受大家一拜。」
這一天,鵝湖書院因這四句引起軒然大波。
並且,這四句話還在不斷往外擴散。
以至於京城的那些老百姓都知道了,現在惹的大街小巷全都是傳聞。
「你們知道嗎?鵝湖書院好像有聖人降臨了啊。」
「為天地立心,這究竟是何等神人,才能寫出這種詩來?」
「看來,咱們大夏文壇又要興盛了啊。」
大街小巷,茶館,勾欄,到處都是討論這的。
甚至已經有聰明的勾欄老鴇,將這四句話編成了曲子,用來彈唱,以此吸引讀書人前來。
讀書人,嫖也講究一個字,雅!
這些海鮮商人,販賣鮑魚的同時,還得變著法將其包裝精美,賣出更高的價錢啊。
而伴隨著這四句的爆火,同樣有一首詩,也在李正的刻意推行下,流傳了出來。
「秦時明月夏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雲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玉山。」
這首詩,是李正臨走時找許陽問的下兩句,得知之後便覺精妙無比,於是將其流傳出來,供廣大學子欣賞。
當然,這是許陽同意的,他本就沒打算藏著掖著。
「這首詩相比起四句來說,雖然沒那麼大氣,但卻也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詩啊。」
「聽說這首詩,是專門為了歌頌魏國公才寫的,魏國公看來要名垂千古了啊。」
「不教胡馬度玉山,好高的評價,魏國公為國為民,辛苦了啊。」
以前百姓不知道,可現在伴隨這首詩的爆火,才知道魏國公到底為國家黎民承擔了什麼。
前半生鎮守邊關,連家都沒顧得上,為國征戰二十年,勞苦半生,無一敗績。
後半生又待在京城,掌管六道堂,替大家抓貪官,抓壞人啊。
這樣的人,值得百姓們去歌頌啊。
一時間,許多百姓自發地前往了魏國公府,然後在府邸門口的階梯上,擺滿了花朵,雞蛋,蔬菜等等,以表敬意。
更有甚者,在魏國公府門口磕頭。
「因為這首詩,我們才知道魏國公為百姓付出了這麼多,我們無以為報,只能磕頭了!」
「多謝魏國公啊。」
「來來,下一個。」
他們挨個地排隊,挨個地對著魏國公府門口磕頭,表情無比虔誠。
魏國公走出門來,看見階梯上擺滿了花朵,又看見門口在排隊磕頭,頓時臉色一黑:「這是歌頌我,還是叫我趕緊死呢?」
「怎麼這麼像來弔唁我的呢?」
謝必安欣喜無比:「指揮使大人,您火了,這是崇拜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