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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寥寥數筆·喚天雷。

2024-08-07 01:57:45 作者: 小河泛輕舟
  作為穿越者,許輕舟覺得,自己身上有一把槍,非常合理。♟👌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這方天地可修仙,有後天十重,先天十重,其次便是築基之境。

  後天之境乃是鍛體,以淬鍊體魄為主。

  而先天之境便可御氣,以氣凝力化萬象。

  不過這二者總歸還是屬於凡人之力。

  黑衣的劍客雖是先天境一重,可是在沒有防備下,被近距離爆頭穿射,自然沒有存活的可能。

  「礙,非要逼我動手,我也很難做啊。」

  他起身來到門口,將屍體拖到巷子一旁,隨意用雪掩埋,又將沿途的血跡掩蓋。

  掃盡那門前雪。

  對於殺死劍客,許輕舟並未太過在意,世風日下,命如草芥,死個把人,乃是常態。

  在者這劍客已有取死之道,自己豈能安坐呢。

  人若犯我,殺,人若欺我,殺,人若辱我,殺!

  殺盡天下匹夫,誰敢跟我高呼?

  殺殺殺!!!

  他回到屋中,擦盡掌中鮮血,坐到了書案之上。

  取出解憂書,一手提筆,凝眉聚氣。

  「張二合嗎?既然你要殺我,那我便先殺你。」

  他低聲語,眼中儘是寒芒。

  大筆一揮,忘憂書上顯化二字。

  是曰:[雷罰]

  隨著筆落,白紙起電,遊蕩書中。

  耳畔也響起了一聲冰冷,卻又滿是金屬質感的聲音。

  [檢測到宿主申請召喚[雷罰],本次召喚擊殺對象,需要消耗行善值2000點,請確認?]

  「確認!」

  [確認完畢,開始召喚雷罰,坐標天霜城張府,目標人物張二合,已經鎖定,三秒後,天雷降,人亡。]

  許輕舟收筆,視線凝視窗外。

  三息之後,只見一道紫電破空,而後雷鳴聲聲,響徹天霜。

  一條閃電好似那蛟龍,自九天之上猛然劈下。

  竟是險些將那天給劈成了兩半。

  「轟隆隆!!」地一聲。

  白芒何其耀眼,卻又一閃即逝。

  天霜城舉城震動。

  雪空旱雷,乃是天地異象,何其少見。

  不少百姓或走上長街,或推窗遠望……

  看著那天空下,雪白的世界裡,滾滾升騰的一抹黑煙,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這雷哪裡來的,怎滴這般嚇人。」

  「好像是雷公發怒了。」

  「這雪天何來的紫雷,怪哉,怪哉啊!」

  林霜兒就站在城頭,持長劍,負手而立,看著那黑煙的方向,任由東西南北風舞動青絲長發。

  她秀麗的眉梢擰了擰,小聲呢喃。

  「這個方向,好像是張舉人家。」

  張家宅院也在數秒鐘後,發出震天的嚎啕。


  「老爺啊!!你怎麼就走了啊。」

  「老天爺,你不開眼啊!!!」

  許輕舟摸著下巴,望著窗外的那抹風景,嘴角微揚,自信坦然。

  「還行,無愧[雷罰]二字,這兩千行善值,花的舒坦。」

  他合上解憂書,伸了個懶腰。

  「哈欠——吃飽喝足,恰逢小雪,心情大好,回籠覺自然不能少,且睡去了。」

  解憂書,不僅可解天下姑娘之憂,亦可解許輕舟部分之憂。

  就比如方才一切,便是其中之一。

  可殺人。

  而代價便是那辛苦攢下的行善值。

  只要他心中想著讓誰死,並且此人就在他方圓百里之內。

  那麼他只需要默念那人的姓名,在書中寫一下一種置對方於死地的死法。

  解憂書便能為其解憂。

  而消耗的行善值與對方實力強弱有關。

  這張舉人雖然有些權勢,但是終究一凡俗爾,2千行善值足矣。

  不過2千卻也幾乎是他全部的家當了,但是值得。

  這次喚來的是雷,自然也可喚來其它。

  只是這張舉人壞事做盡,欺凌百姓,死在天雷之下,聽著比較合理一些。

  尚未入夜,張二合被雷劈的消息便如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天霜城。

  一時之間,富商之家人心惶惶,輾轉難眠。

  市井百姓卻是拍手稱快,熟睡甘甜。

  這自然也成了那茶餘飯後,勾欄聽曲之必備談資。

  「聽說了沒,那張舉人,張二合,正午在家中被雷劈了?」

  「我也就聽說了,你說這雷也來的稀奇啊,大雪天打雷本就少見,還是衝著這張府去的。」

  「我聽人說,當時的張舉人可是在書房之中啊,轟的一下,直接被劈成了灰,屍骨無存,嘖嘖,慘嘞。」

  「活該,這是老天開眼,特意降下這雷罰,劈死這老畜生。」

  「我也這麼覺得。」

  一老者於茶館內喝著熱茶,仙風道骨撫長須。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這天睡了幾萬年,是要醒了嗎,哈哈哈!」

  說書的先生醒目驚堂,摺扇一揚,款款而談: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話說這雪日旱雷可是天地異像,千年難見.....」

  流言四起,沸沸揚揚,各種版本,盡不相同。

  不過卻都指向一點,多行惡事,惹天怒爾。

  張家倖存之人,卻是心中惶恐,只有他們知道,自家老爺得罪了誰。

  清晨老爺之妹,被忘憂閣主一掌拍飛。

  遂告狀於老爺,派人前往,至今未歸,接著老爺便遭天譴,化作捧灰。

  如此種種太過巧合。

  難免不讓人想入非非。

  張二合獨子三分,坐立不安。

  「一定是忘憂先生,都怪小姑,都怪小姑,來人,快去備禮,明日一早隨我拜訪忘憂先生。」


  比起其父,其子卻要冷靜的多,也更識時務的多。

  有了猜測的他,本著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生怕下一個遭殃的便是自己。

  於是便帶著自家小姑,天還沒亮便來到了忘憂閣前。

  靜待!

  看得那今日前來排隊的姑娘們一臉茫然,低聲議論了起來。

  「這不是張舉人的公子張三分嗎?」

  「嗯嗯,你看他旁邊那胖子可不就是昨日搗亂的張美蘭,沒想到還敢來。」

  「我聽人說,他父親昨日不是被雷劈死了嗎?他不好好在家戴孝怎麼還有空跑這忘憂閣來了。」

  「啥,張舉人被雷劈了?」

  「你不知道嗎,昨天雪空悍雷落在了張家,恰巧劈到了張舉人,聽說連灰都不剩……」

  又過了片刻,忘憂閣的門終於打了開來,一書童剛探出腦袋,第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門前的張三分,和張美蘭。

  眼中神色一緊,秒縮了回去。

  書案上的許輕舟見此一幕,問了一句。

  「王二,怎麼了?」

  王二匆匆小跑幾步,來到許輕舟近前,面露惶恐,急促的說道:

  「先生,不好了,昨日那張婦人又來了,還帶了幫手,就擱門口守著呢。」

  許輕舟聞言,額頭浮現川字紋,心想這婦人還真是不知好歹。

  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哥都死了,還沒完沒了。

  當即拍案而起,長袖一抖。

  「豈有此理。」

  他三步並兩步來到門口,將門打開,眼底儘是寒。

  指著那張美蘭便要出言教訓。

  「你這潑……」

  不過話未說完,卻見張美蘭身側的俊朗公子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門前雪地之上。

  渾厚之聲傳入耳中。

  「晚輩張三分,今日特意前來,向忘憂先生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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