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陸星這張嘴的福,剛才還在那兒膩膩歪歪的小情侶們全沒影了。
有的說要去上廁所的,有的說有點困了要去睡覺的,有的說突然有勁兒了想去村頭給大糞挑了,還有個說呆在觀里很不舒服喘不過來氣要趕緊走的。
哦,那個被余道長教育了,徹底老實了。
於是。
陸星靠著自己的辛苦努力,就這麼水靈靈的插上隊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只要想走,隊就在腳下,怎麼都能插!
道醫還沒搭上陸星的脈搏呢,就好笑的看了陸星好幾眼。
他尋思著這什麼人啊,張嘴就是毒計,把人都給逗跑了。
等搭上陸星脈搏之後,道醫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了,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
站在陸星旁邊的宋君竹心瞬間提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道醫的表情。
片刻之後。
那個道醫微笑著看著宋君竹,知道她得罪不起,但還是咬牙切齒道。
「踩我腳了。」
「......抱歉。」
宋君竹腦袋瞬間宕機,然後立刻優雅的往後退了一步。
那道醫的腳跟烏龜的頭似的,猛地就縮了回去,長舒一口氣。
「他身體怎麼樣啊?」
宋君竹並不關心道醫的腳,立刻詢問陸星的身體情況。
她其實一直都想帶陸星去做個全方位精細化的體檢,可惜沒有找到理由。
道醫看看陸星,再看看宋君竹,沉默半晌,突然問道。
「有性生活嗎?」
屋裡瞬間陷入了寂靜。
陸星汗流浹背,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迴旋鏢。
宋君竹也陷入了沉默,很顯然,她也想知道。
良久。
陸星搖頭。
「沒有。」
「那就對了。」
道醫慢慢地說道。
「年輕人太放縱不行,但是......太憋得慌也不行。」
「堵不如疏啊。」
他說完這話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宋君竹。
陸星:???
宋君竹:???
這TM在說什麼?
不確定,再看看。
......
陸星和宋君竹各提了幾副敗火的藥離開了白雲觀。
兩臉恍惚。
那個道醫後來又把了把宋君竹的脈搏,給出了跟陸星同樣的評價。
陸星至今都記得屋裡其他人看他和宋教授的眼神。
大意就是。
你倆外形看著那麼會玩兒,結果搞純愛就拉拉小手啊?
到最後,那個道醫甚至熱心的想要塞給陸星一個宣傳冊子,試圖告訴他們倆只是單純躺在一張床上是不會懷孕的!
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真的。
宋君竹同樣雙目失神,深深的懺悔,這波屬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在陸星的心裡,她不會成了什麼什麼不滿的人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宋君竹就想搜索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麼大橋什麼的。
cos水鬼也比在陸星那丟人強!
「呃......」
「嗯......」
「你先說......」
「你先說......」
陸星和宋君竹又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
還是陸星率先打破了僵局,主動開口道。
「要下雨了,要不先回去?」
「嗯。」
宋君竹落荒而逃一樣的快步到了車前,把手裡的藥像燙手山芋似的丟進了後排。
陸星重複上述操作。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選擇把這件共同丟人的事情給翻過篇來。
宋君竹坐在主駕駛點火。
陸星弱小,可憐又乖巧的坐在副駕駛,搖搖腦袋,試圖把那個道醫說的奇奇怪怪的話給甩出去。
他生物超好的好嗎?!!
這玩意兒還用教嗎!!!
難得破防,陸星腳趾扣地,無意間瞟到了後視鏡里。
今天是陰天,一層灰濛濛的輕紗鋪天蓋地的罩在帝都上空,上帝給世界以黑白兩色,單調又無趣。
在這種天氣下,任何的亮色都足夠引人注目。
更何況是那麼張揚明媚的金色。
夏夜霜似乎是從白雲觀里跑出來的,臉頰浮上劇烈奔跑後的紅暈。
她的皮膚一向這樣,劇烈運動後會變紅變粉,吃酒心巧克力會變紅變粉,就連生氣也會變紅變粉。
特別好猜的一個金毛。
夏夜霜用手扶著腰間,站在原地劇烈的喘氣,像是跑得太快岔氣了。
嗯,估計回去之後嗓子就會像吞刀子似的痛了。
即使這樣,夏夜霜還是拼命的站在門口張望,臉上帶著焦急的表情。
陸星垂下眼眸,不再去看。
轟隆隆——
車子的引擎發出低沉狂嘯,聲勢浩大的刺破陰霾浮沉。
「陸星!」
宋教授的邁巴赫搭載6.0升V12雙渦輪增壓發動機,百公里加速時間不足5秒鐘。
這個速度,足夠把一切的流言和質疑遙遙拋在車後。
這個速度,也足夠把前任愛人的呼喊遙遙拋在車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