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幾個含粉女孩盯著左手腕上的機械錶，他就笑了下，大大方方伸直手腕。
「你們在微博上有一張圖，我也忘了誰發的，就是這隻手臂，說我噁心造作，明明那麼有錢，還裝作戴幾千塊的浪琴。」
含粉女孩們不好意思的笑出聲。
「我們都是瞎發的，對不起啦！」
「對啊對啊！我們不知道的。」
「我一會就刪微博！」
陳昇擺擺手：「不是怪你們，我就是想解釋下，這隻表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的生日禮物。」
「那時候斗音還沒出來，我們一直奔波在壯大企業的路上，這隻表陪我見過很多客戶，一直陪伴著我。」
「對我來說，它不只是一塊手錶，它是一份關心，很重要！我還有一隻卡西歐運動手錶，也是幾千塊，不工作時就會戴那隻，我姐姐送的。」
朝路心裡充滿了觸動和歉疚，因為那張圖是從網上下載的，那一年網際網路大會上這個人的照片。
因為要保持對小含的忠貞，不好發別的男人照片，就只剪了一隻手臂，拿這個做話題。
當時都是這樣想的，覺得這個人故意做人設。
沒想到這個人是如此的深情。
見女孩們神情很專注，陳昇索性都說開：
「我也沒有1500萬的豪車，真的，有一台勞斯萊斯商務，是屬於公司的，出去外勤都能坐。我到一個地方都是租的車，不騙你們，可以查到租車記錄的。」
「我的車是奧迪A4，是我姐姐送的，以我現在的財富值來說確實不貴，但它是我的心靈寄託，陪著我走到現在。」
陳昇神情真摯，目光坦誠，他扯了扯T恤：
「這次來神都見一些重要的人，所以我奢侈了下，穿了阿瑪尼。」
「平時我都是穿幾十塊的，全身不會超過五百塊，可能在大家看來，會顯得很low，但我不太熱衷這些，真的，我的心裡話。」
「我連大別墅都沒有，買的期房還沒交房，我至今還住寢室，偶爾下班太晚就回我那套小三室，因為寢室進不去了。」
含粉女孩們都感動得不行，有的還抹了下眼淚。
「對不起！」
「我們誤會你了！」
「我們一時衝動，真的萬分抱歉！」
「……」
朝路面色都有些激動，網上的言論說得有多惡劣，她自然是清楚的，群里罵得更難以入目。
說什麼的都有，但其實都沒見過。
她自己也覺得那就是個偽君子。
可此時聽到這些話，她認為陳昇沒有撒謊，因為太容易查了。
這讓她無比內疚。
陳昇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這不怪你們，你們有自己的立場。」
嘴上這樣說，心裡則想著，回去就註冊斗音吧，可別光嘴上對不起啊！
他露出坦然的微笑：
「我事先並不知道你們的愛豆想談這個代言，實話跟你們說，不管有哪個明星來代言，我都要爭取這份合同。」
見含粉女孩們面露不解，而且充滿獲知答案的期待，他伸手環指了一圈整個上陽宮廣場。
「因為，我看到的是整個古城的社會經濟價值，洛邑古城從周朝就開始傳承，歷經多個朝代，文化底蘊之深無出其右。按理說，它早該是旅遊勝地。」
「可為什麼至今還這麼蕭條？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誰能說出來，我和她單獨合影！」
含粉女孩們你看我，我看你，儘管都想單獨合影，但眼裡都寫著沒有答案。
朝路沉思了會，眼睛一亮，舉手道：「因為沒有名氣，沒有宣傳和打造，外地很多人都不知道，更不會關注。」
「恭喜你！答對！」陳昇豎起了大拇指，笑著道：「如果一會你還願意，我們可以單獨合影。」
「我願意！」在其他女孩羨慕的目光里，朝路一臉驚喜。
「朝路說得對！就是沒有宣傳。」陳昇背著手，在含粉女孩們面前踱步：
「只要宣傳起來，讓全國都知道它的文化魅力，就會有很多遊客慕名而來，這會帶來什麼影響大家能想到嗎？」
不等女孩們思考或回答，陳昇雙手展開，話語鏗鏘有力：
「是活力！是旅遊業的興旺！是整個地區的經濟！」
他伸出右手用力划過，眼放精光：「無數的遊客或自駕，或跟團，來到這裡，聽導遊講解這裡的故事。」
「十分了解古城文化的人，可以成為旅遊解說博主。有攝影技術的人，能順便開展有償攝影，增加一點收入，成為攝影博主。」
陳昇瞬間化作銷售，興沖沖地跑到朝路面前演繹：
「你好小姐姐！我看你穿漢服真漂亮，請問可以給你拍照嗎？不好不收錢！」
「可以！」朝路配合了一句。
陳昇又給了個大拇指，然後環顧含粉女孩們，用力揮舞著手臂，聲音郎朗：
「漢服租賃和製造隨之興起！」
「一些周邊小紀念品也有了市場！」
「本地特色小吃有了更多人品嘗，周邊農產品的市場更大！」
「餐飲、住宿……等等，都會快速發展，旅遊線路惠及周邊市縣！提供更多就業，吸引更多年輕人回到神都！」
含粉女孩們聽懂了，卻不是全懂，見她們還有迷茫，陳昇沖天伸出一根食指，大聲道：
「要做到這些，僅靠一個明星代言能行嗎？」
「我就問！當你們看到喜歡的明星代言時，你們是看明星還是產品？」
含粉女孩們欲言又止，答案顯而易見。
陳昇從這一頭踱步到那一頭，目光飽含深意：
「毫無疑問，你們看到的是自己喜歡的明星對不對？你們甚至會認為，這個破地方有愛豆代言，是它的榮幸！」
朝路不需要仔細想，心裡就有答案，確實是！
含粉女孩們同樣如此，她們愛的是小含，頂多為了小含讚揚一波。
「你們不會來這裡旅遊的，既然你們都不會來，那些不愛明星的普通家庭更不會來！」
「愛豆了解這裡的文化嗎？愛豆們關心這裡的經濟嗎？關心人均月收入不足2000嗎？」
陳昇握拳猛地一揮：
「不！愛豆和他所屬的公司都不會關心！只會關心那1500萬什麼時候到帳！」
他的表情變得深沉，似乎很沉痛：「這樣的代言意義在哪？」
「要想宣傳這一切，我敢拍著胸口說，只有斗音這種紮根於普通人群，推廣力度大，並且成就各行各業博主的平台，才可以勝任！」
下一秒，他神色又一變，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是沒有代言費的，我也不拿那1500萬，斗音只是與官方合作，一起努力把古城這塊招牌打出去！讓更多的人獲得增加收入的機會！」
「這就是我【搶】這份合同的原因！也是娛樂圈不喜歡我的原因！當然，你們也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