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這次飯局還是有所收穫的。
至少在挑官當公的路上，我邁出了很有意義的一步。
同時，也對女人這種物種有了不一樣的認知。
走出清瀾的時候，時間還不到晚上九點。
坐上車，我先給雷哥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了今晚的進展。
「魚千山這個人還是可以的，我剛打聽到，他和省委的袁副書記私交很不錯，等時機成熟了，你的關係還可以往省委那邊發展發展。」
說著，雷哥笑道，「小方，你是怎麼說服魚童那個娘們的？」
怎麼說服的？
我他媽為了大業，差點毀了一世英名。
當然，這種憋屈的事我自然不會和雷哥說的，他要是笑死了，我可就少一個好哥哥了。
「可能長的帥吧！」
我搬出了這個萬能的藉口。
對於這個藉口，雷哥還真無話可說，當下感慨道，「魚童對我都是愛答不理的，他媽的，有一張好臉就是不一樣。」
我無法辯駁，因為他說的是實話。
我能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崛起到這種程度，運氣、貴人、腦子......甚至包括臉都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
本來我是準備去雷哥那裡喝茶聊天的，可路過一幢寫字樓的時候，我的腦海里立馬浮現了一張溫和的眉眼。
然後，我的思念便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明知不可取，我還是決定去看望一眼秦紅菱。
有句歌詞是這樣唱的：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漂洋過海的來看你。
此時的我就是這種情況，為了沒有任何安全隱患的走進那幢高級別墅里，我也是煞費了苦心。
先讓啞巴將車子開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小路上，經過一番裝扮後，我一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走到街頭，重又搭了一個出租回到了街區。
阿慶本來想跟著我一塊去，但為了不那麼引人注目，我沒有同意，讓所有人都先回雷哥那裡了。
這樣的話，就算有人跟蹤我的車，也不會想到我已經金蟬脫殼了。
另外，我也不想讓其他手下知道我的行蹤，以免暴露秦紅菱。
這樣一來，我的個人安全肯定有些弊端，但我也擁有了自由。
說實話，被人一直隨身跟著的感覺並不是很好，這也是我拒絕阿慶的原因之一。
我不僅想見見秦紅菱，還想體驗一下正常人的自由。
很快，計程車將我送到了寫字樓附近。
下車之後，我先去買了一些東西。
然後，拎著東西走進了公寓。
還是老方法，我假裝自己忘記帶門卡了，然後和別的租戶一塊走進了公寓。
這幢公寓大部分居住的都是年輕人，我手裡又拎著水果啥的，根本不會引人起疑。
一路來到三樓，我輕快的敲著房門。
「誰？」
我聽出了，這道聲音是那個虎牙小妹發出來的。
她倒是長記性了，知道開門之前先問問來人。
「我是之芠的朋友，過來看看她。」
這個謊言還是很有必要的，因為秦紅菱對我的態度還是未知的狀態，萬一她還是對我不爽，拒絕開門怎麼辦？
為了最大程度的節省效率，我便動了一下腦子。
「之芠，找你的。」
虎牙妹並沒有上前開門，而是大聲喊了一下。
「找我的？誰找我？」
隨即，我又聽到一道輕微的質疑聲，接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
下一秒，房門打開。
看到是我後，之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雙手抱胸，沒好氣道，「你找我？你確定是來找我的？」
「嘴誤嘴誤，我是來找紅菱的。」
說著，我便沒臉沒皮的走進屋了。
客廳里，虎牙小妹沒有任何形象的在修剪著自己的腳丫子，那個叫高露的女人正敷著面膜在玩手機，手指摁個不停，應該是在和人發信息。
秦紅菱沒有在客廳里，而且她的房門還是關著的。
我沒有急著找她，而是將一袋子水果放到了桌子上，笑道，「也不知道幾位美女喜歡吃什麼，我就隨便買了一點。」
「方岩，你人還怪好哩，每次來都買東西。」
虎牙妹笑呵呵說道，並上前摘了幾顆葡萄放進了嘴裡。
「別自作多情了，人家也不是來看你的。」
高露不咸不淡的說道。
虎牙妹不以為意，「那也比鄧在蘇強，至少我沒吃過他任何水果。」
之芠沒好氣道，「郭小娟，我們家小鄧怎麼得罪你了？下個月發工資了，我讓他請你吃大餐怎麼樣？」
「唐之芠，這可是你說的，露露，你作證啊！」
高露沒有理會虎牙妹郭小娟，看著我說道，「你來的有點不巧，紅菱估計忙著呢，你先等一會吧，別打擾她。」
我點點頭，隨即小聲問道，「她是不是在......念佛經？」
高露白了我一眼，「知道還問？」
雖然她有點不禮貌，但我並不在意，褪去了『岩哥』這層光環，這才是最真實的交往態度。
「高露，你和方岩說話最好客氣點，萬一他在秦經理或者楊總跟前參你一狀，可有你好受的了。」
虎牙妹笑呵呵的說道。
高露不以為意，瞥了我一眼，淡淡說，「能被紅菱放在心上的男人，度量沒那麼差勁的。」
這話聽的我，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露姐，想吃什麼，想要什麼，我這就下去跟你買去！」
高露終於笑了，然後問我，「方岩，你到底做什麼了？怎麼讓紅菱對你既愛又恨還放不下的？」
我嘆了一口氣，面露苦澀。
「我知道！」
虎牙妹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說道，「你肯定背著秦經理和其他女孩好上了！對不對？」
我嘴角一抽，靠，這小虎牙看人真准。
「開什麼玩笑！我心裡始終只有紅菱一個人。」
我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切，我不信。」
就在這時，一陣『咚咚咚』的低音炮悶響隨之傳來，聽動靜，像是樓上搞出來的。
「媽的！煩死了！想唱歌不能去歌廳嗎？在公寓裡吼什麼！」
聽到動靜後，虎牙妹秒變暴躁女，氣得咬牙切齒的。
能讓她這個甜妹氣的爆粗口，足見噪音帶給她的困擾有多大。
她都受不了了，更不用說安心誦讀佛經的秦紅菱了。
我當下眉頭一皺，「每天都這樣嗎？」
「要是每天誰還受的了，基本上禮拜五和禮拜六的時候，都會搞到半夜。」
「就沒人制止嗎？」
「怎麼沒有？我和之芠和他們差點打起來，那群人根本不講道理！」
「怎麼不報警？」
「報了也沒用，警察也是治標不治本。」
我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在樓上？」
見虎牙妹點頭後，我沒有再說，徑直走向門口。
「誒，方岩，你幹嘛去啊？」
我回頭一笑，「稍等片刻，我還你們一方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