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誤會解開了,那就握手言和了吧。」侯悅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看著獅其。
雖然獅其剛剛真的差點把她氣死了,但是既然是誤會,那把誤會說開了就行了。
反正她也沒吃什麼虧,不過侯悅沒吃虧,獅其可是吃了不小的虧,畢竟讓侯悅追著打了半天。
「猴蜜你快看看,她都把我打成這樣!憑什麼算了?」獅其委屈地看著猴蜜,又低頭指了指自己被敲腫的腦門,但凡侯悅先和他道歉,他都不至於那麼生氣。
但是侯悅是絕對不可能給他道歉的,因為他挨的每一下都是他活該,是誰讓他跑自己家裡胡亂造謠的?
侯悅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那她這一身髒水怎麼洗得乾淨?
誰讓他非得一口咬死侯悅對他舊情難忘的?他要是早點閉嘴侯悅也不至於這樣追著他打。
而且侯悅剛剛是真的生氣了,但是她沒把他拍死完全是因為他皮厚血厚抗打,可不是她手下留情的原因。
猴蜜卻拉住他,「獅其算了吧,姐姐她肯定也不想把事情鬧成這樣的。」
侯悅本來還是挺不爽的,結果看猴蜜還是挺講理的,侯悅心情好多了,這猴蜜真不愧是能當女主的,她這性情比獅其強多了。
於是侯悅轉頭看著獅其,不過她的話算是給猴蜜解釋的。
「那是因為你造遙我喜歡你,你也不看看我的獸夫都要家裡,他們要是相信你的鬼話,我可就要倒霉了,所以你被我揍完全是你活該好不好?」
侯悅還生氣呢,先別說獅其那些話讓她特別沒有面子,就算她可以不要面子吧,但是她家裡好幾口醋罈子呢,隨隨便便一口打翻了都夠她喝一壺的好不好。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獅其讓侯悅這一凶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是也不相信,我說不喜歡你,你也不信,你是不是有毛病?」侯悅直接翻了個白眼,指著獅其說道,「你給我等一下。」
侯悅說著就轉身回屋裡,從屋裡拿出可以治療外傷的草藥,不過侯悅現在正辛苦的和獅其避嫌呢,所以她直接把藥塞進猴蜜手裡。
「這個洗趕緊砸爛敷在受傷的傷口上。」侯悅又怕猴蜜多想,又補充道,「你可別想歪,這是給你的,現在雨季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下雨,你以後沒事別往外跑,這個是給你應急…」
「姐姐…」猴蜜看著侯悅,兩隻大眼睛閃著淚光,「姐姐,你對我真好…」
侯悅看著猴蜜感動得差點痛哭流涕的樣子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心想著這猴蜜可真容易感動,就幾株草藥就把她感動得稀里嘩啦的,而且她也不怕她給她下毒。
看著猴蜜那模樣,侯悅甚至懷疑當初原主給她吃避獸果,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
「你別這樣,就一點草藥…」侯悅沒說完某隻不知死活的獅子又開始插嘴了。
「侯悅你給猴蜜什麼東西,她現在懷孕了,你可別…」
獅其的話沒說完,侯悅都沒來得及生氣呢,這邊就有人替她先生氣了。
狐烈爸爸直接就打斷獅其的話說道,「獅其,不是說了不提以前的事情了嗎,你幹嘛總是抓著以前的事情不放,難道我們侯悅還不能學好了,而且猴蜜和侯悅可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我們侯悅再壞還能害猴蜜嗎?」
「就是,獅其你差不多的了,你還沒完了。」蟒津也不滿地看著獅其,下一秒就準備上手搶回那些草藥,「你們不稀罕就算,這些草藥還不容易採摘呢!」
蟒津記性好,一眼就認出來這些草藥要在山頂才有,侯悅能把這草藥拿出來就不錯了,這獅其居然還懷疑侯悅的用心,蟒津真想直接給他一拳。
「沒有沒有,叔叔,蟒津你們先別激動,我相信姐姐是不會害我的。」猴蜜也挺激動的,用力地抱緊懷裡的草藥,生怕一個不注意東西就被搶走。
侯悅聽到猴蜜的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下不知道自己要心虛還是要先感動一番。
「猴蜜,你別傻了,侯悅坑你的還少嗎?」
「獅其,我說的話你是不是都沒有在聽,你能不能不要挑撥人家兩姐妹的關係?」
狐烈爸爸雖然沒有直說,但是話里話外就是護著侯悅,甚至覺得是獅其在挑事,破壞人家親姐妹的感情。
侯悅眼睛轉了轉,決定先保持沉默,畢竟原主幹的錯事實在是太多了,獅其要是真的要和她翻舊帳,那可能不會比蟒項的少,所以侯悅非常聰明,她選擇沉默是金。
「可是…」獅其那眉頭一皺,侯悅覺得他估計又要爆她什麼老底,侯悅一瞬間的反應就是思考自己要不要先把獅其滅口算了。
「可是什麼,人家姐妹小打小鬧不是很正常嗎,猴蜜都不計較,你幹嘛計較?」
「叔叔,你就是偏心侯悅吧?」獅其說完又被猴蜜拉了一把,「獅其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獅其看著猴蜜有些不甘心地抿唇,到底沒再說話,侯悅連忙鬆了一口氣,又發現獅其在瞪她,侯悅心虛地轉開眼睛。
「既然誤會解除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你打擾我和崽子們午睡了。」
看獅其和侯悅都安靜了,虎林也適時出來說話,其實他是在趕人,就算侯悅說不喜歡獅其了,但是他還是不想見到獅其。
因為一看到獅其他就想到以前的侯悅,他就想撲過去掐死獅其,所以他現在只是趕人已經算是很溫柔了。
「行了,我在這裡做個中間人,大家各退一步,獅其,既然你因為胡說八道被侯悅揍,那也算是你活該…」
狐烈爸爸說得冠冕堂皇,但是他一張嘴大家就知道他的心都偏到侯悅那裡去了,獅其自然是不服的,但是他被猴蜜拽著他也沒辦法,只能咬著牙忍住了。
侯悅本來打算裝聾作啞的,聽到狐烈爸爸偏袒她的話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這狐烈爸爸真好,居然這樣護著她。
「侯悅,你也是,就算獅其胡說冤枉你,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快點道歉。」
「哦。」侯悅正在偷樂,聽到狐烈爸爸的話才回過神來。
「侯悅你別過來!」獅其自然不稀罕侯悅的道歉,但是他看到侯悅朝他走了過來嚇得接連後退了兩步。
要不是猴蜜拽著他還得繼續退下去,因為侯悅太可怕了,不管是以前纏著他的侯悅還是剛剛追著他打的侯悅,都是讓獅其感到害怕。
「我是準備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你跑什麼跑?」侯悅讓他的反應狠狠的無語到了,所以她沒忍住送了他一個大白眼,「難道我會吃人嗎?」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別靠近我!」獅其越看越覺得侯悅會突然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根棍子抽死他,所以他不稀罕侯悅的道歉,他要回家!
「你確定不要我的道歉?」侯悅看他很害怕的樣子,所以她又往前一步,那獅其果然跟見了鬼似的。
「猴蜜咱們快回去,我不想跟她呆在一起。」獅其非常沒用地躲在猴蜜的身後。
侯悅挑了挑眉,裂開嘴笑了,看來這獅其是被她打怕了,打怕了好呀,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姐姐…」猴蜜一臉古怪地看著獅其,又一臉抱歉地去看侯悅。
侯悅大氣地擺了擺手,「行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為難他了。」
侯悅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偏偏猴蜜有些姐控在身上,她開心地看著侯悅,「姐姐你真好!」
「行了,我這也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把他帶回去吧,免得說我欺負他。」侯悅雖然心虛,但是還是不影響她說這些場面話。
「猴蜜咱們走,不然她又要打人了。」獅其說完拉著戀戀不捨的猴蜜往外走。
「姐姐,那我們先回去了…」
「好,有空常來啊…」侯悅這話只是說說罷了,但是那猴蜜還挺開心的,樂呵呵地讓獅其拽走了。
呼!可是總算是把這尊大佛打發走了。
侯悅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到被獅其扔在院子中間的牛。
「啊!這牛怎麼沒帶走呢?」侯悅說著正準備喊猴蜜他們回來就被虎林拉了回去。
「你還讓他們有空來?」虎林表情有些不愉快,就這樣侯悅還敢說不喜歡獅其呢!
「我是讓猴蜜有空來,那獅其敢來我給他打出去…等一下,」侯悅說完又想起那牛,回去看去發現猴蜜和獅其走沒影了,「他們走了…」
「跑那麼快幹嘛?」
「你捨不得?」虎林還是冷著臉,他覺得侯悅口是心非極了,嘴裡說著要把獅其打出去,心裡卻捨不得。
「什麼捨不得?他的牛沒拿!」
侯悅就知道,這虎林比蟒項還要能吃醋,他剛剛是沒看到她怎麼揍獅其的嗎?
「既然沒拿走就收下吧,不然他還以為你還有什麼別的目的呢。」虎林懶洋洋地看了一眼那頭牛,大不了等他胳膊好了,他再還獅其一頭牛。
「那好吧。」侯悅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因為她覺得可能她現在追上去那獅其會跑得更快。
「是啊侯悅,既然獅其說這牛是為了還你救他的人情,你就收下吧。」
「知道了爸爸,那蟒津,就麻煩你把那牛處理一下了。」侯悅說完又看著狐烈爸爸笑著說道,「爸爸你是來看姐姐的吧?」
狐姒和豬厲都還沒醒過來,所以侯悅也沒有讓人把他們送回去,畢竟狐烈家離這裡太遠,他們要是在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她都來不及趕過去,她還不如先把他們留下來,等情況都好一些再送回去。
「是呀。」狐烈爸爸點點頭,怕侯悅覺得自己不信任她,又解釋道,「爸爸相信你會好好醫治狐姒和豬厲,但是爸爸在家裡也是閒著,閒著心裡就難受,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沒事的爸爸,你想過來就過來唄,就是路太遠了。」
「這點路算什麼,你忘了爸爸是狐狸嗎?」狐烈爸爸看侯悅沒有一點介意的模樣也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裡的規矩都是出去的雄性潑出去的水,娘家人總是去看也挺討人嫌的,還好侯悅不介意。
「對了,狐烈呢?他怎麼不在?」狐烈爸爸又看了一圈,眉頭微皺,「他不是也受傷了嗎?又跑哪裡野去了?」
「爸爸,瞧你說的,我又不是小狐狸,我能野去哪,我就是在屋裡睡一覺…」狐烈忽然出現在門口,看著侯悅和自己的爸爸笑得像陽光一樣明媚。
「狐烈?」侯悅看到狐烈起來了,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狐烈皮膚本來就白,在屋裡悶了一天而已感覺又白了不少,又或者是留了太多血,看起來血氣不足有些虛弱的樣子。
「睡覺?」狐烈爸爸打量了狐烈一眼,看起來氣色不佳,但是精神頭還是挺不錯的,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侯悅被欺負了你也不管管,還睡得著?」
「爸爸,你誤會了,我沒有被欺負,那獅其都讓我打得滿地找牙了。」侯悅又擔心地看了狐烈一眼,他的背還沒好呢,怎麼又下地亂跑了。
「那他也不能不管,他是雄性,雄性什麼時候都應該保護雌性的。」狐烈爸爸說完又看著侯悅說道,「侯悅呀,爸爸這裡也要囉嗦一句。」
侯悅看著狐烈爸爸嚴肅的樣子知道他可能要說教幾句,有可能擔心她不聽,所以她馬上說道,「爸爸你說你說,我聽著就是了。」
怎麼說都是在獅其面前毫無顧忌護著的人,哪怕說兩句什麼侯悅也不會頂嘴的。
「那獅其是雄性,雖然他不敢打你,但是在外面你可不能這樣,萬一你受傷了呢?」狐烈爸爸也是知道侯悅的個性的,所以也不得不提醒她一句。
「我知道爸爸,我這不是也在欺負獅其不敢怎麼樣嘛,說實在的,我也是為了在虎林蟒津面前做做樣子,要不然他們以為我對獅其舊情難忘呢。」
「這樣說你不喜歡獅其了?」想到這個狐烈爸爸都要比狐烈他們開心呢,他的狐烈總是苦盡甘來了。
「當然,他又沒有狐烈和蟒項好看,我以前也不是真的喜歡他,我就是欺負猴蜜…」
說到這個侯悅又一次覺得理虧,「其實吧,我也想通了,我以前也是嫉妒猴蜜的名聲好,所以故意和她搶獅其,就是為了氣猴蜜而已,可是你也看到了,猴蜜對我挺尊重的也不記仇,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