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情況,吳影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如果盯死他的是警方,倒是可以玩兒些手段,只要能脫身就行。
可問題是,對方是唐平。
如果使用手段,無異於不打自招,承認自己就是幽靈。
這可不行。
為了日後兩人和好,吳影一定要坦然,哪怕唐平不信,也要表現出「我不是幽靈」的模樣。
基於這個前提,吳影別無選擇,只能乖乖當個數學老師,什麼都不能做。
坐在沙發上,吳影暗自思索:「雖說唐平如今已經不是警察。
但,以這傢伙的身份,想要調動一些人手、或者警方資源,大概率還是能做到的。
也就是說,搞些監聽設備,竊聽電話,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我依舊不能跟姐、或者孟嚴明聯繫。
嗯~
不能電話聯繫,又沒機會脫身,那事情就沒法去做,該怎麼辦呢?
求助老師?讓老師把唐平暫時叫回去?
不行。
如果這麼做,就會留下漏洞,以唐平的聰明,說不定會懷疑我與老師之間的關係,不能冒險。
再說了,這貨根本不會聽老師的話,沒用。
除了老師,還有誰能把唐平弄走呢?
朱叔叔?
估計不行。
唐平現在不是警察,不在朱叔管轄範圍內,起不到作用。
唐嫣然?
也不行。
如果利用唐嫣然,先不說唐平會看不起我,就連我都會看不起自己,卑鄙」
思考許久,吳影發現,根本就沒有合適的方法弄走唐平。
意識到這點,吳影搖頭苦笑:「算了,看來只能這麼應對。
也好,相識這麼久,是時候坦誠相待了」
……
同一時間。
「爸,你放心,我在這邊一切都好。
而且我跟你說,這裡風景好美,以前只是網上聽說、、、、、、」
電話里,董小敏絮絮叨叨,董仲書面帶微笑,靜靜聽著。
許久,董小敏告訴他:「按照目前進度,等事情辦完,起碼也要半年以上。
爸,過年的時候,你也過來吧」
「看情況,最近我也比較忙,只要有時間,就過去找你們」
「嗯,那我掛了,注意身體」
「好」
電話掛斷,發了會兒呆,董仲書便無聊的看起電視。
自從上次事件之後,他一直待在家,簡直變成了宅男。
沒辦法。
幽靈讓他等,等著安排任務,在此之前,什麼事都沒有。
實話說,如果知道會等這麼久,他早去驍城了。
可問題是,這種事沒法確定,鬼知道什麼時候,幽靈就會找他。
所以只能耐心等候,時刻準備。
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讓他有些疑惑,好奇誰會找他?
不過也不在意,隨即起身打開門。
剛開門,就見吳影站在門口,手裡還提著一瓶白酒。
「小吳啊,來,進來進來」
董仲書很熱情,也不管對方什麼事,先邀請進來再說。
對此,吳影也不矯情,直接進入屋內,並自顧自坐下。
「小吳,好久不見,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簡單寒暄後,董仲書含笑問道。
吳影抬了抬手裡的酒:「找你喝兩杯」
看著吳影神情,董仲書總覺得怪怪的,似乎感覺,今天的吳影,跟往常有些不同。
但具體哪裡不同?一時又說不上。
不過,既然對方邀請他喝酒,閒來無事,也沒有拒絕。
「好啊!
正好,家裡還有些下酒菜,要是不嫌棄,邊吃邊喝」
「求之不得」
就這樣,沒一會兒,酒菜上桌,兩人吃喝起來。
吳影小酌一口,隨口問道:「小敏最近怎麼樣?」
「還好,有她秀蘭阿姨在,生活方面倒是沒什麼問題。
而且她挺喜歡那裡的,說風景不錯,平時有空,就會到處走走、看看,就當旅遊。
哎~
倒是有些虧欠這丫頭。
以往從沒帶她出去旅遊過,我這個父親,不稱職啊!」
說到這裡,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個,董仲書連忙轉移話題:「哦對了,你呢,最近怎麼樣?」
聞言,吳影放下酒杯,輕嘆一聲:「最近遇到點事,讓我有些煩惱」
一聽這話,董仲書認為,吳影這是有事找他幫忙。
於是,他也放下酒杯,認真說道:「說來聽聽」
「我有個朋友,他是個警察。
前段時間,我們發生了些誤會,導致他認為我是罪犯,最近一直跟著我。
哎~」
董仲書皺眉,唐平他是見過的,知道吳影所說的朋友,便是這位唐警官。
不過他在意的不是這個。
而是,今天的吳影很奇怪,與平時相比就像兩個人。
不僅如此,對方跟他說話的語氣,也是意味深長,這讓他疑惑。
「小吳,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沉默片刻,董仲書說道。
這時候,吳影惡趣味笑了笑,清了清嗓子。
「那我就直說了。
老董,接下來,我需要你當我的替身」
話音剛落,董仲書整個人都傻了,雙目圓瞪,滿臉不可置信。
無它。
剛剛吳影那句話,採用了播音技巧,發出的聲音,不是吳影平時的聲音。
而是另一種聲音,一種董仲書極為熟悉、辨識度很高的聲音,那是幽靈的聲音!
這一瞬間。
董仲書腦海中,想到了許多。
「吳影是個孤兒,很聰明,身高、體型、、、、」
漸漸的,面前吳影那張臉,覆蓋上無臉面具。
兩道人影,完全重合。
見董仲書驚訝到發傻,吳影笑問:「怎麼?不認識我了?」
董仲書嗓子發乾,吞了口唾沫:「實在沒想到,竟然是你」
「如果老孟住在這裡,他肯定早就認出我了。
老董,你的觀察力,還需要再練練」
董仲書苦笑,他能說什麼呢?
實話講,哪怕現在,他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文質彬彬的吳影,竟然是幽靈,這太不可思議了!
二十分鐘後。
「唐平現在已經盯上你,並認定你是幽靈,豈不是很危險?」
董仲書面色凝重。
吳影表情複雜,搖了搖頭:「危險算不上。
他沒有證據,而且已經不是警察。
最關鍵的是,我這個兄弟,極重情誼。
你想,如果他真要與我為敵,為何不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