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問的是利益到不到位。
何老大回覆：「還是比較有誠意的，李司長可以進商務部，並且對方願意使用你的那個智能系統。」
「那就勞煩大舅轉告，斗音很樂意和其他平台合作。」
「行。」
掛了電話，陳昇陷入沉思。
對方終於服軟了，但拉不下臉面來找他談。
也或許是心高氣傲，想找上面幫忙壓制，但被駁回了。
才不得不妥協。
這事本就是他們理虧，挑起事端，卻又想全身而退。
哪來那樣的好事！
平台之間的鬥爭，屬於市場行為，上面不會直接干涉。
其實上面也知道，暗殺肯定不是平台的操作。
但誰讓時間這麼恰好呢。
網民可不會管那麼多，符合猜測就行。
三天後，陳昇帶著校花姐到了京城。
與某會、某東簽署了智能服務合作協議。
合同期兩年。
大概都抱著和阿里一樣的想法，自己也馬上開始相關技術研發。
簽完合同後，營銷號們都靜默了下去。
網上信息的記憶很短，有時候一兩天不見某個消息，人們就會忘記。
陳昇並沒有讓斗音發聲明，徹底洗清其他平台的嫌疑。
他要讓這個可疑事件一直存在。
沒準哪一天還能用上呢！
誰再使卑劣手段，那這件事就會冒出來。
京城的一家酒店裡。
「我就說這件事不能做！都他媽不聽我的！」
某會現任董事長歐陽亞摔了一個杯子，發泄心裡的怒火。
他咆哮著：「都是些沒有遠見的資本賭徒！」
作為聯合創始人之一，他真的希望平台能壯大，至少成為淘淘那種級別的電商。
但董事會太複雜了。
各種干涉，各種阻礙，各種安插，各種自作聰明。
平台每走一步，都像佝僂著腰不堪重負的老頭。
這還怎麼爭？
副總默默坐著，不敢吱聲。
發泄了一會後，歐陽亞頹然坐下。
「這就是命運，無能為力。」
他的雙目無神，仿佛看見未來的凋零。
12月5日。
陳昇又飛到了京城。
與幾家電商平台的合作沒有開發布會。
但另一家企業的合作，陳昇要大張旗鼓。
京城分公司已經在國際會議中心租了一個廳。
【斗音與華為戰略合作發布會】
數百家媒體齊聚，閃光燈瘋狂照亮整個會議廳。
台上一個年輕帥氣、氣質沉穩的男人，正和一個老頭握手。
合影后，舞台讓給了老頭。
任老微笑著對著話筒：
「我非常看好陳董，和斗音的人工智慧技術！」
「或許，有些東西還不成熟，但確實能使用在我們企業的管理中。」
「智能技術會讓我們的工作更為效率，節省出大量時間，讓我們騰出更多精力，把其他工作做得更好……」
台下的數百家媒體都面露驚訝。
任老幾乎沒有說過看好誰之類的話，這次卻說了。
輪到陳昇上台時，閃光燈爆得更劇烈了。
「非常感謝任老的認可，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斗音的榮幸！」
「斗音在還是頭條網時，就開始了研究人工智慧技術。」
「它是基於大數據算法的一種服務性程序，可以廣泛用於社會各界，它能回應你的呼喚……」
「據我所知，華為也早就開始做這方面的研究，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能在華為的產品上，感受到智能帶來的方便……」
斗音的智能是完全偏向於虛擬，就像一道電波，以後還要成長為自主思考的智能程序。
而華為的智能偏向於實體化，具象在工具上。
本質上是一樣的，區別在於涉及的產品。
所以斗音和華為是戰略合作。
其中一些合作項目，還包括了兩家研究室在某些技術的聯合開發。
取長補短，共同完善。
這次發布會來了許多知名媒體。
新京報、鳳凰網、各省台經濟頻道、央媒財經、央媒國際。
還有十幾家外媒。
一個金髮女記者舉起手。
陳昇做了個請的手勢。
金髮女記者發問：
「陳先生，請問TIKTOK會複製斗音的模式嗎？」
一旁的黃玉眉翻譯了這句話。
陳昇環視在場的所有媒體人，臉上露出微笑：
「斗音是一家開放式平台，每個人都可以在上面展示自己。」
「所以它並不存在某種模式，TIKTOK同樣如此，它沒有屬性。」
「只取決於用戶以什麼風格展示自己，用戶自身才是平台的亮點。」
「我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斗音和TIKTOK，那就是【記錄美好生活】。」
「生活是自己的，也是大家的！謝謝！」
場中響起熱烈的掌聲。
當還有記者要問相關問題時，陳昇勸阻了。
「今天是與華為的戰略合作發布會，請原諒，提問要貼合這件事，關於斗音和TIKTOK，以後我會召開專門的發布會。」
先前那個金髮女記者並不是突然起了興致，只不過是紅包的作用而已。
而且女記者能說流利的中文，不說而已。
陳昇借這次發布會，一口帶過推廣了下TIKTOK。
發布會圓滿成功。
他親自送任老到停車場。
兩人握手相別。
「陳董前途無量！」任老微笑的目光裡帶著複雜。
誰都想年輕時就能一展宏圖，唯這位做到了。
「任老太捧了，很高興能與華為合作！」
陳昇滿臉謙虛，一點都沒有身價數百億的倨傲。
等任老的車消失，他才趕往京城分公司，看望了下員工。
發布會的新聞當晚就出現在各大媒體平台。
政商兩界，但凡關心經濟時事的，都有觀看。
看著舞台上那個自信從容的年輕人，無不心生感慨。
這個陳昇崛起突然，卻又有跡可循。
無數的證據表明，他並不是白手套。
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和掌控權。
這麼大的企業，沒人窺伺是不可能的。
可原先起了心思的人，在一陣觀望後，又都壓下了奪取的念頭。
因為某場鬥爭的落幕，這年輕人背後站著的人勝出了。
中網投的加入，更讓人起了忌憚之心。
奪取一家網際網路企業，唯一的路就是買股權。
可只要斗音不上市，就根本找不到路子。
要麼就是下狠手，但顯然已經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