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道出了內心真實。
有楊姐姐的溺愛，他心裡始終是暖暖的。
很享受姐姐慣著他。
姐弟倆自小到大，雖不是法律上的夫妻，卻勝似夫妻。
姐姐像一條柔軟的帶子，裹著他跳脫而冷漠的心。
他繼續親吻著姐姐的臉頰：
「姐姐不哭，我再也不會了，看著你哭，我心好痛。」
楊君雪心裡被弟弟那滴眼淚弄得柔軟。
但還是不作聲。
目光呆呆地望著陳昇的胸前T恤。
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淚花。
過了會，才癟著嘴道：
「你才不心痛……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當然心疼，你摸摸。」陳昇拉著姐姐的手捂在心口。
「不摸……」楊君雪抽開手。
「摸摸。」
又被拉回去，又抽開，再被拉回去。
也就捂著了。
「心是涼的……」楊君雪低聲道。
「這樣呢？」陳昇把她的手從衣擺下放進去。
「全是汗……」
「你看我都急得出汗了。」
楊君雪沒有如往常一樣掐弟弟，憂傷地道：
「升子……你現在說愛，以後就不愛了……
以後還不知道你會有多少女人……
那時候我上了年紀，卻會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出現。
我想著都怕……」
「姐姐，再也不會有了，我保證！」陳昇確實不敢再有了。
也沒有心思再有。
又不缺愛。
還都高顏。
可以說他的愛好都被滿足了。
「男人的話，騙鬼的嘴，我才不信。」楊君雪在弟弟胸前蹭了下眼淚。
「真的！姐姐你知道的，你就已經把我迷得神魂顛倒，我哪裡還有心思。」
「你心思多著呢。」
「我那點心思什麼時候瞞得住姐姐你。
別人再年輕漂亮，能有你漂亮嗎？
把我迷得魂都打顫。」陳昇開始了哄姐大法。
開口說話了就是突破口。
就怕姐姐不說話。
「我會老的。」楊君雪伸出手，摩挲著弟弟的臉。
濕濕的，弟弟真哭了。
「姐姐到了三十就是青春正好，一定像個成熟的妖精。
四十風韻依舊，百媚橫生。
五十風韻猶存，坐地……」陳昇止住了後半句，差點說瓢了。
楊君雪大概沒聽過這個說法。
她無意識地小嘴一叼，咬住了一點衣襟，然後扯得老長。
吐出來後，喃喃問道：
「妖精能迷住你嗎？」
「別的妖精不能！可姐姐你能！」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親親姐姐，小時候就把我迷倒了，美得傾國傾城，還會十八般武藝……」
陳昇知道，進入了戀愛答疑階段。
女人有時會不停的追尋答案。
哪怕你說了一次，兩次，三次。
她還是會樂此不疲的想聽。
「什麼十八般武藝？我又沒練過武術。」
楊君雪此時的思維不夠靈敏，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姐姐練過舞術，你那小蠻腰折起來，把我的魂都折沒了。」陳昇用鼻尖蹭著姐姐的臉頰。
很不要臉的說些沒羞沒臊的話。
楊君雪也瞬間明白過來，一口咬在弟弟腰上。
陳昇渾身一顫，然後輕柔地撫摸姐姐的臉。
任由她用力咬。
咬吧！
隨你怎麼咬！
足足咬了一分鐘，楊君雪才鬆了口，吐出T恤。
沉默了會，她突然抬手捶了陳昇胸口一下。
「你就是這樣，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我哪有折腰，還不是你要！都怪你！」
「怪我！怪我！姐姐，都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好喜歡。」
「萬一以後還有個能折腰的呢？」
「除非她長了你的臉，還跟我一起長大，不然我是不會喜歡的。」
「騙人！」
楊君雪嘴裡雖這樣說，臉色卻已經好看太多了。
也不哭了。
她就是需要安慰。
需要被肯定！
需要弟弟大聲說愛她！
要永遠愛她！
「姐姐！其實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沒你不行的，沒有你我就死給你看！」
陳昇說得極為認真，斬釘截鐵。
用後面那句話鎮住姐姐。
「瞎說！什麼死不死的！」楊君雪眼眶含著淚，輕打了下弟弟的嘴。
心底里的那一絲抑鬱又化開了。
陳昇捉住她白皙纖長的手，罩住自己的口鼻，深深吸了一口。
楊君雪眸光凝聚在弟弟臉上，深深的望著。
姐弟倆安安靜靜坐在這湖邊。
周圍的人聲仿佛不存在似的。
天氣悶熱，抱在一起更熱。
但此刻擁抱顯然更重要。
楊君雪也沒有下來的意思。
「姐姐，我們回家吧。」
「嗯好。」楊君雪嘴裡說著好，但一動不動。
陳昇便繼續抱著她。
輕拍著她的背。
仿佛哄孩子一樣，哄著一直哄著自己的姐姐。
過了會，陳昇低頭一看。
姐姐雙眼微閉，像是睡著了。
他便繼續輕拍，目光眺望著遠處。
享受這寧靜的夜晚。
等到周遭人聲漸少的時候，楊君雪才醒過來。
輕聲道：「升子，我們回吧。」
「好。」
楊君雪從陳昇腿上下來。
剛一落地就伸開手，也不說話。
陳昇自覺走到她身前，把人背到背上。
兩手反托著姐姐的臀。
讓她趴得更舒服。
楊君雪滿足地貼著弟弟後肩，又閉上眼睛。
這次弟弟沒演。
她感覺得到。
是真的好愛她。
這種滿足感，飛快驅散心底的那一絲抑鬱。
陳昇背著百斤出頭的姐姐走了很久。
走得腿變沉重，汗流浹背。
但就是不放下。
他已經負姐姐良多，一點辛苦算不了什麼。
走回車子旁邊才放下來。
腿都有些打哆嗦。
回到金海雅築地下停車場。
楊君雪一下車又伸開手臂。
陳·舔狗·升連忙蹲下來，把姐姐背上。
一直背到進電梯，電梯裡也不放下。
姐姐沒動，就一定是不想下來。
到了2201門口，楊君雪才心滿意足地下來了。
看窗簾都是拉著的，便直接脫衣服。
脫了個精光。
輕盈的走進了主臥浴室。
過了會，她又開門探出頭，朝客廳命令：
「過來給我擦背！」
正坐在沙發上休息的陳昇，瞬間如發春的公虎，躍身而起朝浴室撲去。
腿也不麻了，腰也不酸了。
就是這麼神奇。
翌日。
兩人都醒得很早。
一睜眼看到彼此，就親在了一起。
如膠似漆。
怎麼都親不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