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我看得咧嘴,也沒再給鄭仇打電話或試圖進入面前的包間,直接就回到了走廊外的待客大廳,透過整條走廊、盯著在走廊盡頭的衛生間。
這野男人加上關眉再加上衛生間……
這套路我實在太熟悉了。
所以我相信,此時的關眉並沒有在包間裡,而是在那衛生間中……
如果我現在給鄭仇打電話,鄭仇再通知關眉,那可就是在壞關眉的「好事兒」……
雖然關眉找野男人的行為讓我微微有些替七叔不爽,但也僅僅只是不爽,沒必要在知道關眉在「干好事」的情況下去打攪關眉,不然,我和關眉之間的尷尬,或許就會變為矛盾。
我掏出了一根香菸,拉下口罩抽著。
直到二十來分鐘後,那野男人從那邊的衛生間中鑽了出來。
我趕緊帶上了口罩,想佯裝剛好來接關眉。
可讓我無比意外的是,隨著這野男人從衛生間裡出來的並不是關眉,而是一個戴著一條翡翠項鍊的女人……
女人一身華服,高昂著腦袋。
那野男人徑直出了走廊,去向了一樓,這女人則依舊昂著腦袋的、明顯就要回關眉所在的包間……
我去……朋友的野男人都能共用?關眉這「大嫂圈子」,玩得可真花啊……
我挑了挑眉,也直接上前,搶在這高昂著腦袋的女人、進入包間之前將其攔下,也開門見山地詢問了她、關眉在不在這包間中?
這高昂著腦袋的女人、斜著雙眼鄙了我一眼,跟著也詢問我和關眉是什麼關係。
我笑了笑,也沒解釋我和關眉是什麼關係,而是湊近了這高昂著腦袋的女人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細語告訴他,不管我和關眉什麼關係,都改變不了她和剛才那個野男人、一起在女廁所里、二十多分鐘才出來的事實。
這高昂著腦袋的女人一下就瞪了眼,那原本斜著的雙眼中也隨即多了一份慌張。
我也跟著告訴她,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讓她幫我把關眉叫出來、或者帶我進包間接一下關眉。
這高昂著腦袋的女人、眉峰一皺、又說出了一句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話。
她說,關眉在二十分鐘之前、她從這包間裡出來、進入衛生間之前,便已經被接走了……
我有些無語,搞半天關眉已經被接走了,那我在這酒吧里等這麼久,不就都白忙活了嗎?
我向這女人道了謝,也轉頭就要離開。
「誒!」這女人卻一下拽住了我的手。
我回頭看向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則晃了晃雙眼,有些猶豫地表示,她只是「嘗嘗」剛才那野男人,沒想過和關眉搶,在那衛生間裡也並沒有跟那野男人做過什麼。
我一聽就明白了,看來我剛才的推測還真沒錯,這女人還真的是在搶關眉那野男人……
整整二十分鐘,在衛生間裡什麼都沒做?我自然不信,他們總不可能在衛生間裡談了二十分鐘的心吧?
不過,這些都不關我的事。
我讓這女人放心,說我只是來接關眉,她的事,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關眉。
可即使我這樣說了,這女人還是說她不放心。
我問她、她怎樣才能放心。
她竟直接收起了那高昂著腦袋的、高高在上的神色,眨著眼咬著紅唇、就朝我拋了一個媚眼……
我是一下就想到了之前七叔壽宴時,關眉提出的、能讓她放心的辦法。
沒有絲毫猶豫,我轉身不由分說的就奔下了這酒吧二樓,直接就想溜之大吉。
別的不說,這女人雖頗有姿色,也一副大嫂韻味,但怎麼說都肯定是某個大老闆的女人,我可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只是……不知道在我來這酒吧之前、便接走了關眉的人會是誰……
按理來說,接大嫂這活兒,不是鄭仇就是林遠,畢竟他們是七叔最信得過的心腹。
可此時林遠跟著七叔去了深圳,鄭仇也因為龍頭位的事兒回了自己場子,那麼,能接走關眉的人……
難道是林遠和七叔從深圳回來了?
想到這一點,我也沒再多想的出了這酒吧的一樓大門。
我原本以為在六點之前、我們二店鋪子的裝修師傅們下班之前、我便能夠趕回去。
但沒想到在這酒吧白白浪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所以我自然得快些趕回鋪子。
可也就在我拉開車門,正要上車時,我突然就愣住了。
因為就在這長街前方的盡頭,一輛我非常眼熟的車,直接就拐入了這長街,竟正是七叔給鄭仇的那輛虎頭奔……
什麼情況?鄭仇怎麼來了這酒吧長街?
難道他忙空了,想親自來接關眉?
可那也該先給我打個電話吧?他就不怕我已經把關眉接走,自己白跑一趟?
帶著疑惑,我也就盯著這虎頭奔。
直到這虎頭奔出乎我意外的、沒在我車頭的酒吧門口停下,而是繞去了長街更後方。
我這才發現,這虎頭奔雖然和七叔送給鄭仇的那輛一模一樣,但車牌卻不一樣,這只是一輛與鄭仇那虎頭奔同款式的車子……
我有些無語,瞧了瞧了手裡才點上的香菸,只能縮回駕駛室等抽完了這根煙再離開。
我也看見,這虎頭奔繞去長街後方後,也就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小賣部前停了下來。
駕駛室大門洞開,一個紋著花臂的年輕男人下了車,幾步就去向了小賣部,買了一包香菸。
這花臂男人似乎和這小賣部的老闆很熟,買完香菸也就跟這老闆聊了起來。
聊些什麼我自然聽不見,但我能夠從他們臉上的淫笑、和比劃著名S形曲線的手勢中判斷出、他們聊的應該是某個女人……
直到這花臂男人聊著聊著,從兜里掏出了一樣東西。
一時間,我直接就緊皺了眉。
因為這花臂男人掏出來的竟是一塊紫色的、精緻的布……
這布上印有我眼熟的花紋,竟明顯是關眉那紫色旗袍布料的花紋!
而再看那布的殘缺邊沿,明顯,也正是從某件衣飾上生生扒下來的!比如關眉那旗袍!
我自然意識到了不對,趕緊就想給鄭仇打電話。
可也就在這時,那花臂男人收了那塊布、幾步就回了虎頭奔,一腳油門就要離開這酒吧長街!
我只能先趕緊啟動車子,同樣一腳油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