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先太子妃的懷疑
夏竹看著徐母堅定的模樣,她知道,徐母鐵了心要去見徐春花了。
於是她對著徐母說道:「不如您去求求先太子妃,先太子是個好人,她一定會幫您的。」
「先太子妃娘娘真的會幫我。」
徐母有些膽怯的問道。
「當然了,乾娘,女兒有個好友在先太子妃娘娘面前伺候了,到時候請她遞一句話就行了。」
「那就麻煩女兒你了,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我們一家人都變成正常的籍貫,李夫人再怎麼樣都是我女兒秋月給他爹迎娶回來的,我怕她不高興。」
徐母對著夏竹說道。
畢竟徐母知道徐秋月可能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還是有幾分在意的。
當然,李雯婷平時對她也不是特別的差。
李雯婷當即歡喜的跪在地上對著徐母磕頭:「多謝夫人,請夫人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在你面前伺候。」
徐父則是從懷裡拿出了一些銀子遞給了夏竹,對著夏竹說道:「還望夏竹姑娘拿著這些銀錢去好好打點打點。」
徐父顯然是個懂人情世故的。
夏竹看了一眼徐母,徐母點頭了。
沒有想到,這第二天,消息就下來了。
徐父和李雯婷並沒有被打入奴籍,只是簽下了賣身契。
這把賣身契還給他們,就自由了。
先太子妃知道他們一家和好了。
還給他們安排一個四合院。
夏竹心裡明白,先太子妃是害怕徐母去找陸遠和徐秋月。
先太子妃還是想要把徐母盯在自己身邊的。
也許是經歷了磨難,加上夏竹在徐母的身邊,夏竹看著很兇,徐父不敢得罪。
徐家一家人此時有些其樂融融。
徐父的那個養子,在徐父被帶走的時候,就被親生父母給接了回去。
徐父現在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是很想要那個養子了。
所以他也不打算接回來。
徐父經此一劫,心氣算是徹底沉下來了,也願意老老實實的幹些活了,和李雯婷兩人一起經營著一個小麵攤子。
徐母並沒有問夏竹要回那三千兩銀子。
她知道,有了錢,徐父又想著怎麼花了。
還不如就這樣,挺好的。
經歷了東宮那樣的神仙日子,徐母以為她會不適應。
但是她適應的居然還挺快的。
「這些天,就像是做夢一樣,夏竹,你這輩子沒有住過這麼差的地方吧!」
「乾娘,我覺得這裡挺好的,弟弟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是挺可愛的,妹妹對我也挺好的。」
夏竹能夠看的出來,李雯婷女兒對她的討好。
徐家人,一家人都對她挺好的。
這讓夏竹有一種家的感覺。
李雯婷其實心中還有一個念頭。
徐秋月是誥命夫人,陸遠是大理寺卿,要是能夠搭上這層關係,她女兒從小就識大體,她細心教養,要是能夠成為陸遠手底下的一個小官的正房娘子,那就好了。
所以李雯婷一心是想和徐秋月打好關係的。
徐父好歹是徐秋月的親生父親。
李雯婷這些日子在徐父的耳邊說了不少好話。
他們一家不能去找陸遠打秋風。
必須要自己正兒八經的謀生,賺到一些銀錢,到時候再去找陸遠和徐秋月。
陸遠和徐秋月肯定不會這麼抗拒他的。
到時候也願意幫忙幫忙。
畢竟他們的兒子還那么小,以後要是陸遠和徐秋月能夠幫扶一下,只要輕飄飄的一句話,自然就是前途無量。
徐父也不傻,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徐母口口聲聲囔囔著她女婿是大理寺卿,女兒是誥命夫人。
太子府的人,未必願意這麼快就幫他們。
雖然沒有蹭到什麼好處,但是好歹是血親,打著骨頭連著筋。
有了這層名聲,打狗還要看主人,人家也不敢怎麼欺負他們。
徐父有些後悔,以前老在家裡和徐母一起罵陸遠,一起罵徐秋月。
其實徐秋月做的也不是很過分。
對他這個父親還是不錯。
都怪徐母太過分了,就給了一堆爛菜葉子做嫁妝。
徐秋月心中有怨是正常的。
徐父現在也明白,唯一能夠靠得住的,還是自己。
徐母就是一個坑。
但是這個時候的徐父,還是討好著徐母。
因為徐父很清楚,他要是和徐母關係不好,到時候去找徐秋月肯定也是沒戲。
徐秋月肯定還是會不搭理他的。
徐父也是鐵了心的想要賺些銀錢。
不說很多,至少要養活自己。
不能去打秋風。
徐父其實也知道這種行為不好,可是他能怎麼辦?
他賺不到錢,只能通過這種辦法問徐秋月和陸遠要錢。
但是現在不行,他有兒子了,他不要臉,他兒子得要臉。
他必須要努力。
為了自己的兒子努力。
············
先太子妃一直在查,徐母接觸了什麼人,徐母是怎麼能夠來到京城的。
最後,先太子妃只能查到徐母來到京城最開始接觸的人是太子妃溫柔。
溫柔到底是什麼身份?
先太子妃很清楚,徐母和徐春花接觸,一定是在京城的事。
這個徐春花會是誰。
而徐母明顯知道徐春花的身份,也知道徐秋月的處境,但是徐母居然沒有爆出徐春花的身份。
而是讓徐秋月繼續頂著懷疑。
太子妃實在是太蠢了。
居然把徐母趕了出去,居然也不怕徐母說漏嘴。
先太子妃很清楚,徐母和太子妃之間,一定有秘密。
這個秘密只能先讓夏竹去慢慢挖。
她並不著急。
長生不老,並不是誰都想。
她能夠接受自己慢慢的老去。
她曾經愛過太子,後面慢慢的心冷了。
她不會再愛了。
她的心早就在十八年前徹底的死了。
太子身上的毒,是她下的,壓根不是血魔女害的。
太子也是從那會兒開始不行的。
無論太子是不是真心愛玄翊,他只能愛玄翊,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也只能愛這麼一個兒子,因為他沒有別的選擇。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太子心中也只有她了,其他女人都是逢場作戲,是太子為了偽裝自己不行,而養在身邊的。
她早裝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搬入了佛堂,太子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