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黑川大將!我們發起的自殺式進攻,卻遭到中國軍隊的拼死反抗,陣線絲毫沒有向前推進。」
小山田秋放下電話,看向坐在辦公桌後面,一直默不作聲的黑川正紀報告道。
直到這時,黑川正紀才緩緩抬起頭命令道: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馬上讓部隊退回陣地,準備與現有陣地共存亡!只要有一個人在,就必須保證陣地在!」
「這……到底是什麼戰術?」
小山田秋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也是在拖延時間,我在觀望國內戰爭的動向。也在等高層最後的決策。現在的一切戰術調整都已經無用,執行吧!」
黑川正紀解釋後,再次命令道。
小山田秋聽後心中不禁一陣掠過一陣涼意,立正答道:
「哈衣!」
隨後就拿起電話,傳達了黑川大將的命令。
「報告司令官閣下!現在我已經可以把懷疑重點,鎖定在了幸福里小區。」
第二天一上班,外池光希就來到江一帆的辦公室報告道。
江一帆面色凝重的看著外池光希問道:
「為什麼?」
「因為在幸福里小區里,我發現了兩個十分可疑的人!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隱秘的聯繫。要不要對他們實施抓捕搜查?」
外池光希看著江一帆請示道。
江一帆聞言心頭不禁一顫,急忙用手裝作搓臉,將自己的表情掩蓋住,讓自己瞬間冷靜下來,隨後答道:
「搜查沒有用,既然已經定位到人,那就給我定死,回頭我也去親自看看,再做決定。這次絕對不能再竹籃打水一場空。
另外,十字街口的其他區域,你也不能放鬆警惕,絕對不能顧此失彼,讓中國特工,再次成為漏網之魚。」
「哈衣!」
外池光希應答一聲,轉身離去。
江一帆等到外池光希走後,不禁在辦公室里焦急的轉起圈來。
現在後悔是沒有用的,關鍵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江一帆思來想去,最後心中突然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拖延時間。
這是現在唯一的最好辦法。
也是自己的權力範圍。
其他方法都會讓自己至於暴露的邊緣,如果自己一旦暴露,那麼就是再無翻盤之日。
想到這裡,江一帆的心情也一下子就平穩了下來。
自己一個堂堂上海最高長官,就是不讓外池光希行動,他們也無可奈何。
而且,最關鍵的是,就這幾天內,倭國本土,以及國際形勢,都將會發生天翻覆地的變化。
這件事也就不會成為黑川大將甚至熊川大輝的關注焦點。
就這麼定了,穩坐釣魚船,就是不拉鉤。
夜裡,江一帆一身便裝打扮,走進幸福里小區。
這裡可是自己多少個黑夜裡,經常出沒的地方。
自己對這裡的熟悉,用閉著眼也能找到門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就是要裝作非常關心和重視,才黑夜過來和外池光希一起蹲點。
他和外池光希一起朝著小區深處走去,外池光希走到蕭雲龍所住的胡同,略微停頓了一下,向江一帆點了點頭,那意思是這裡面住著一個可疑人。
江一帆也跟著點了點頭,就又不著痕跡的朝前走。
大約走出一百多米,外池光希再次停了下來。
江一帆這才知道,外池光希的這次調查是多麼的準確。
他知道這個胡同里的第三家,就是袁成的出租屋。
別說現在已經戒嚴,可以說外面是寸步難行,就算是沒有戒嚴,突然進行全城大搜捕,袁成和蕭雲龍的所有資料,也被掌握的八九不離十。
所以現在只能等。
再過幾天,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蕭雲龍和袁成,從幸福里小區,請到憲兵司令部,成為座上賓。
江一帆趁著夜色,居然直接走進了袁成所住的那個黑黢黢胡同里。
「司令官……」
外池光希被江一帆的舉動嚇了一跳,就想出聲制止,卻被江一帆轉身一個手勢停住。
他一臉緊張,隨手就拔出了手槍。
這裡面可是真正的中國特工,萬一出了問題,自己就算是長十顆腦袋也承擔不起。
江一帆走到袁成出租屋門前,裡面一片寂靜。
片刻之後,江一帆就轉身走出了胡同。
隨後,二人又朝著小區裡面走去。
這讓外池光希不禁對江一帆更加的佩服。
要知道他可是上海最高長官,為了破案居然敢隻身潛入小區中國特工的門口,進行查看,估計唯有其一。
二人轉了一圈,又回到大街上,坐進車裡,江一帆才開口問道:
「你估計他們會不會知道了,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
「這個我不敢保證,因為我們每天的行動必然存在換班,所以小區裡面出現陌生人,也很有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外池光希如實答道。
「假如他們發現,我們能不能有絕對把握,將他們抓獲?」
江一帆再次開口問道。
「現在沒有百分百把握,畢竟我們是秘密跟蹤監視。所以我才建議將他們抓起來。就是害怕萬一被他們逃跑。」
「那可不行!這樣!明天開始,對幸福里小區實施戒嚴,不抓他們,但絕對不能讓他們憑空消失。等幾天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特殊行動再做決定,目的就是將他們逼到絕境,看看那個訊號,會不會再次出現。」
江一帆看著外池光希命令道:
「好!不過司令官閣下!為了穩妥起見,我建議立即採取戒嚴幸福里小區的行動。」
外池光希眼睛裡充滿了熱望,真切的請求道。
「喲西!可以立即執行。但依舊不要打草驚蛇。」
江一帆再次強調道。
「哈衣!」
外池光希應答一聲,下車而去。
不多時,大批的憲兵,就將整個幸福里小區給包圍了起來。
就連小區的大門口和十字街,也都加強了戒備。
雖然小區裡面沒有任何動靜,但家家戶戶,都在屋裡偷聽著屋外的所有動靜。
此時,蕭雲龍就悄悄起床,來到院門口,將耳朵貼在院門上,仔細的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