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配合，那是必死，死的還會很慘。
兩相對比之下，但凡正常人，都會賭一把。
這個道理，幽靈明白，他也明白。
所以，當對方說出那番話後，看似有選擇，其實他沒有選擇。
畢竟他是人，骨子裡怕死，還沒活夠，又怎會自尋死路？
但他又擔心幽靈騙他，等交代一切之後，出爾反爾將他殺掉。
這樣的話，死都合不上眼。
糾結之間，密室門打開，戴著面具的幽靈，重新走了進來。
……
進入密室，吳影直接來到喬建軍面前，一把將膠布撕開。
「嘶~」
見對方疼的齜牙咧嘴，吳影也不管，低沉問道：「告訴我你的選擇」
聞言，喬建軍抬頭：「如果我配合，你真不會殺我？」
「信不信在你，那不是我的問題」
「能給我一個不殺我的理由嗎？」
一聽這話，吳影不禁高看這傢伙一眼，笑道：「好，那我就告訴你。
不殺你，葉尋就會倒霉。
這對我來說，可以節省很多麻煩」
「我配合」
話音剛落，喬建軍認真說道。
點點頭，吳影走到旁邊，端來一根凳子坐下。
稍微整理思緒，說道：「當初那件事，你參與了嗎？
如果有參與，具體做了些什麼？」
「不算參與。
那時候我剛認識葉尋，並成為他的白手套。
他告訴我，讓我散播消息，給你家潑髒水，至於謀害你家這點，我並不知情」
吳影頷首，這跟他猜測的一樣。
無論是唐鎮義、還是朱喜，之所以盯上錦繡傳媒，都是同一個原因。
那就是，二十年前，尹家滅門案事件中，有人到處潑髒水，醜化尹家形象。
經過調查，發現與錦繡傳媒有關，這才盯上。
關於這點，吳影之前就有考慮，在他想來，單靠鄭晚霞一個人，很難做到讓尹家成為眾矢之的，身後必然還有人默默搞事。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除了這點，還有嗎？」
吳影繼續問。
喬建軍搖頭：「沒有了」
「說說葉尋，這些年來，你為他做了哪些事？」
「那就太多了，讓我想想」
幾分鐘後，喬建軍這才繼續。
「總的來說，就兩方面。
一是錢，二是幫他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先說錢，這麼多年下來，前前後後，他大概從我這裡拿走近百億。
當然，這些錢不是直接給的，而是用些手段，正大光明給他。
至於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太多了。
其中包括三條人命、十幾個傷殘。
至於其他的，一時想不起來」
「他要那麼多錢幹嘛？你知道用途嗎？」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但據我猜測，大部分錢，應該給了秦川風」
吳影很滿意，他相信，喬建軍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那三起命案，具體是哪三起？說清楚」
「第一起命案，大概是18年前，那時候、、、、、、」
接下來，喬建軍毫不掩飾，將這些年幫葉尋做的那些事兒，一五一十交代出來，沒有隱瞞。
當然，他自己私下做的惡，那是隻字不提，也不會說，打死都不會說。
許久之後，交代結束，吳影坐直身體，問出他最想知道的一個答案：「秦川風是鬼王嗎？」
「什麼鬼王？」
喬建軍滿臉疑惑。
見狀，吳影換了個問法：「閻東、沈晴、陸鳴、江雲志，這四人，你認識嗎？
他們是否聽命秦川風？」
聽吳影這麼說，喬建軍頓時明白過來，點了點頭：「應該是」
「應該？」
「我只認識閻東與陸鳴，也跟他們見過，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葉尋與他們，同屬一個勢力」
「鬼王果然是你，秦川風」
聽到這裡，顯然易見，秦川風是鬼王這件事，已經沒有懸念，可以百分百確認。
又是許久過去，吳影起身，朝外走去。
該問的已經問了，他該離開了。
來到客廳，他朝孟嚴明頷首：「老孟，接下來交給你了」
孟嚴明也頷首：「嗯」
隨即，吳影走出民房，開車離去。
而孟嚴明，則是進入密室，與喬建軍聊了很久，這才將喬建軍帶走，準備送去給張濤。
……
接下來幾天，吳影什麼都沒做，只是在休息時，默默觀察事態變化，並為狩獵秦川風做準備。
孟嚴明把喬建軍交給了張濤，喬建軍當天就被帶進警隊。
之後過了兩天，還在京都的葉尋，正式被抓，並帶回西康接受調查。
此二人的案子，需要花很長時間審理，但由於喬建軍老實配合，還拿出許多證據。
可以確認，葉尋完蛋了，必死無疑。
至於喬建軍，由於不是主謀，主動認罪、配合警方，再加上他私下那些事兒，並未交代，也沒什麼人知道。
所以，這傢伙估計不會死刑，大概率會是個無期。
值得一提是，審訊期間，從頭到尾，喬建軍絲毫沒有提及幽靈與孟嚴明。
這得歸功於孟嚴明，畢竟作為道上之人，他知道怎麼讓喬建軍保守秘密。
除此之外，這幾天裡，西康還有件大事，鬧得沸沸揚揚。
那便是，風無忌領導的監管部門，對西康政商兩界，有了大動作。
短短几天，十幾個官員、二十幾個商人被立案調查，看樣子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僅如此，傳聞有些職位比較高的官員，也即將倒霉。
這麼大動作，作為市委書記的秦川風，自然很不滿。
何況被抓那些人里，很大一部分，都屬秦川風一系。
於是乎，據官方內部傳出消息，秦川風與風無忌大吵一架，鬧得很不愉快。
表面上看，兩人正式決裂。
……
這天晚上，吳影刷著手機，看著各種新聞，眉頭緊皺。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難描述，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之前兩年多，無論是獵殺名單上那些人、還是對付暗鬼，除他之外，其餘人都很平靜。
可直到那些人解決完，即將面對鬼王時，一個個的，都開始搞事，且一個比一個奇怪。
朱喜還好說，他能理解。
可風無忌是怎麼回事？
鬼王秦川風，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