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陳昇給沈言卿回了個「沒事,下次再約」。
想了想,
他又壞笑著補了一句:「什麼補償都可以嗎?」
校花姐的頭像顯示灰色,等看到消息還不知到什麼時候去了,陳昇留言後就沒再管。
回到宿舍。
只有方躍在躺屍,顯然還沒從學姐帶來的痛苦中走出來。
其他兩個牲口不知道去哪浪了。
可能是因為有了聽眾,方躍翻來覆去,突然感嘆了一句:
「陳昇,我覺得只有你才懂我的痛。」
隨即,他悲憤地拍了下床板:「為什麼像我們這樣善良的人,還會被甩?」
陳昇看都不看他,邊開電腦邊說道:
「首先,把們去掉;其次,你這不叫被甩。」
「啊?」方躍自動過濾掉「首先」,滿臉疑惑中帶著一絲挽尊的期待,「為啥說我沒被甩?」
陳昇笑了笑:「你頂多算失去提款機資格。」
「提款機資格?」方躍若有所思,似乎琢磨出什麼深意。
陳昇以為他會來段自嘲的悲催發言。
結果方躍吧唧一陣嘴後,露出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激動地一拍床板:
「我懂了!」
陳昇斜了他一眼,心想,早點想通才好,免得以後還吃虧。
就見方躍如同要安眠一樣,雙手捧胸,一聲長嘆: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學姐之腹了,原來學姐是希望我懸崖勒馬!學姐真的好善良!是我錯怪她了!」
陳昇:???
重度自我PUA患者?
自我催眠減輕傷害?
不管是哪種都是好事,總好過以後破大財。
過了沒多會,林宗齊和張俊傑前後腳回來了。
兩人都面帶愉悅,似乎幹了什麼快樂無邊的事。
進宿舍就坐下來,掏出手機啪啪打字。
林宗齊還哼哼起了曲子,那一聽就是:想把我唱給你聽,趁現在年少如花……。
發完信息後,林宗齊仿佛餘興未了,在陳昇背後晃蕩了好幾圈。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陳昇正在瀏覽工商和衛生部門官網。
需要儘快去辦理營業執照,和餐飲衛生許可證,還有稅務登記。
尤其第二項,較為繁瑣,但可以先網上申報,在經營中等待證件下來。
但看了後才記起少了一樣東西,健康證,沒這玩意無法申報。
嗯,明天一大早就去辦。
「猜猜我今晚幹嘛去了?」林宗齊撐在陳昇桌子上,一臉神秘。
陳昇眼皮也沒抬一下:「約會去了?」
「臥槽!你怎麼知道?」林宗齊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眼裡閃著「快繼續問我啊」的期待。
陳昇一聲嗤笑:「呵呵,你就差在腦門上刻字了。」
「啊哈哈……這麼明顯嗎?」林宗齊摸了摸額頭,隨即一臉的得意洋洋,「哥們確實去約會了,吃了個晚飯。」
「喲呵,有進展了。」陳昇以為是吃晚飯然後一起散步之類的,便多八卦了一句,「拉到手沒?」
林宗齊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那吃完晚飯後是去看電影了?」
「也不是。」
「一個晚飯吃到現在?」
「不是。」
「我要忙了,滾吧。」
「當然是發傳單啊!剛發完回來。」林宗齊一臉的理所當然。
陳昇懵了:???
抱著一絲不相信,他還是多問了句:「晚飯你們倆請客?」
「對啊!不信你問阿傑。」林宗齊生怕陳昇不相信似的,還要張俊傑一起證明。
張俊傑重重點頭。
陳昇兩眼睜大,「吃完晚飯,她們陪你們一起發傳單?」
「不是啊,她們吃完飯就走了,說有點急事。」
陳昇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確認:「你們請客,還代替發完傳單?這就是你說的約會?」
「對啊!怎麼了?人家陪著吃了晚飯,發個傳單也是應該的,這叫體貼。」林宗齊滿臉得意,順帶鄙視了陳昇一眼。
陳昇有被震驚到,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奉獻啊,是我自己太污了。
林宗齊綻放出自信光芒,微笑著說道:
「我跟你講,交女朋友你得跟我學,要徐徐圖之,不要操之過急,可以色,但不要急色,要一步步接近,最後讓對方上癮,再也離不開你。」
這……陳昇張大了嘴,深受震撼。
嘖嘖!人家才是真正的專家,有堅實的理論基礎!
陳昇猛一拱手,表示受教。
林宗齊嘴角矜持的上翹,拍了拍陳昇肩膀,意味深長地道:
「如果你能學到三分之一,估計那院花就不會把你甩了,唉,加油吧。」
說完,他心滿意足地去了洗手間。
陳昇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合攏自己的下巴。
這麼高深的理論,還是不學為好。
他關掉網頁,打開QQ,「滴滴滴滴」響了起來。
一隻松樹頭像在跳動:「你到了嗎?」
是安秋月,她的網名叫【安靜的我】。
相比於這個時代獨有的雷人「個性」,她的網名很普通,但卻與她非常契合。
陳昇回復並解釋了一句:「到了,剛剛在和室友聊天,沒看QQ。」
那邊幾乎是秒回:「哦,好的,那我先睡了,晚安。」
陳昇回道:「好,快睡吧,明早記得吃藥,餐前餐後要按醫囑。」
打針就是一天份,不像後世,通常打個三天按天收費,還不見好。
安秋月:「好,晚安。」
然後松鼠變成灰色,下線了。
想了想,陳昇還是補了一句晚安。
若是對待其他女生,他不會給晚安,但安秋月不一樣。
在他心裡是一號員工,而且性格柔韌乖巧,必須給予正確的尊重。
第二天一大早,陳昇就再次去到校醫院,辦理了健康證。
證不會那麼快拿到,周一可以先去工商做個名稱登記。
許多繁瑣的事要辦理,第一家店只能他一步步來。
奶茶店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茶顏】。
某顏色還有幾年才會出來,應該不介意被占用這兩個字吧。
「滴滴滴滴!」
手機QQ響起,打開一看,是校花姐。
沈言卿:「外公做了手術,情況還好,把我嚇死了,外公對我最好了。」
幾秒鐘後又發來一個消息:「什麼補償都可以的。」
陳昇壞笑,故意問道:「真的什麼補償都可以嗎?」
等回宿舍的路都走了一半,那邊才回覆:「有些不可以【害羞】。」
陳昇心裡有點癢,賤兮兮地再問道:「那是哪些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