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生活自由，這倒是真的，可問題是，自由得加個引號。
別的暫且不談，就說安全方面，就是一個大問題。
在丑國，除了幾個大城市中心地帶，其餘地方，晚上基本不敢出門。就算出門，也需要小心謹慎，獨自出行很是冒險。
萬一運氣不好，遇到個癮君子，恰好對方還拿著武器。
那麼，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還有膚色問題、國籍問題、信仰問題等等，都會面臨一些挑戰。
總之，留學幾年，他算是看明白了。
千好萬好，都不如自己家來的好。
其他地方，偶爾看看、玩玩，住一段時間可以。
長期生活，哪裡都不如故鄉。
很快就要回國，不光能看看父母親人，還能跟兒時玩伴聚聚，這讓秦兆龍很高興。
此時的他，已經有些歸心似箭了。
……
金明玉是個極為聰明的人，自從來到西康，並與幽靈交手幾次後，他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幽靈很厲害。
幽靈的厲害，不僅是作案方面，智謀、知識、心機等等，皆是上乘，屬於全方位的強大。
想要抓住這樣的人，並不容易，除非對方犯錯。
而顯然，對方謹慎異常，犯錯可能性不大。
第二，警方內部有問題，且還存在一股神秘勢力，局勢錯綜複雜。
警方內部有問題。
這點，早在他下來之前，上級便有了猜測。
直到現在，甚至可以確定。
無它。
無論是幽靈、還是神秘勢力，對於警方反應與部署，太過了解。
這絕不是普通調查就能辦到，毋庸置疑，肯定有人通風報信。
而神秘勢力，他跟唐平猜想一樣，認為肯定與尹家滅門案主謀脫不了關係。
神秘勢力很強，光是閻東、沈晴、陸鳴，便可見一斑。
種種因素綜合起來，金明玉敏銳覺察到，這已經不僅僅局限於連環謀殺案，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勢力鬥爭。
意識到這點，經過深思熟慮後，兩個月前，他做出一個決定：脫離大眾視線，把自己與上級專案組，從漩渦中抽身出來。
這麼做有兩個好處。
第一，保持自己與上級專案組的純粹性。
他們只查幽靈案，不參與未知勢力爭鬥，也不關心其他。
第二，脫身漩渦中心，站在旁觀者角度，重新審視幽靈。
事實也是如此。
很多時候，身在局中，看不清全貌，也會忽略一些東西。
只有抽身出局，站在局外看，才能看的明白，理智客觀。
實話說，幽靈案，讓他找回了年輕時候的感覺。
自從功成名就，這些年來，他經手過無數大案。
但那些案子對他來說，過於簡單，即便有些波折，依舊在他掌控範圍內，沒有絲毫激情與難度。
可如今，幽靈讓他感到棘手，信心都有些不足。
同時，內心深處，隱隱有些興奮，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充滿力量，有些享受。
兩個月下來，站在旁觀者角度，他靜靜看著事態發展，沒有干預、也沒有參與，只是看。
他看到警隊與幽靈鬥智鬥勇，看著幽靈殺光剩下那些目標。
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前面三場遊戲，他跟唐平一樣，無法預判幽靈的目的、以及作案手法。
這是自然，他不是神，幽靈行事不拘一格，他也沒有辦法。
但最後一場戲，警隊那晚發生的事，卻讓他豁然開朗。
9個目標在警隊內部被毒害，服務員王小二是兇手，這點，毋庸置疑。
以他的推理能力，很輕鬆就能得出結論。
而王小二進入大樓時，身上無毒。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毒素早就藏在大樓內。
而能做到這點的人，除了警隊內部人士以外，就只有中途去過警隊的吳影。
至此，金明玉便盯上了吳影。
盯上吳影后，他的做法跟唐平不同，並沒有派人跟蹤。
他認為，如果吳影真是幽靈，派人跟蹤，多半會打草驚蛇。
斟酌之下，他派出團隊裡的技術專家，以普通上班族身份，潛入圓夢小區，並住下。
之後找機會，觀察吳影的一舉一動。
很多時候，現實就是那麼戲劇化。
半個月下來，目標身上，倒是沒發現異常，但卻發現另一件事。
那就是，唐平竟然也在跟蹤目標。
得知此事，更加坐實金明玉心中猜想，畢竟，吳影各方面信息，都符合幽靈特徵。
這天晚上，某獨立民房。
金明玉坐在電腦前，仔細看著裡面的個人檔案，照片上的人，正是吳影。
這份沒有多少內容的資料，他已經看了無數遍，越看越覺得古怪。
沉默片刻，他轉頭問副手：「孤兒院院長，或者曾經那些工作人員，一個都聯繫不上嗎？」
副手搖頭：「找不到人，哪怕動用部里的關係，依舊如此」
「看來，資料被人動過手腳。
而且，動手腳的人，多半是個大人物」
「老大，既然如今已經有了懷疑目標，針對性找證據就行。
至於其他，咱們還是小心處理為好」
這就是警告的意思了，告訴金明玉，有些東西，查都不要查，也許會惹禍上身。
這個道理，金明玉自然懂，心中有數。
既然檔案資料不適合繼續深挖，也就放在一邊，不再去管。
事實上，他的選擇沒錯。
如果繼續深挖吳影的個人檔案，要是運氣足夠好，說不定會查到自己頂頭上司身上。
畢竟，吳影的檔案，是唐鎮義安排心腹辦的。
而唐鎮義心腹，便是金明玉的直屬上司。
不過還好，金明玉不是唐平，沒有那麼執拗，很聽勸。
一聽繼續深挖有風險，果斷放棄，毫不拖泥帶水。
過了會兒，金明玉的電話響起。
低頭一看，發現是熟悉號碼後，二話不說，立馬接通。
「有發現嗎？」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說說」
「五天前晚上，目標去三樓，經確認，是找一個名叫董仲書的中年人。
畢竟是鄰居，兩人以前就認識，當時我也沒在意。
可就在剛剛，目標又去了三樓。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異常，於是跟老大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