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一抬頭,就撞入沈長寂那雙深邃眼眸中。
他上前一步,將蘇妙圈在懷裡,大掌握著她的手一點點探開。
蘇妙的手已經完全被他握住,毫無掙脫之力,任由他帶著。
她看著眼前這一幕,原本壓抑在內心深處的衝動,不停的在翻湧滾動。
她能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
她想啊……
像沈長寂這樣的男人,她怎會不想?
沈長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溫熱的呼吸盡數灑在她的臉龐處。
蘇妙心亂的厲害,手有些發軟。
因為體格的問題,她整個人都陷入沈長寂營造的曖昧氛圍中,四周布滿了網,無聲中將她緊緊纏繞住。
她的心跳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快。
指尖觸碰那一刻,她頭皮發麻,心跳如鼓。
三年不見,她怎麼感覺這個男人更有能耐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沈長寂直接俯身吻住了她。
蘇妙呼吸一窒,有片刻恍惚,但已經墜入到他塑造的足以令人溺死的氛圍之中。
也是在這時候,掛在沈長寂身上松垮的寢衫從她指間滑落。
屋內就只留了一盞燭火,搖曳之中,朦朧在幔帳映出了男人健碩強勁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
蘇妙看得耳根子發熱。
她肌膚如玉,而他肌膚透著蜜色,恰好形成了視覺上的衝突感。
「怎麼樣?」
沈長寂面對蘇妙灼灼目光,低笑了聲。
「嗯……」
她不作回答。
「比起你看過的話本子如何?」
本來蘇妙心還算是漸漸平靜,但聽到這話,瞬間臉又熱了起來。
她下意識否認說:「我沒有……」
那些話本子她只有在於柏山上看過,畢竟那裡……也需要東西打發時間嘛。
回京之後她就沒有帶著回來了。
沈長寂只不過今夜才待在她書房處理事情,他又怎麼知道她看了什麼?
她在於柏山這些年,幾乎沒有見過沈長寂。
若不是陸老說是沈長寂給她做的藥引,她還不知道沈長寂來過於柏山。
但就是那時候,陸老也在身邊,她閉眼前肯定是把東西藏好。
除非……
蘇妙不禁想到了那些旖旎的夢。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在於柏山時候做的夢,都不是夢!
或許就是那個時候,沈長寂發現了……
蘇妙突然攀上沈長寂的脖子,貼近他的耳朵。
潮熱的氣息在耳邊彌散開,沈長寂身子一緊。
「沈將軍,真是很不老實呢。」蘇妙將唇瓣貼上他的耳廓。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雙眼透著風情嬌媚,像只調皮的小狐狸。
沈長寂看著她,眼底仿佛有什麼情緒在翻湧著。
他微涼的指尖碰到蘇妙的雙唇,渾身血液叫囂著心動。
蘇妙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躁動,直接吻了上去。
沈長寂呼吸一頓。
他強勢的扣住她腰肢回應著她,同時也慢慢引著她淪陷。
滾燙席捲著她的感官,侵吞著她的理智,就連肩膀都在輕輕顫抖。
——
一夜叫了四次水,直到第四次的時候,蘇妙直接紅著臉用被褥蓋著自己。
哪有人……這麼欺負人的啊!
沈長寂看著被褥裡頭的人,時不時傳出抽咽的聲音,心情十分愉悅。
最讓蘇妙想不到的是,明明昨夜那麼晚睡,但身旁的男人,卻可以天一亮就起身去上朝了……
即使聽到沈長寂更衣的聲音,但她連動個手指頭都覺得累。
離開前,沈長寂在蘇妙眉間落下了一吻才出門。
蘇妙雖然有感覺,但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不僅僅蘇妙被沈長寂驚到,就連孤鷹也不例外。
他家主子這些年上朝,都是踩點到的。
但今日……比以往早了許多。
估計他家主子今日是最早的那個了。
孤鷹看到自家主子一副心情愉悅的模樣,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好日子也快到了。
果不其然,沈長寂到的時候是最早的一個。
差不多好一會,才陸陸續續有人進宮。
謝衾算是半宿沒有睡了,他原以為在清江城的時候,是自己最累的時候。
沒有想到……回京之後,比在那裡還要累。
他看到沈長寂的同時,沈長寂也看到了他。
「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跟陛下說幾句,讓你減少一些公務。」
謝衾聽到這話,差點沒有感動到跪下來。
「聽說了嗎?今日南朝國國主今日過來了。」
「聽說了,這南朝國國主可不一般,驍勇善戰,還是個情種!他怎麼忽然過來了?」
「聽聞是過來遊玩的,不過都是鄰國,也正常。」
南朝國跟他們北朝國也算是友好鄰里,這些年一直都有互幫互助。
只是這個南朝國國主忽然過來,讓他們有些詫異,因為有些突然。
不用一會,他們就見到了這一位南朝國國主。
雖然有些年邁,但從骨相上可以看得出他樣貌不差,舉手投足滲透著錚然凜冽,滿身風姿,讓人心生敬畏。
從沈長寂一進來,秦徵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
沈長寂抬眼看去,恰好跟秦徵四目相對。
彼此沒有說話,但無聲中氣氛有些微妙,特別是沈長寂面容冷峻。
今日早朝並沒有什麼要緊事,但沈長寂卻有要事跟天子說。
沈長寂是什麼樣的人,天子對他有一二分了解,能讓他這麼費心思的,估計這事不簡單。
天子讓他進書房詳聊。
果不其然,沈長寂一開口,直接驗證了他剛剛的猜測,果然是不簡單!
「好,既然是沈愛卿開口,孤自然要答應。
只不過……孤瞧見今日南朝國的國主瞧你眼神不大對勁,說不準,他有意讓你娶公主呢。」
聽到這話,沈長寂眸色一暗。
南朝國國主看他的眼神的確奇怪,但是他們交集並不多。
來來回回估計怕也就只有那事了。
沈長寂毫不猶豫拱手回絕。
天子挑眉,點了點頭,也沒有強迫的意思。
……
只是沈長寂剛出去,就再次碰到了南朝國的國主。
他依舊是一副打量著自己的模樣,眸光冰冷。
瞧見沈長寂清冷疏離的模樣,秦徵止不住朝他走近。
「都說沈國公樣貌不凡,才能突出,今日一見,果然是不一般。」秦徵嗓音渾厚沉穩,眼尾微彎。
沈長寂:「國主謬讚了。」
秦徵眼中多了幾分閃光,「不知沈國公可有婚配?孤對沈國公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