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陳昇在公司迎接了一批人的參觀。
還是有點來頭的。
網際網路界名噪一時的樂視。
領頭的正是老賈。
帶的人不多。
助理、CEO、產品整合部經理。
陳昇是第一次見到老賈。
這個非重點大學畢業的大專生。
算相貌堂堂，頗有風度。
也堪稱是傳奇人物
整合電視、體育、金融、汽車等行業，試圖打造龐大商業帝國。
他的投資都來自於商界各領域。
如TX、TCL、京東、蘇寧。
萬達、雲峰、紅杉等。
以及娛樂圈。
結果步子邁得太開，噱頭叫得過於響亮。
後續卻跟不上。
為了融資而融資。
最後提桶跑路。
樂視16年事發停牌。
15年老賈就轉移了資產。
可見他心裡早就有數。
或許他背後還有別人，大頭落進誰手裡，誰知道呢。
「沒想到啊，偌大的頭條系，就來自於這不到一千平方的辦公室。」
老賈邊走邊看，感嘆道，
「陳總不但天賦卓絕，還擁有超一流的網際網路思維。」
「賈總過獎了，都是靠了員工們的奮進，才有頭條今天。」陪同的陳昇謙虛了一句。
他在等著對方的來意。
無事不登三寶殿，老賈肯定是找他有什麼事。
事先約好來參觀時也沒說。
但他能猜到。
無非是拉投資。
作為現金王的他，肯定是一個好選擇。
老賈好壞他不清楚，也不評論。
說到底那都是資本之間的鬥爭。
並不影響普通人。
老賈早期拿了不少正版版權。
其中就有《甄嬛傳》的獨家網絡版權。
後來分銷了一部分給優酷。
樂視到後世還存在。
公司僅餘400員工。
老賈依然是最大股東，但他沒有丟掉公司。
這內地400員工很多是五年以上老員工，靠吃版權老本。
一直生活得較為安逸。
沒有停發工資，社保都沒停過。
上班隨性，沒人管。
想躺就躺，想去就去。
想打遊戲打遊戲。
主打一個鬆弛上班。
什麼996、什麼卷，不存在的。
陪著老賈一路閒逛。
看頭條，看樓下甜瓜，看斗音團隊。
還參觀了王大副總的辦公室。
就這間辦公室最大。
老賈以為是陳昇的。
進去才發現不是。
女性化特別明顯。
「賈總，這是我的辦公室。」跟在陳昇旁邊的王依依道。
「哈哈！我也看出來了，王副總深得陳總器重。」老賈點點頭。
還咂吧了下嘴。
似乎有什麼感悟。
逛完後，陳昇帶著老賈進了自己辦公室。
兩人在沙發上就坐。
黃玉眉倒了兩杯茶進來，出去輕輕帶上門。
「早就聽說，陳總有女神得力助手，今天一見，名不虛傳啊。」老賈打了個哈哈。
心情卻是複雜的。
他已經39，可眼前這位，剛二十啊！
簡直顛覆他的認知。
他們這一代人二十歲時在哪？
還在迷茫中掙扎呢。
究竟背後有沒有人主持大局呢？
二十歲就有這樣的思維和魄力？
就能這樣沉穩，像一隻老狐狸？
這是他的疑問。
也是所有人的疑問。
他的業務，跟頭條系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今天來，既想拉投資，也想交個朋友。
「賈總的誇獎我幫她領了，確實是我的得力助手。」陳昇笑著點頭。
「陳總有進軍海外的想法嗎？」老賈突然問。
「暫時沒有，我對海外市場並不熟悉，所以先打算做好內地基礎，再考慮其他。」陳昇說的是實話。
後世，抖音大佬在2014年開始布局。
也跟認識的人有關係。
股東中有一個姓周。
而後世的TIKTOK執行CEO也姓周。
還是海外華裔。
抖音大佬還收購了兩家海外小視頻媒體。
都是國人創建的。
這才有了TIKTOK的基礎。
而這兩家海外小視頻目前還沒有出現經濟狀況。
陳昇也只能按兵不動。
一家滿懷希望的公司是無法收購的。
「不知道陳總對樂視怎麼看？」老賈又問道。
「如日中天！可以想見，即將出現一個產業帝國，賈總真是大手筆！」陳昇一臉真誠的捧了一句。
確實是如日中天。
16年老賈身家420億。
可惜不久就倒下了。
版圖畫得很大，但根基不牢固。
或許就是衝著融資去的。
也或許真有打造商業帝國的宏圖構想。
不管如何，結局註定。
大專生梟雄敗走老美。
老賈臉帶微笑：
「樂視正在布局電動汽車板塊，理念是電動化、智能化、網際網路化、社會化。
打造地球上最先進的超級汽車。
建立垂直整合的，智能網際網路電動汽車生態系統。」
不得不說，老賈在這方面的理念相當超前。
也相當燒錢。
這才是2012年啊。
可見老賈當年是真的研究過這方面的。
如果再往後推八九年，陳昇絕對鼎力相助，投資入股。
或者拉老賈兩人單幹。
排除其他干擾。
來一個董事長親自交車，親自開車門。
但現在絕對不行。
「智能化電動汽車？」陳昇故作驚訝，一副才聽說的樣子。
「是的，智能化這個很好理解，陳總的頭條運轉邏輯其實就是智能化了。」
老賈正色道，
「我們國家最不缺的就是電力，續航比不上油車，但比油更划算，完全可以滿足城市內出行需求。
陳昇想過汽車自動駕駛嗎？不需要司機。
人可以坐在后座，甚至躺著，車子自動帶你到要去的地方。」
「能這樣嗎？賈總您知道的，我不是電氣或計算機專業，我確實不懂。」
陳昇睜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理論上是可以這樣，還需要研發時間，但最終肯定能夠實現。」
老賈雙目生光，雙手揮舞起來，
「陳總你想想，我們甚至連車門都不需要親自開，只要喊一聲芝麻開門，門就開了。
喊一聲播放音樂，就能聽到歌聲。
喊一聲要去哪裡，汽車自動打開地圖導航。
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可以在車裡忙自己的事。」
陳昇聽了都心動了。
那樣的話，他可以和楊姐姐在車裡交流大事。
好幾天了，楊姐姐都沒和他親近。
幾天前晚上，楊姐姐在金海雅築客廳里拉伸身體。
卻不許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