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心裡也很慌亂,「唐糖除了回家、找晏嘉許之外還會去哪?」
聞言,池思雨皺起眉頭,想了很久,才開口道:「會不會是季辰昊把她約出去了?」
「有可能。」周笑笑神情慌亂,「可是我不知道季辰昊的電話,你知道嗎?」
「我有。」
說著,池思雨就拿起手機直接給季辰昊打了過去。
然而這一通電話打過去,徹底讓她們兩個確信了,唐糖是真的出事了!
周笑笑整個人直接六神無主了,她雖然猜到唐糖出事了。但對於她來說,這種綁架什麼的距離她的生活太遙遠了。
她驚慌的拉住池思雨的手,「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報警啊?」
池思雨雖然沒有周笑笑那麼細心,但她到底是世家貴女,這種事情從小耳濡目染的多了,所以她並沒有周笑笑那麼無措。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對著周笑笑說:「不行,現在報警根本沒有用。糖糖失蹤到現在為止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警察根本不會受理這件事。」
周笑笑一聽她這麼說,立刻追問道:「那怎麼辦?」
「你先別慌。」池思雨一邊安撫周笑笑一邊來回踱步,「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這件事能找誰幫忙呢?她們池家在這方面不太擅長……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拉著周笑笑的手就上了她們家的車,「笑笑,你給晏嘉許打電話,我們去找他,這件事只有他能幫忙了。」
一提到晏嘉許,周笑笑原本懸著的心頓時下落了一半。要是晏嘉許願意幫忙,那肯定能找到唐糖。
畢竟晏家的實力整個京市、整個華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可……他現在失憶了,能出手幫忙嗎?
周笑笑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又懸了起來,「他現在都不記得唐糖了,真的會幫忙嗎?」
池思雨忙著找於飛揚要他們的地址,沒聽見周笑笑說什麼。
周笑笑見狀,晃了晃她的胳膊,又重複了一遍。
聞言,池思雨抬頭,「晏嘉許沒有失憶,他會出手幫忙的。」
「啊?」周笑笑詫異出聲。
池思雨此時顧不上替周笑笑答疑解惑,「這件事我後面再告訴你原因,你現在趕緊再給唐糖的手機打電話,一直打,直到她接通為止。」
「嗯。」周笑笑點了點頭。
然而,唐糖的電話直到她們到醫院都沒有打通。
………………
醫院裡。
於飛揚在病房門口等著,一看到她們過來,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唐糖怎麼會不見了?」
池思雨一看到於飛揚像看到的主心骨一樣,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我、笑笑和唐糖今天約好了今天出去玩,但是就在剛剛突然聯繫不到她了。我和笑笑都覺得她出事了,懷疑她……懷疑她被人綁架了。」
「什麼!」於飛揚震驚。
池思雨和周笑笑對視了一眼,然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於飛揚的表情很凝重,「跟我進來吧,這件事需要晏哥幫忙。」
走進病房,於飛揚來到晏嘉許身邊,低頭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晏嘉許聽完後,眉頭緊緊蹙起,臉色也變得陰沉至極。
池思雨怕於飛揚沒說清,她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晏嘉許重複了一遍。
「知道了,我去處理。」
說罷,晏嘉許拔掉手上的針頭,坐起身來,開始打電話安排。
池思雨和周笑笑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有晏嘉許出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唐糖。
幾通電話過後,晏嘉許就大概知道了唐糖的具體位置。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去處理。」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準備去換衣服。
然而他猛的一站起來,整個人眼前一黑,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於飛揚見狀連忙扶住他,「晏哥,你還是在醫院好好休息吧,這件事交給我和謝南來處理。」
「不行!」晏嘉許推開他,站穩身體。
於飛揚還想再勸,卻被晏嘉許抬手打斷,「不用說了。」
見勸不動晏嘉許,於飛揚只好妥協道:「那好吧,我和謝南陪你一起去。」
池思雨和周笑笑也開口道:「我們也一起去。」
晏嘉許還沒有說話,於飛揚就怒聲呵斥道:「你們去不是添亂嗎!不許去!」
池思雨:「我們怎麼就添亂了,唐糖現在出事了,我們身為她的好姐妹必須要去救她。」
於飛揚怒目圓睜:「我說了不許去!」
眼看著耽誤了很多時間了,晏嘉許也顧不上換衣服了,他強忍著心口處的不舒服,直接就捏著手機出了醫院。
於飛揚和謝南見狀忙跟了上去,周笑笑和池思雨也毫不猶豫的追了過去。
………………
另一邊。
「這娘們怎麼還不醒!」
「你別說,這小妞長的還不賴,看著又嬌又嫩的,陳哥要不讓我們兄弟先解解饞。」
「去你媽的,不能碰!你要是敢碰,老子就廢了你的第三條腿!」
幾道男聲傳進唐糖的耳朵里,她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一道刺眼的燈光襲來,她下意識閉上了眼。
等她再睜眼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後,她就看到一片廢墟,四周雜七雜八的放著建材和水泥,貌似是在某個廢棄的爛尾樓。
遠處背對著她站著幾個彪形大漢,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葷話。
唐糖立馬就反應過來,她現在應該是被綁架了。她原本打算趁著幾人沒注意到她醒過來求援,可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根本動彈不得,而且手機也不知道丟在了哪裡。
她試圖掙開手上綁的繩子。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姐姐,怎麼醒了也不出個聲呢。」
唐糖抬起眼,正對上沈千雪的目光。
她心猛一跳,她知道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沈千雪居然這麼恨她,不惜鋌而走險。
沈千雪看著唐糖的反應,她的神色變得扭曲。她以為唐糖應該驚聲尖叫又或者痛苦流涕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