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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榆木腦袋的清衍。

2024-09-26 02:18:36 作者: 小河泛輕舟
  一邊是鬥志昂揚,紛紛表態的軍團長們,一邊是低聲私語,滿眼都是先生的姑娘.....

  一方帥台之上。

  演繹的這場戲說起來,還真是精彩的很。

  許輕舟一開始說,讓大家不要緊張,就是隨便聊聊,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句客套話。

  不曾想。

  這是一句大實話,他還就真的隨便聊聊。

  但是這寥寥數語,卻也達到了該有的效果,只能說,先生無愧於先生。

  一如既往。

  先生的風格依舊出其不意,且耳目一新....

  時間繼續,話音不止,小先生又說了幾句,不忘了與台中的眾人互動一番。

  贊一下小哥好生帥氣,說一句姑娘天生麗質難自棄。

  嘻嘻哈哈。

  當真是不嚴謹。

  先生隨意,可是將領們卻始終不曾失了分寸,那不是源於恐懼,而是尊重。

  打心底的敬重這位先生,便是真的得意忘形,自也不敢僭越分毫。

  時間悄然流逝,約莫過了一炷香,許輕舟清楚,時間差不多了。

  輕輕敲了幾下桌面,「大家靜一靜...」

  四野便剎那噤聲,如同按下了靜音鍵一般。

  於眾人的注視中,許輕舟站起了身來,那身白衣,在月光下,燭火中,是那般的白淨。

  只見先生抱拳,拱手拜四方。

  眾將領惶恐,趕忙回禮,微微低頭。

  書生沉沉話音再次響起。

  「諸位,該說的許某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這一天,我們等了許久了,諸位也為此謀劃了許久了。」

  「我還是那句話,沒什麼可焦慮的,一切按計劃來便可。」

  話音一頓,語氣加重,一字一句繼續道:

  「漂亮話,許某不太會說,我就說一句,便是斧鉞加身,我與諸君同在。」

  說著。

  書生向眾人拱手一揖,道一句。

  「許某,拜託諸位了。」

  這一刻。

  風似乎停了。

  當許輕舟拜下的那一剎那,世界於在場的眾人而言,當真是萬籟俱靜。

  今夜的先生。

  沒有講漂亮的話,也沒有說那大道理。

  可是先生一拜。

  拜託諸君。

  為的是何?

  竟是為了護下那些人,而那些人本就是他們自己也割捨不下的人。

  他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一位上位者,拱手一拜,請他們去保護的竟是自己的家人。

  本是他們的職責,先生卻說了請字。

  這一拜。

  他們自問受之有愧。

  可。

  先生做了。

  他們很難不折服。

  說他是收買人心也好,裝模做樣也罷,這一瞬間,他們確實因先生的胸襟而心生仰慕了。

  他們沒有拒絕這一拜。

  眼底泛起的光是那般的剛毅,他們拱手作揖,整齊回拜先生。

  如同事先商量好的是的,異口同聲道:

  「先生劍鋒所指,我等陷陣衝鋒!」

  「先生劍鋒所指,我等陷陣衝鋒!!」

  山呼聲聲,震耳欲聾,滔滔迴蕩夜色的黑幕之下,引得那百萬甲士紛紛側目。

  眼中是恍惚,小聲議論....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這一句,先生劍鋒所指,我等陷陣衝鋒卻是莫名的提氣。

  讓人熱血沸騰。

  特別是下四州來的修士們,眼中戰意早已沖天而起。

  發生了什麼。

  不重要。

  他們只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


  先生一拜。

  是託付。

  眾將一拜。

  是承諾。

  先生拜託眾將,與我一起,救救這個世界。

  眾將回應先生,當仁不讓,願陪先生血戰。

  許輕舟眼中滿是欣慰,眉梢舒緩,朗聲道:

  「好!」

  「凱旋之日,我親自為諸位將軍倒慶功酒。」

  眾將再拜,這下拜接的是軍令。

  「遵命!!」

  聲落。

  眾將風風火火,大步流星離去,與來時不同,此刻他們身上的,戰意滔天。

  似是多了一口氣。

  想著一定要爭一口氣。

  不大一會,便就走的乾乾淨淨,然後緊接著,整個軍陣中,喊聲此起彼伏。

  各州口號於人海中沸騰,滔滔迴蕩天幕之下。

  金戈鐵馬。

  枕戈待旦。

  寒光獵獵中,一根根火把再次點燃,於黑夜中越燒越旺,直到將那天都燒碳。

  紅了滿臉。

  帥台之上,許輕舟穩坐高台,運籌帷幄,取出一壺好酒,便就喝了起來。

  俗話說的好。

  酒壯慫人膽,許輕舟自然不是慫人,他只是覺得,情緒到了,是該喝一點的。

  溪雲,無憂,清衍等人候在書生身側,席地而坐,侃侃而談,有說有笑。

  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與忙碌的小白眾人自是格格不入。

  看著齜著一口白牙,傻呵呵樂的清衍,許輕舟沒來由踢了少年一腳。

  少年一臉懵逼,懵然看向先生,問:「先生,你踢我幹嘛?」

  書生問:「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呢?」

  少年恍惚更甚,理所應當的說道:「保護先生啊。」

  許輕舟哭笑不得,自己何時需要你來保護,便沒好氣道:

  「去,去找舒小儒去。」

  清衍不懂,撓著一頭短髮,「我去找她幹嘛?」

  看著這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許輕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只得耐心的說道:「你去替我保護好她,別讓人出事了。」

  清衍撅著嘴,想都沒想就說道:「她.....不用,她還用我保護,力氣大著呢?」

  許輕舟當真是哭笑不得,只得板著臉沉聲道:

  「讓你去就去,這是命令。」

  清衍哦了一聲,很不情願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一步三回頭,「那我真去了。」

  「嗯。」

  「溪雲,你保護好先生哈....」

  「知道了。」

  望著清衍遠去的背影,許輕舟握著酒壺喝了一口,嘆了一聲。

  「哎,這可咋整啊。」

  無憂使勁的憋著笑,默不作聲。

  師父的意思。

  小傢伙懂,二哥和那姑娘,她也不反對,反而覺得,這對挺好磕的。

  不過。

  師傅的煩惱,無憂也懂,二哥確實是情商有些低。

  倒是溪雲有些恍惚,她往日雖然古靈精怪,精明的不行。

  但是關於愛情卻是知之甚少,似乎除了坑人和忽悠,她也沒啥興趣了解這些。

  見眼前二人一個嘆氣,一個憋笑,只覺得奇怪。

  懵然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老二叔又幹啥虎事了?」

  無憂笑道:「沒啥,師傅操心你家老二叔的人生大事呢。」

  溪雲沒聽明白,雲裡霧裡。

  「什麼嘛,都要打仗了,還有啥大事?」

  許輕舟黑著臉,看了溪雲一眼,也嘆了一聲。

  「你.....這可咋整啊!」

  無憂樂呵呵的笑出了聲,幸災樂禍道:「師傅別急,你不是常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嗎.....」

  許輕舟喝了一口酒,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笑,你以為你比他倆能好到哪裡去....」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小無憂立馬就沒了興致,也笑不出來了,閉著嘴巴,扭過頭,悄悄的呆著。

  溪雲依舊雲裡霧裡,小聲嘀咕一句。

  「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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