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刁九的心情很好。
一方面,老大覃三江已經正式發起了對雷動一伙人的圍剿,段風的仇、自己的憋屈指日可報。
另一方面,來港城參加例行會議之前,他以一萬三千元的價格,又買了一個女孩。
這是他買過最貴的一個女孩。
按照以往的交易來說,額度一般都在三千至五千之間。
樣貌標緻一點就貴些。
雖然這個女孩很貴,但刁九給錢的時候卻很利索。
因為這個女孩實在是太完美了!
十一歲如花骨朵一般的年紀,五官精緻猶如畫中人一般,更難得的是,肌膚極其白皙光滑,像是塗抹了一層牛奶一般。
據那個老渣所說,這女孩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千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拐走的。
正因如此,老渣才敢獅子大開口。
開會的時候,刁九就有些神不守舍,嘴角總會莫名的揚起,露出邪惡的笑容。
會議結束回去的路上,他是既開心又興奮,像是有一根羽毛在不停撩撥他的心一樣,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無法言說的亢奮狀態。
沒辦法,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麼罕見的美食,他很難說服自己平靜下來。
他甚至在腦海中想好了接下來的每一個步驟,他的耳畔仿佛已經傳來了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妙聲音。
他想好了,這個女孩一定要多玩幾天......
在倍感煎熬的期盼之中,終於回到電玩城了。
車子剛停穩,沒等手下拉開車門,他就迫不及待的走下了車子。
繼而,邁著輕快而又急促的步伐,朝著店裡走去。
然而,在極度的亢奮之下,他忽視了周圍的環境。
下一秒,刁九感覺自己整個人顫了一下,好像還聽到了一聲槍響。
接著,他又感覺自己的腳步好像變慢了,無論自己怎麼用力,腿就是抬不起來。
仿佛,自己失去了對雙腿的掌控權。
怪異的事還不止於此,他好像還聽不到聲音了,而且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漸漸變得模糊。
再接著,他感覺到了一陣眩暈感,然後,一頭倒在了店門口的地板上。
意識彌留的最後一秒,他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副畫面:一個目露驚恐的白皙小美女。
還有一個念頭:我要死了。
......
例行會議結束後,覃三江又處理了一些事情,然後坐車回家。
雖然將閘口徹底掌握在了自己手裡,但他並沒有露出開心的情緒,但也談不上傷感。
他早就悟透了那句至理名言: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當他察覺到,以雷動為首的一幫人對自己並沒有那麼忠心後,他就慢慢起了殺心。
事實上,剛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動殺人的念頭,畢竟是跟著自己一塊打江山的兄弟,他下不了狠心。
他最初的想法是,實施一個類似『杯酒釋兵權』的計謀,讓雷動等人主動退出。
可隨著時間推移,他又明白了一個真理: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人,是不可能主動捨棄榮華富貴的。
再加上『我』的橫空出世,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危機。
又在段風等人的煽風點火之下,於是,一系列的計謀隨之浮出水面。
雖然中間略有坎坷,但無關最終的結局。
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暴火只是開始,剩下的幾個人,會遭遇各種各樣的難題,最終,消失在他眼前。
對於勝率的歸屬,他覺得沒有任何懸念。
『我』雖然有勇有謀,但底蘊太弱,只要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曹龍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完全不用將他放在心上。
倒是小郎和雷動,還需周旋一番。
就在他冥思之際,一道鈴聲響起。
看到是刁九的電話後,他很自然的摁下了接聽鍵。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刁九的聲音。
「三哥,九哥被人搞了!!」
聽著電話里的匯報,覃三江眼眸里的怒火漸漸攀升。
掛了電話後,他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吐出了兩個字:方岩!
......
快回到九曲的時候,我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和覃三江極度震驚、憤怒的反應不同,我很淡定,甚至還有些愜意。
沒人懂這種報復成功的心情是多麼的爽,除了我。
但我並沒有得意忘形,了解整個過程後,我讓阿慶和林建做好善後工作。
以防萬一,我還讓參與行動的幾個隊員暫時離開港城。
回到盛煌KTV,我讓羅傑將警戒程度提升到最高,二十四小時盯著周圍的動靜,無論是警察還是覃三江過來造訪,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
坐在沙發上,我默默坐了一個多小時,並抽了半包煙。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這次的行動會是這麼順利。
因為這次的例行會,我知道刁九會來,而且大概率還會回去。
然後針對他的行程,我做了一系列的部署:在刁九經常出入的三個場子附近,全部安排大聖成員盯梢。
就是說,只要刁九回永慶,他就面臨被暗殺的風險。
為了乾脆利索,這一次,我讓林建直接給隊員配備了手槍。
阿慶曾提議在半道上動手,像對付段風那樣,事後一把火燒掉所有證據。
雖然這個辦法風險很低,但還是被我拒絕了,因為那樣太明顯了。
我暫時還不能和覃三江徹底撕破臉皮。
至少,我不能主動撕。
在家門口暗殺的話,那就不敢保證兇手是誰了,畢竟在道上混的,誰又沒有幾個敵人呢?
我本以為這次行動會有一點難度,畢竟是在刁九的地盤上搞事,脫身是最大的難題。
沒想到事情順利的大大超乎我的想像。
據阿慶所說,刁九這個人壓根沒有什麼安全意識。
車子剛停下,他就主動走下了車子,不僅走在了小弟前面,還和小弟拉開了一段距離!
面對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負責行動的大聖隊員幾乎沒有考慮,當即上前掏出了手槍。
第一槍就打中了刁九的腦袋!
為了保證刁九一定能和段風團圓,在他倒地之後,在胸口位置又補了三槍。
接下來的一幕就有點搞笑了,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刁九的小弟別說展開反擊了,反而一鬨而散,跑的比誰都快!
如果這樣的一幕發生在我身上的話,我不敢保證阿慶和啞巴他們會為我擋槍,但我敢保證,他們一定會撲向兇手為我報仇!
由此可見,刁九這個大哥當的是多少失敗!
手下對他幾乎沒有什麼認同感。
既然沒有遭到刁九手下的報復,那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兩名大聖隊員一邊持槍一邊後退,坐上接應的麵包車之後,就飛馳逃離了。
雖然整個過程無比絲滑,事後也消除了所有證據,但我只能保證警方找不到線索,不敢保證覃三江不會懷疑我。
在暴火的事情上,我也沒有找到直接指向覃三江暗中操縱的證據,但我就是能肯定,一動是他幹的!
同理,雖然覃三江也找不到證據,但他大概率也會想到我。
直覺這個東西,有時候不亞於第六感的神奇。
做都做了,我自然不會在乎什麼結果。
還是那句話,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