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軍部大本營,想通過高野秀樹,遙控指揮相葉雅紀,監控自己。
總之這件事和軍部大本營脫不了干係。
「先和我打十鞭!」
江一帆毫不留情的命令道。
南野秀一聽到命令,隨手從牆上拿下皮鞭,對著鈴木一郎就是狠狠的十鞭。
由於剛剛拔了牙,現在又挨了十鞭,高野秀樹的氣勢立馬就蔫了下去。
他看著自己被瞬間抽打得遍體鱗傷,只能沮喪的低下了頭。
「說!你今天到橋頭幹什麼去了?」
江一帆再次開口問道。
高野秀樹知道這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坎,不說是不可能的。
可是說又該怎樣說呢?
不說實話肯定是挨打,如果說了,軍部那邊會承認嗎?
又或者說他們能饒了自己嗎?
現在的關鍵是相葉雅紀是否也被抓到,要知道這樣,提前約定一下口供就好了。
可誰知道這才剛剛接到任務,就被抓了個正著呢?
見到高野秀樹遲遲不說話,江一帆給外池光希使了個眼色。
外池光希立馬就明白,科長這是要快刀斬亂麻啊!
他走到工具台上,伸手拿起剪刀,魔鬼一樣的朝著高野秀樹走去。
高野秀樹看著外池手裡寒光閃閃的剪刀,心中一陣毛骨悚然道:
「你要幹什麼?千萬不要胡來啊!」
可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剪刀已經伸到了高野秀樹的小指處,「咔噠」一聲,高野秀樹的小指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看到自己鮮血淋漓的小指掉落在地,感受著小指處不斷傳來的鑽心疼痛,高野秀樹直接就被嚇尿了。
「啊——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我去橋頭是和相葉雅紀接頭的。」
高野秀樹強忍著鑽心疼痛,看著外池光希手裡的鋒利剪刀,撕心裂肺的說道。
他已經從心裡徹底崩潰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和軍部大本營,特務處的處長大島卓生,合夥干點違禁品生意,大島卓生就讓自己用特殊的方式,給相葉雅紀接個頭帶句話,怎麼就落進了特高課,這幫魔鬼的手裡了?
自己那小拇指難道不是血肉相連嗎?
怎麼在這些人眼裡,就像不值錢的紅蘿蔔一樣,說剪掉就剪掉呢?
你最起碼也要嚇唬兩句,給個心理準備不是嗎?
這幫王八蛋那是心狠手辣啊,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顧得上大島卓生的保密囑託嗎?
還是先保命要緊,去他瑪德保密囑託吧。
「你不要等著我問,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否則我問一句你就會少一根手指。」
江一帆看著高野秀樹命令道。
高野秀樹聽了江一帆的話,早已經嚇得靈魂出竅,滿口答應道:
「是是是!島橋司令官!我一定會將我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請您多少給我一點時間,哎呀!這真是要命的疼啊!」
特碼的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閻王!
問一句就要剪下一根手指頭,這不是閻王是什麼?
唉!事到如今還是竹筒倒豆子,一乾二淨的和盤托出吧!
「我和軍部大本營特務處長大島卓生,在一起合夥做了上海緊缺貨物生意,也就是違禁品生意。」
高野秀樹說到這裡,又特別解釋了一下,他是真的害怕自己的說法讓島橋真一不滿意,再失去一根手指頭,然後又看了看江一帆的表情。
發現特務處長大島卓生的名字,對島橋真一根本就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包括屋裡所有人都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波瀾,他的希望算是徹底破滅,只能死心塌地的接著說道:
「前幾天他發來電報,要我和相葉雅紀見個面,讓相葉雅紀密切觀察監視,司令官閣下的一舉一動,如果發現有異常情況,立即找到我,讓我將情況立即上報。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沒想到就被您給抓住了,島橋司令官!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全部都說了,就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好!你所說的話,都已經記錄在案,如有隱瞞,後果你自己應該知道,那就是生不如死。所以我再問你一遍,你還有什麼沒有說的嗎?」
江一帆看著高野秀樹再次開口問道。
「島橋司令官!我對天發誓,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部說出來了,如有隱瞞,願接受一切懲罰!」
高野秀樹強忍著撕心疼痛,呲牙咧嘴說道。
「好!把高野秀樹押下去,將相葉雅紀押進來!」
江一帆知道再問也得不到什麼結果,就不再廢話,大聲命令道。
聽到相葉雅紀也被抓獲,高野秀樹只感覺一陣萬幸。
不管怎樣,自己的選擇還是對的。
假如相葉雅紀沒有被抓,又或者在逃,他都有可能和軍部大本營聯繫,拿出救人方案。
可現在相葉雅紀也被抓了,如果自己不實話實說,就算是十根手指頭全部剪掉,也不會有人來解救自己啊!
外池光希命令人將高野秀樹帶了出去,又將相葉雅紀帶進了審訊室,同樣是直接綁在了刑架上。
相葉雅紀一臉驚恐的看著江一帆,苦著臉問道:
「司令官閣下!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為什麼突然抓我?」
江一帆二話不說,大喝一聲:
「給我往死里打,直到他願意說出實話為止。」
外池光希拿起皮鞭,照著相葉雅紀劈頭蓋臉就打了起來。
不到一會兒功夫,相葉雅紀已經是體無完膚,皮開肉綻。
「啊——啊——啊——」
開始相葉雅紀還能咬牙硬挺幾下,挺不住了就大叫幾聲,以減輕難以承受的疼痛。
可是,當外池光希累得要死,又換南野秀一時,相葉雅紀實在是挺不住了,看著江一帆苦苦哀求道:
「司令官閣下!求求你別打了,您能告訴我這都是為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