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不保護什麼的糖花不知道,她只知道,誰要是敢傷害老闆,自己就會用一百倍的痛苦方式原路返還。
上次的事,已經在糖花心裡留下了一處標記。
她認為,造成老闆如此不開心的罪魁禍首,很可能就存在於待會兒要去旁聽的那個隊伍里。
【老闆是接觸了人才會變成這樣,而小睦早就跟我透露過,她近幾個月練琴的最終目標是要超越那個什麼zazaki。說是這個人對老闆而言是無可替代的回憶。呵,這可不行。】
糖花也有在認真的分析情報——
因和林睦關係極佳,孩子在阿海不在家時就會時不時(指一天5次)跑來隔壁這邊串門。
稍微餵點小零食,送一些摸魚的私設給她,她就會什麼都說。
有提到過排練時其實壓力很大,生怕在大家面前出錯;
也有提到隊裡的某人噴她和XXX比起來什麼也不是,被她記到今日。
上次喝了酒精果汁飲料疑似喝多了,哭哭啼啼的窩在沙發上問:「阿海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的小孩子,她只喜歡漂亮的厲害的身材好的有魅力的小姐姐,我感覺我沒有希望了嗚嗚。」
糖花想說,【那我請問呢,漂亮的厲害的身材好的有魅力的大姐姐,是否已經住進隔壁,睡在老闆的懷裡。】
但她忍住了。
畢竟孩子太小,不懂得知足。
糖花表示理解,但也不會予以過多安慰。
她不會安慰過得比自己好的人對自己訴苦。
【所以,別的我不知道,我今兒去倒是要看看,那個所謂的zazaki到底「魅不魅」。】
魅比亞如是說。
——
……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
在鄭司機的護送下,陸清帶著設備,與糖花二人順利的來到了別墅區門口。
高坂未花由於受命去接zazaki了,導致沒能來這邊接他。
看來對於女僕長小姐而言,關係誰近誰遠,還是非常明確的。
【感情真是不錯。】
陸清也不介意,只是和糖花一起走進園區。
外來人士不能直接開到別墅門口,所以這一小段路途,要背著琴、拎著一大箱子單塊兒,屬實不太容易。
糖花自告奮勇的接過了他的矩陣箱子,說道:「老闆交給我吧,我力氣大!」
「是嗎?」
「當然了!」
嘴上這般說著,實際拎起重達20來斤的超重鋁合金箱+單塊板子時,她直接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哎唷,老闆,你怎麼平時演出排練要帶這麼重的東西阿……」
糖花倒不是抬不動,畢竟背陸清什麼的都能搞定,只不過有些意外于吉他手的設備怎會如此複雜,這是她認知以外的東西了。
「嗯,音色控就是這樣的,所以有些樂手為了輕便,會直接買綜合類型的效果器來背著,重量能輕一大半。」
陸清簡單解釋道,「你要不還給我我自己拎也沒事。」
「不不,那怎麼行!」
糖花接了任務就一定得完成,不然豈不是有點打臉?
只見她晃晃悠悠的用雙手拎著這大箱子,跟在他身旁一步步的往前走著。
二人在一起就像是來遠足登山的小情侶,於此林蔭小道中背影漸漸遠去。
時間過得飛快。
當糖花費了牛大力氣終於來到目的地時,豪華氣派的宅院和各種漂亮美麗的女僕們登時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阿?老闆,這裡是什麼天堂嗎?這兒全都是你喜歡的女僕欸!我說你怎麽生了病還願意往這裡跑膩,原來是這樣呀!」
「……」
陸清騰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小嘴,開心得她小臉通紅,表達欲更強烈了。
糖花是第一次來這裡,哪裡知道,原來老闆的隊友居然住著如此奢華的豪宅?這豈不是跟自己那個早就切斷了關係的老家稍微有一拼了?
而且,這裡出來抬眼就能看到湖景,實在是特別適合採風寫實啊。
對於畫師而言,可謂是天堂一樣的靜修之地!
「待會你安安靜靜的坐下來等我,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能亂說。否則我會分心,導致演奏出錯。」
陸清見她眼神飄忽,趕緊囑咐道。
「知道了,老闆!我很老實的!你放心好了。」
糖花拍著宏偉胸脯保證。
「嗯……」
他正準備歇一小會兒,誰知這時,一樓那法式宮殿般的大門口處,走出來了兩個熟悉面孔,分別是小小一隻的某貓,以及雍容典雅的貓媽媽——
上次見過一面的何太太。
「哦?是小陸同學嗎?」
「!」
這下子,陸清不得不走上去打個招呼了。
「啊,上午好啊,何太太。還有貓老師。」
「嘿嘿嘿!陸老師,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
貓步近期沉迷於練舞和直播修行當中,很久沒有近距離的見過陸清了。之前陸清來到這裡昏迷,也沒有人告訴她,完全使她處於一種信息封閉的狀態,可憐兮兮。
如今撞到拎著設備正面迎來的他,貓步喜笑顏開,像是許久未見的小情人一樣快步小跑著撲了上來。
「停一下,貓老師,附近全是人。」
陸清還背著琴呢,試圖阻止。
奈何貓步餓久了會無視一切,只是湊近捧起了他的手,眨眼道:
「不是你告訴過我的嘛,人的青春有限,做什麼事都不要在意他人眼光。我只不過是聽從本心行事罷了~再說,你現在是我會長,也同樣是我的老闆,我跟老闆親近親近,怎麼了?」
她得寸進尺的往前貼靠著,眼看就要縮進他大衣里了。
與此同時,還得意的瞄了眼旁邊干體力活兒的糖花,挑釁意味十足。
在她身後,何太太推了推金邊兒眼鏡,嘴角勾起笑意,示意了陸清一下,便自顧自的走向豪車裡準備外出了。
糖花則是目視著眼前這隻缺愛小貓,完全不在乎。
心說:「老闆和我之間的交情豈是你能觸及到的?
我和老闆玩得昏天暗地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哭唧唧呢。我和你計較什麼?」
她憨憨一笑,大度得有些奇妙。
於是,在一眾女僕們的偷笑觀察下,貓步難得享受到了定期貼貼的體驗,並且趁著陸清尚有時間、趁zazaki和高坂未花還沒回來的間隙,決定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用小手緊緊拽住陸清的胳膊,拉著他往地下室的錄音棚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