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還有件事我得親自落實一下,你這幾天有用死信箱嗎?」
江一帆聽了蕭雲龍的解釋,就不再糾結流動信箱的事,就又開口問道。
「一次也沒有,怎麼了?」
蕭雲龍一臉凝重的看著江一帆問道。
「那就好!」江一帆隨口說道:
「回頭你再和袁成確定一下,沒有用最好,如果用了,就千萬不要去接頭,那個死信箱已經被發現了。」
江一帆說完,又將事情整個經過說了一遍。
蕭雲龍聽後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和袁成聯繫。如果確定袁成沒有使用死信箱,我會在日租界出入口的電線桿子上,張貼一張銷售[煤油]的小GG。」
「好!那就這樣定了。」
江一帆說完,就離開了安全屋。
蕭雲龍立馬出門,來到百米之外的袁成出租屋,敲了敲接頭暗號。
很快屋門打開,蕭雲龍快步走進了屋裡。
袁成也隨手關上了門。
「有情況?」
袁成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幾天你有沒有用死信箱和什麼人接頭聯繫?」
蕭雲龍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袁成問道。
袁成連想都沒有想就隨口答道:
「一次也沒有!怎麼了?」
袁成一臉認真的答道。
「那就好!」
於是,蕭雲龍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最後說道:
「特殊情況下,我們兩個人的流動信箱就用88號黃包車。」
袁成聽後答道:「好!我知道了。」
等蕭雲龍走後,袁成立馬就化妝出門,找到了杜震和潘國戰,說明情況後,三人都表示沒有用死信箱。
「開什麼玩笑?知道不能用還用,那不是有病嗎?」
杜震在旁邊說道。
「可問題是到底是誰在用死信箱傳遞情報?難道這不值得懷疑嗎?」
潘國戰提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
三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不行!這裡面肯定會有問題,我們必須將這個情況匯報給方博。」
袁成當即說道。
於是三人則一起,趁著夜色,來到了方博的安全屋。
「我馬上讓人查詢一下,如果是我們的人,這種錯誤應該不會用。」
方博聽後臉色也立馬嚴肅起來,即刻就打電話,用暗語通知了下去。
三個小時後,得到了一個十分肯定的答覆,那就是地下黨方面確定沒有一個人使用死信箱接頭。
袁成聽後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然後又將蕭雲龍剛剛發明出來的,流動信箱的使用方法說了出來,就匆匆離去。
袁成覺得這裡面肯定會有問題,可又想不出問題到底在哪裡,就又用暗號,敲開了蕭雲龍的安全屋。
聽了袁成的懷疑,蕭雲龍也發現有些不對勁,就對著袁成說道:
「好!你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考慮的。」
袁成走後,蕭雲龍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這個用死信箱傳遞情報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江一帆離開安全屋,就來到了昌平公園。
「怎麼樣?見到接頭人了嗎?」
江一帆慢慢來到外池光希的近前,漫不經心的低聲問道。
「一直沒有出現。」
外池光希也沒事人一樣答道。
「不要離得太近,容易引起接頭人懷疑。」
江一帆一邊跟外池低聲說著,就朝著遠處走去。
很快所有蹲守人員,都不著痕跡的遠離了那張椅子50米的距離。
大約在夜裡十一點左右,一個身高我1.75米,頭戴禮帽,身穿風衣的中年男人,慢慢的走向了那張椅子。
四周所有人的心情頓時都緊張了起來。
江一帆也用眼睛的餘光,注視著這個走向路邊長條椅的人。
他發現這個人很顯然是一個有經驗的人,漫不經心的走路中,看似散心觀景,可目光卻總是在四周的每個人的身上掃過。
就在這個人走到長條椅近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時候,這個人卻走過了那個椅子,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不禁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失望。
隨後又有幾人從長條椅旁邊走過,都沒有停留下來歇息的意念。
就在所有人都失望不已的時候,那個風衣中年人半個小時後,居然又走了回來,再次獨自走向了長條椅。
四周所有人的的心情再次緊張了起來。
但神態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疏漏。
因為他們得到的指令不是抓捕,而是跟蹤,所以每個人雖然緊張,但表面上還都保持著閒散的姿態。
唯有外池光希有些緊張,為了完成這次跟蹤任務,他可是攪盡了腦汁。
他在四周每個十字路口都安排了一個人,每經過一個十字街口,就換一個跟蹤的人,用來確保不會被發現。
由於距離遠風衣中年人,不可能看清四周每個人的表情變化,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坐在了那張椅子上,在不經意間,取走了紙條。
看到這一幕,江一帆的心情也是「咯噔」一下!
如此看來,地下黨方面的人可能性最大。
瑪德!這次跟蹤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搞不好一個安全屋就此就會覆滅。
如果再順藤摸瓜,這後果將不堪設想。
冷靜!冷靜!
在沒有確定真實身份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暴露的就會是自己。
必須等到明天再說。
畢竟自己事先已經通知了,不能再用死信箱接頭,或者傳遞情報,這些人居然還在利用死信箱傳遞情報接頭,難道他們的行為還不可疑嗎?
必須冷靜,等到明天看到蕭雲龍,在日租界出入口的電線桿上的暗號再做打算。
看到風衣人取走了紙條,外池光希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是沒有白等,接下來就看跟蹤會不會出現問題了。
於是,外池光希就對著不遠處的人點了點頭,那個人就朝著公園門口走去。
在長條椅上坐了一會兒,風衣中年人看到四周沒有任何可疑情況,就站起身無所事事的朝著公園門口走去。
風衣中年人走出公園門口,坐上一輛黃包車,就朝著東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