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跟臣衍坦白，將姜素和姜家的事交給臣衍來處理。」
第二條路也不是姜願會選擇。
乃至於，姜願覺得兩條路基本沒區別。
「太奶奶，如果我會選擇，我今天不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裡。」姜願坦白。
「……」
老太太被噎的回答不上來。
她看著姜願，嘆了一聲，拉過姜願的手：「乖乖，姜家的事，你不能這麼幹。」
「為什麼？」姜願不太理解：「我不是姜家的女兒嗎，我不是姜素的妹妹嗎？」
「之前我沒有記憶，我不知道，對於芳華這個品牌只是可惜。可現在我知道我是姜家的女兒，甚至於我如果在姜家安穩長大，我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眼睜睜看著芳華這個品牌，以這樣的方式隕落，這是屈辱。
眼睜睜看著親姐姐在被一群白眼狼欺負而不管，這是沒良心。
眼睜睜，看著明明有疑惑的車禍卻坐視不管，這是不孝。
「太奶奶，你當真要讓姜願變成沒有良心不孝的人嗎？」
「這怎麼跟沒良心和不孝扯上關係呢？」老太太是極其不贊同的：「也沒有說不管，只是將這件事交給別人來管。」
「可這對於我來說是責任。如果我在已知的情況下，選擇不擔起這個責任，就是沒良心的不孝之人。」姜願很固執的。
老太太張張嘴，想要再勸說。
可發現很多勸說的話都是蒼白的。
姜願是姜家的人，如今的姜家和姜素，如果她真的坐視不管……的確不是一個有良心的人會做的出來的。
只是……
「乖乖，就不能有其他辦法嗎？」老太太很無奈：「你不能跟姜家再有牽扯了啊。」
「為什麼？」
「……」
「沒，沒什麼。」老太太將視線移開：「我只是不想你已經失去記憶，還要攤渾水。更何況姜家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沒有陸臣衍幫你，你一腳踏進去，我怕你出不來。」
「那本來就是我的家，我不僅要一腳踏進去，我還要雙腳踏進去。」
老太太看著姜願，沉默了。
姜願怎麼說也是她看著長大，雖然她照顧的沒有陸臣衍那麼細緻，可對姜願的性子也了解。
也知曉，姜願是的倔，是骨子裡的。
講不通，說不明。
跟那個女人一樣……
老太太再度嘆息一聲：「也罷，都是命。」
都是宿命纏繞。
躲不開，也逃不掉。
都多轉轉，都是纏到一起。
「你回去吧。我這邊知道了，到時候會幫你一把，你只要不要鬧的沒有顧慮，一切都會有轉機。」
老太太這句話說完，姜願懸著的心也算是回了肚子。
老太太給的兩個選擇的時候，姜願本想著老太太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結果沒想到，老太太還是順著她。
「謝謝太奶奶。」
老太太沒吭聲，只是擺擺手讓姜願離開，她則回了樓上休息。
姜願也沒有多停留。
怎麼混進來的，就怎麼離開。
老太太臥室。
「老夫人，姜願小姐已經離開。」悅姨走了進來匯報。
老太太一直都站在窗口，剛好能夠捕捉到姜願離開的身影。
只是看著看著，還是忍不住練練嘆息。
「老夫人還在為那件事……」
老太太聽聞回頭看著悅姨：「那個人什麼時候回來？」
提起那個人老太太沒好臉色。
而悅姨作為老太太身邊伺候多年親信，自然知曉老太太說的那個人是陸臣衍的父親。
還是當年那位先生做的事太過荒誕，以至於到如今，老太太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起。
「也差不多，就再這一兩個禮拜。」悅姨算了算時間。
「在外面給他準備房子，別讓他踏入陸家。還有，回來之後也別讓他到外面瞎晃蕩亂打聽，多派一些人伺候著。」
這話很明顯。
是要將那位軟禁起來。
「可夫人那邊……」悅姨對唐霧濃那邊很是擔心。
唐霧濃等了這麼多年就等這個人回來。
是仇是怨，就等著不死不休。
老太太這個行為無疑是讓一個女人多年的執念斷了，唐霧濃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現在不是陪溫迎在國外嗎，那就好好待著。」
「恐怕是待不住。陸氏集團那邊已經給陸先生施壓，過不了幾日，陸先生會鬆口讓夫人回來。」
陸臣衍原本就沒心真的要將唐霧濃送走。
只是唐霧濃對姜願的傷害太大，陸臣衍乾脆眼不見為淨，也算是給唐霧濃的敲打。
本身，陸臣衍父親回來，唐霧濃就要在的。
陸臣衍也要讓兩個人自己清算清算。
「唐霧濃那邊我會處理好。但你這邊一定要做到天衣無縫，我們的人一定要比唐霧濃的人快，到時候唐霧濃找不到人，再鬧，也就那樣。」老太太叮囑。
悅姨明白，這是鐵了心，也按照老太太的意思去辦。
……
翌日。
姜願讓程最找個個跟她差不多的人偽裝成實習生舒可可，而她以姜願的身份，跟著舒可可踏入芳華項目組。
姜嫣然讓安排的地方是在項目組會議室。
偌大的會議室，姜願是到了，舒可可替身也在旁邊。
從打算騙陸臣衍出國以舒可可身份進入芳華開始，姜願就做足了完全準備。
光是替身就準備了兩個，程最一手培訓。
原本以為會用不上，結果未雨綢繆還真的綢到了。
而姜願和替身在會議室內等了整整兩個小時，姜嫣然才慢悠悠的邁著步子踏入。
意外的是，姜嫣然身邊還跟著姜願的老熟人……
林洋！
林洋上次被姜願帶人打了一頓，現在臉上的傷都沒消下去，一見到姜願那是氣不打一處來。
恨不得衝上去掐姜願脖子。
「你想再挨一次打嗎？」
姜願才不慣著這個狗男人。
一句話說的林洋下意識往姜嫣然身後躲了躲：「姜願，這裡是芳華項目組，你別太囂張。」
「我囂張什麼？你一臉求著我打你的表情，我不成全你，豈不是不禮貌。」
「你……」
「夠了。」
姜嫣然瞪了林洋一眼，林洋當即閉嘴。
姜嫣然坐到姜願的對面，開始打量她：「你就是那個自稱姜素妹妹，將林家攪的天翻地覆的姜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